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再次恢复倨傲神情的马世宇,林萧摇了摇头,眼中满是不屑,道:“如果你不怕马家从此在龙城除名,那么我奉陪到底!”
“哼,你别想威胁我,没了唐家主的那份人情,你就像是丢了圣旨的钦差,死到临头了!”马世宇双眼喷火,看样子是要与林萧不死不休了。
“大话可不死人,靠眼神也杀不了我!”林萧的右眼闪过一道冷厉的寒光,转瞬即逝。
然而就是这一瞬间,让马世宇仿佛置身北极冰霜之中,眼中的烈火顿时熄灭,再没有一丝嚣张气焰。
“你,你,你”如坠冰窟一般的感觉,让马世宇浑身颤抖得不出话来。
林萧不再理他,而是看向苏家老太爷,略表歉意的道:“不好意思爷爷,刚才只是个插曲,下面该我们家送上寿礼了!”
“竹,把寿礼拿出来!”
之前姨子苏慕竹好奇,所以林萧就把那个锦盒交给她保管了。
“好的姐夫,我还真想知道这是什么好宝贝呢!”苏慕竹虽然好奇,但是她还是强忍住私自去看的冲动。
不过此刻,林萧完全打压住了老大家和老三家的气焰,让他们的寿礼变得一文不值,所以她现在更加好奇,林萧到底准备了什么。
苏慕竹取出那精致的锦盒,在众人面前缓缓打开。
“这这是唐三彩角杯?”苏家老太爷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他可是很久很见过唐三彩的藏品了。
这么些年来,唐三彩在古玩界的价格越来越高,但是相对应的,数量也越来越稀少,一件真品都是不下百万,此前更有拍出接近三千万的价国宝。
而眼前这尊唐三彩角杯,器形优雅,精巧细致,角杯一端饰有龙首,成回顾之态,且口吐浪花,与端口相接形成环柄,线条极为流畅,浑然成。
“不错,正是,而且我没记错的话,它的全名是唐三彩印花龙首角杯!”苏谋眼睛一亮,他对唐三彩也算颇为喜欢,自然一眼认出。
这一刻,他压抑的情绪彻底释放了,哪怕老三家的元青花和老大家的九眼珠是真的,也未必比得上这尊唐三彩!
赵荣华虽然不认得唐三彩,但是听老公苏谋兴奋的语气,她自然也能感同身受,不禁笑容满面,脸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而苏家俩姐妹这边,苏慕婉很清楚,王家家主王建平只要是送礼,就一定是真品,而且一定能拿得出手。
至于苏慕竹,虽然她也不会看唐三彩这种古代工艺品,但是其优美精致的花纹和造型,让她很是喜欢,眼中光彩夺目。
“姐夫的寿礼真是好漂亮呀,不知爷爷喜不喜欢呀?”苏慕竹跟苏家老太爷很是亲近,所以她走到爷爷身边,握着老人家的手亲昵的问道。
“喜欢,爷爷当然喜欢啦!”苏家老太爷一脸宠溺的微笑,眼底还有几分震惊和激动。
他爱好和收藏古玩半辈子了,基本上江南省内的古玩拍卖会都少不了他的身影,而且他尤其是对唐三彩情有独钟,认为它是华夏古代陶瓷史上的巅峰之作。
然而这尊唐三彩印花龙首角杯,曾经在一场拍卖会上与苏老爷子擦肩而过,被一个神秘富豪买走了,这让他遗憾了半生。
没想到他今有幸竟然再次见到这件梦寐以求的珍宝,而且还是老二家的女婿亲手赠送,这不仅让他震撼得无以复加,甚至激动地差点老泪纵横。
“我这辈子的梦想,就是能用这唐三彩印花龙首角杯喝一杯酒,看来今终于实现了!”苏家老太爷眼角乐开了花,语气也变得豪迈大气,喊道:“老大,给我上一瓶好酒!”
看到苏老爷子这般激动和欢喜,作为大儿子的苏谦既有三分高兴,还有七分不是滋味。
他没想到与老三联手,加上两家女婿的助力,竟然都没有压制住老二,反而被他们家压得死死的,各方面全部落于下风。
他实在想不明白,老二家那个废物女婿,怎么突然就这般强势了?不仅能跟赵家得上话,还让唐家主欠了一个人情?
不过苏谦也认为马世宇的不错,一个人情只能用一次,用完了就没有了,然后该是什么地位就是什么地位。
所以,苏谦并不打算放过林萧,他要搏上一搏,看看能不能赚回面子,再次把老二家打落尘埃。
想到这里,苏谦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一条计策已经形成。
“是爸,我亲自去取酒!”
苏谦从包间走了出来,直接找到了他认识的餐饮部经理,何济舟。
“老何,我记得你跟我过,你叔叔是一位鉴宝大师,能不能请他出山帮个忙!”苏谦递过去一支软中华,脸上带着笑意。
“这你应该清楚,我叔叔给别人掌眼,收费可是不低的呀!”何济舟吐出一口烟,嘴里发出啧啧声。
苏谦灿然一笑,自信的道:“我是那种差钱的人么?尽管叫他来,费用好商量!”
“不过,我是想让他帮我证明,那件宝贝是假的!”
苏谦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他哪怕是豁出去几十万,也一定要把老二家打回原形!
“苏老兄,你你这是坏我叔叔的规矩和名声啊,这可使不得!”何济舟连忙摆手,就想要谢绝此事。
“五十万!”苏谦狠狠地咬了咬牙,道。
“这这我可做不了主!”何济舟眼神中有些犯难,犹豫了半晌后道:“不过苏老兄算是幸运,我叔叔他老人家正好在这里吃饭!”
“真的?这感情好啊,我亲自去请!”苏谦眼睛一亮,拉着何济舟就走。
何济舟转过身,不过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苏谦却并未发现。
福禄寿包间,此刻苏谋一家很有兴致,吃喝都没有太多顾忌,心情也没什么压抑。
而反观老大家和老三家,看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仿佛是看残羹剩饭一样,一点食欲都没樱
“大哥他拿瓶酒,怎么这么慢?”苏谋一边吃了一口清蒸鲈鱼,一边吧唧嘴有些不耐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