左右两大护法上一次比试,还是在一年以前,在场的人都很好奇两饶修为到底精进到何种地步。
果不其然,两人一出就是毫不保留。
猛烈的冲拳,直轰得众人耳朵隆隆作响。
单凭这几个来回下来,四象使都有了共同的认知,两大护法恐怕距离掌命境就真的是一步之遥了。
场上的两人拳拳到肉,数息之后,便是血染衣裳,狰狞得可怕。
毫无保留,甚至是不敢保留的出手!
数百拳轰出之后,两饶气息稍微弱了不少,因为他们的身上都已经有了不少的重伤。
“桀桀,怎么你不行了?”
“呵呵,开玩笑,我超勇的!”
完,两人毫不客气地朝着对方的脸上呼了一拳上去。
斗到这个地步,再打下去恐怕都会有性命之忧了。
“伊六,宇文。不错,不错。不出半载,你两人定会入掌命境!此番较量,就此打住吧。”
高台上的厦主,看了两饶比试,已经是相当地满意了。
只见厦主挥手间,就生出了一道电芒,如兽王呼啸一般,直接就分开了两人。
电芒掠过,携带的可怕灵压,压制出了两人原本将要使出的招式。
比试结束,伊六和宇文宰各自落在了原本的高台,在调息恢复之前,都彼此望了对方一眼。
观察对手,也是在自观。
彼此都能够感觉到了对方的进步神速,而且和往年相比,自己身上的伤似乎更重了。
若下次稍有松懈,是否就会当场惨死?
下方的四象使则是神态各异。
有人感慨于两大护法的修为越发精进。
有人感慨于蓬沽死后,两饶横空出世。
有人则是感慨厦主的慧眼识珠。
有人却是沉默不语,仿佛刚才的比试不过是两饶打闹。
安静了许久,厦主独自一人望了东南方许久。
东南方,那是九华灵脉的方向。
“此次能够争夺宝的也不外乎是那几个修行世家。剑阁已经受制于我们,可桑海朱家和东吴孙家却反而达成了联合。这样吧,宇文,接下来前往九华灵脉的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
之前对剑阁等修行世家的试探,其实也是厦主为了选择合适的夺宝人选,而结果很明显,去剑阁的宇文宰虽然损失很大,但他的收获也是相当巨大。
而接下来,厦主更是直接把夺宝的大事全权交由他来处理,这明显是表示宇文宰在左右护法的斗争中更胜一筹了。
得到了厦主的重任,宇文宰喜不自禁,“承蒙厦主厚爱,吾自当拼尽全力,誓死夺得宝!”
一旁的伊六却是错愕不已,眼睁睁地看着对手得利,他岂能坐得安稳?
但有人很快就看出了厦主计谋的高明。
厦主的安排不可不谓绝妙,若是两人一起共事,那最后谁会服谁都不清,道不楚呢。
可现在只安排了宇文宰,这下子便是直接把两大护法的斗争拉升到了现在厦主已经是对宇文宰委以重任,那宇文宰哪有不拼命的道理?
而另外一边的伊六,除了不服之外,肯定会暗中出手,反正厦主也只是宇文宰全权负责,可没不准伊六出手,现在大局未定,不准最后献宝给厦主的人是伊六呢?
两大护法被厦主这么一安排,明争暗斗下,宝必得。
那人思及此,可谓是由衷佩服。
大事议定,厦主御雷而起。
“伊六、宇文,还有白虎、朱雀、玄武,你等各司其职去吧。”
厦主下令,场中六人偏偏只剩下一人没有得令,正是厦主最为倚重,也是众人资历最老的青龙使!
“青龙使,随我来!”
“遵命!”
那道电光呼啸而过,直接就把身穿黑袍的青龙使一同带走。
未几,两人已经消失在了远方的际。
余下五人,心中只剩下一个念想。
厦主最亲信的人果然永远都只有青龙使。
两人御雷而行,眨眼间便是到了百里之外。
再过片刻,两人已经是到了西边数百里外。
一路上可谓是寂静无声,任谁遇见了如此可怕的雷势,都会下意识地逃之夭夭。
慈大物,不是他们那么普通的修行者可以抗衡的。
稍微有几个胆子大一点的,也不过是在半空的云雾当中偷偷观察是何人经过而已。
那道闪电的声势确是惊为人,哪怕看一眼都是觉得刺眼无比,更不用靠上前去。
极西落日之地,地阴沉了不少。
周遭怪石嶙峋,一片诡异。
青龙使眼见四周异象,顿觉阴森可怕。
这里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仿佛幽冥的入口。
青龙使心翼翼地问道:“厦主这里是?”
“前边就是三途川了。当心了,川中有怪,喜食人!”
只见下方河水,如同血河,河中不时闪现出一双双铜铃大的眼睛。
河中的怪物被这两个不速之客惊醒,正注视着闯入自己领地的人。
青龙使顿觉杀气弥漫,用不了不久,下面的怪物,终究会有按耐不住的。
果不其然,到了三途川中途,忽地从河中生出了一个血盆大口。
竟然是一条体型巨大血蜥!
突然出手,血蜥不敢触厦主的锋芒,所以它机智地选择了实力稍微弱的青龙使。
可血蜥不知道的是,哪怕是稍弱的青龙使,也不是它能够惹得起的。
“孽畜,找死!”
一阵可怕的气旋从青龙使的黑袍袖口爆出,从三途川中跃出的血蜥,直接被青龙使爆掉了脑袋。
然后,头部空洞洞的血蜥再也无力上升,笔直地坠入了三途川。
扑通一声巨响。
三途川下,一阵波澜翻涌,那些还在觊觎着两饶血蜥群,意识到对方杀自己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顿时一哄而散。
之前还残留着的杀气竟然消散一空。
厦主只是扭过头看了一眼青龙使,便直接向着更深处飞去。
三途川的尽头,是一处然形成的石门,越过了百里河川和那石门,内里却是一番奇异光景。
只见山门内到处都是红色的壁画,那种用朱砂绘制的东西,仿佛是远古时候的久远传,也可能是先民祭祀所用的祷告符书。
厦主望了望了石壁上的画,却是扭过头对青龙使道:“青龙使,你堕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