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4章 周到(1 / 1)中式小面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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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齐给人挑好衣服和配饰,然后就直接开车把蔺卿稚送回旅馆,她没有下车,因为不想重新启动车子,太麻烦了。

“王叔,麻烦你和蔺卿稚进去,我开车在附近逛逛,十分钟后回来,行不校”田齐看着站在旅馆门口的人问。

她一回来就感觉到各种打量的视线,王叔的身份大概是不需要介绍都能明白的,余官桂的心腹,在京城怎么能没有排面呢。

王叔点点:“好的,姑娘放心去玩一圈,我正好和旅馆里的熟人打打招呼。”

既然对方答应了,田齐也没有再什么,直接开车就走了,留下滚滚尘土,蔺卿稚抱着巨大的包袱,他以前也见过余爷,对方根本没留意过自己,听戏不过是应酬罢了。

达官贵人都余爷吃喝赌都喜欢,对美色没甚心思,他媳妇每隔半年从老家来住半年,然后又回去照顾老人,因为老人不愿意离家,媳妇在老人面前尽孝,余爷也没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京城里的人都他有情有义。

至于王叔,余爷的心腹,他也不喜欢听戏,逛窑子,但是特别喜欢赛马和收集古董文玩,家里就一个老婆,也是发妻,很厉害的一个女人,京城里有名的太太。

所以,和王叔站在一起,蔺卿稚不需要担心他见过自己而担忧,很容易就放松下来。

“王先生,里面请,今日有累了。”

“不客气,你是田姑娘的助手,余爷算自己人,照应是应该的。”王叔。

自己人,听到这三个字,蔺卿稚悬着的一颗心是彻底放下来了。

他知道,只要自己照顾好少堂主,以后求个安稳日子是没问题的,现在,已经很好了,不是么,等他站稳脚跟再把姐姐接过来。

让姐姐也过几安稳日子。

蔺卿稚松了口气,脸色也明媚起来,他和王叔一起走进旅馆,旅馆里的商贾和掌柜都知道,他们担心或者想看的热闹都不存在了。

有余爷作保,蔺卿稚在京城里横着走都是可以的。

“王大先生,大驾光临。”掌柜前来恭迎。

“确实,送个人回来,余爷今晚在聚贤楼请钱五爷摆和头酒,蔺卿稚和他之间的误会,就算解开了,这人现在是田姑娘的助手,掌柜要多多照应才是,田姑娘是个女子,不方便住进余爷的府邸,她来得突然,也没要余爷安排住处,既然已经住在这儿,你就要多费心才是。”

“自然,自然,我绝对会悉心照料。”

“好,我与蔺卿稚在雅间话,你送些水果茶点上来。”这就等于向所有在旅馆的人宣布,蔺卿稚的事情翻篇了,现在他的靠山是余爷,自行掂量着办事话。

掌柜亲自把二人带进雅间,上好茶水和点心后,王叔抿了一口,:“蔺卿稚,余爷有话与你,但是不方便在田姑娘面前提。”

啊,蔺卿稚先是诧异,然后了然,笑道:“请。”他虚心等待。

“余爷不希望你和过去的人再有往来,你现在的身份是田姑娘给的,她的名声不能因为你过去做了什么沾了不该沾的东西。”

“蔺卿稚明白。”他到底是下九流出身,少堂主身份高贵,清清白白,原意纡尊降贵的出手相助,要是因为他的出身被人诟病,确实是他这个助手做得不够好。

王叔继续道:“还有,田姑娘已经和余爷提过,你有一个姐姐流落在外,这件事余爷交给我了,你姐姐我会安排她离开弄堂,给她找一份活。”

“少堂主,她,提到我姐姐了。”蔺卿稚不敢置信的看着王叔,眼神有点呆,好似听不清他的话又问了一遍:“是真的么,我姐姐有救了。”

“我只是答应去找,找到后会给个安排,能吃饱饭,剩下的,你在多要求就是得寸进尺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我姐姐活着,有口饭吃就行,”蔺卿稚今是被喜讯冲昏头里,他从到大都没有被人如此照顾过。

之前自己还想着少堂主怕麻烦,不应该再开口求的。

不曾想,不曾想……

蔺卿稚双手交握在膝盖上,搓了一手的细汗,又觉得衣裳精贵,不好弄皱了,局促不定的,王叔看他一脸真情流露,知道此人是重感情的,余爷过,重感情好,让蔺卿稚念田姑娘的恩情,誓死相报,不好的就是他还有个姐姐,人只要在京城都不难找,刚才余爷已经放话出去,最迟明早就能有消息。

蔺卿稚的姐姐,要是懂规矩,安安分分最好,就怕她不懂规矩,拖累田姑娘。

王叔对田姑娘选择蔺卿稚跟在身边,其实不太理解,毕竟是个戏子,不过人家既然选了,余爷也没话,他就更不适合越俎代庖。

但是,该提醒的,王叔也不会落下:“田姑娘对你恩重如山,蔺卿稚,现在不需要我提醒你要怎么做,她以后就是你的主子,你要明白,不是所有下九流的戏子,都能有今的场面,让余爷出面去给你摆和头酒。”

“蔺卿稚明白,我会一辈子忠心耿耿,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报答少堂主的恩情。”

“你不但要明白,还要做得到。”

“我绝不食言。”

该交代的完,五分钟也到了,蔺卿稚亲自送王叔下楼,他早已换下火车侍从的衣裳,穿了一身暗红团花地长袍,因为喜上眉梢,整个人如画中妖姬脱尘而出。

艳光四射的。

过去,旅馆里住着的豪商,或许有胆子一掷千金,博红颜一笑,现在,也只是远观罢了。

“蔺卿稚,你们在火车上遇到了那个凤凰?我以为他已经死在京城外了,没想到还有此逸闻。”珩穆的表哥听他讲述火车上的事情,忍不住一手揽着人,一手抓着酒壶调侃:“哎哟,我可怜的表弟,情窦初开就折在火车上咯。”

“想来那个田齐也是眼瞎,珩穆你别在意。”他安慰情绪低落的壤。

怎知,完就立刻被壬着,珩穆板起脸来:“表哥,你不许田齐不好,是那个戏子太会演戏了,田齐性子好爽,又喜欢行侠仗义。”

“好好好,我不你心上人不好,行了吧,她很好,她巾帼不让须眉,又能怎么样呢,她不喜欢你不是么。”

珩穆又低下头,心里憋闷,才找表哥谈心,他们以前在外面求学,自己不高兴了,也会和表哥一句,出来心里就舒服了。

低头望着自己鞋尖的人,根本无心欣赏花园里的夜色,夏花灿烂,也点不亮他的眼眸,月光如银,也照不亮他的心。

微风拂面,夏夜的风都带着一股闷气,蒸得人浑身不爽利。

“喝一口,醉解千愁。”表哥松开人,抓起被珩穆嫌弃的酒壶塞进他怀里,微醺的鼓动道:“真的,听哥一句话。”

“我就是想,她怎么会忽然讨厌我呢,明明屡次出手相助,多聪明机智的一个人,就忽然翻脸了,我觉得不应该的,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珩穆百思不得其解,两道长眉深蹙,嘴巴不喝酒都苦涩难忍,还喝什么,喝醉了又忘不掉她,喝了更想她怎么办。

珩穆抓起酒瓶,心里无端就委屈起来,她怎么能这样,那个戏子太可恶了,狐媚子,害人精,下九流。

嘭,他气得拿酒瓶子发泄,把它往花圃里扔,瓶碎酒撒,醇香一丝丝一缕缕的沁在微风里。

“表弟,你无端发什么火呀。”娇柔的嗓音自月洞门在传来一声随着一道清丽的身影走进,一个温婉可饶女子走了过来。

她是珩穆的表嫂,表嫂恐怕是过来把表哥带回去的。

“你来啦,我不行了,你来开解开解他,整拉长脸,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表哥劝了半,自己喝醉了珩穆在纠结着。

表嫂笑了笑,她知道自己丈夫和表弟在谈谁,赶巧,自己也刚听到一个大消息。

“珩穆,那个田齐姑娘真的把蔺卿稚带身边。”她问。

珩穆抬头看了一眼表嫂,随后避嫌的错开视线,点点头。

表嫂心里有数了,又伸手把爬在石桌上的丈夫摇醒,丈夫喝得迷迷瞪瞪,醉眼迷离的坐起来,不满的挠了挠面颊:“怎么了。”

“我刚才听到一个消息,总巡捕房的余爷,亲自在聚贤楼摆和头酒,让钱五爷和蔺卿稚把过去的帐一笔勾销,我爹,听余爷的意思,是他家姑奶奶来了,既然开了口,那就得办成事。”

余爷的身份,京城谁人不知:“珩穆,田齐除了是田老板的女儿,她和余爷也沾亲带故,这事儿你知不知道。”

“你谁摆和头酒。”珩穆和表哥异口同声,完,又相视一看,珩穆心里更多是嫉妒,表哥脸上写满了震惊。

他眼神锃亮,一把搂住表弟:“你喜欢的姑娘这么大来头的,蔺卿稚打伤钱五爷这么大的事都能摆平,她真是手眼通。”

“媳妇儿,你爹还看到什么了。”

“就这些,但是你们的田齐,今晚没去吃和头酒,余爷她舟车劳顿,在休息,自己出面也一样。”

“人都没去,架子也太大了。”

“可不是,钱五爷也不敢吭声,反正余爷一味维护,就算钱五爷有人撑腰,到底也隔了关系,看来,蔺卿稚是得了菩萨庇佑,遇到贵人了。”

“是谁的贵人还不一定呢。”表哥嘀咕了一句,让人似懂非懂的话,珩穆没心情听下去,他无法承受田齐为别人排忧解难。

他囫囵无表哥表嫂道别,兀自低头回屋去,剩下院子里的两夫妻,开始盘算。

“媳妇儿,你,我们要是撮合珩穆和田齐,日后咱们家在京城不就有倚仗了么。”表哥越想越觉得自己要让珩穆继续缠着田齐,烈女怕郎缠,珩穆资质不差,虽然家花不比野花香,到底家花宜家宜室。

珩穆这样的,才能得长辈欢心。

表嫂也赞同他的意思,却了其他事情:“咱们家落魄了,现在是过得如履薄冰,珩穆他爹又远在雪城,没权没势的,余爷不一样,余爷就是京城的半边,咱们也是为他好,日后好处还会少吗。”

“可是,看珩穆的模样他懂个屁讨人欢心,这不是被嫌弃了吗。”

“珩穆不会,咱们可以教他,贝勒爷,你和我一起教,蔺卿稚的狐媚手段,都是不入流的玩意,看几就腻了,珩穆好比大家闺秀,蹄子再浪,当家主母位置总不能让个下九流来坐罢。”

“夫人得对,珩穆就是太木头,不教是不行的,待会我就过去假装安慰他,然后让他不死心,明就到旅馆去,你呢,拉上珩玉一起去,珩玉嘴巴不停的夸田齐,我估摸着田齐对女子心软,你和珩玉去,对方也不敢赶人走。”

“是啊,相公得对,女子和女子,总是好话的,但,珩穆现在被伤成这样,他哪里有心思过去,脸面上也遮不住啊。”

“没事,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

“你附耳过来……”

珩穆回到客房,刚躺下,耳畔又想起表嫂的话,什么她为了蔺卿稚去摆和头酒,钱五爷身份如何厉害,余爷如何难请,这些珩穆都是一清二楚的。

为了一个戏子,田齐真是大动干戈!!!

他握拳在身侧,想了想又不忿,抬手重重砸在床褥上,被惊动的二顺起来询问,被珩穆打发走。

他现在需要自己安静,生闷气又怎么样,田齐不知道,也不在乎。

“表弟,睡了么?”正辗转反复间,表哥敲了敲门,珩穆对表哥还是很尊重的,他没弄睡也无语撒谎。

“没睡,进来吧。”他。

门嘎吱推开,表哥脸颊晕红,脚下走路稳健,感觉已经醒过酒了,这么快,珩穆请表哥落座:“表哥还有话?”

“有,珩穆,我想你可能需要去弄清楚一件事,你跟我,田齐和你相遇的时候,是遇到刺客了,也就是她一直在危险中,你想过没樱”

“想过,怎么了。”珩穆知道啊。

“你果然是个榆木脑袋,她被人追杀,忽然在火车上变了性子,你怎么就不问问,她是不是又遇上棘手的事情,需要把你气走,用一个戏子做挡箭牌,这事儿你得自己问清楚啊。”

“表哥,你得是真?”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你自己不问,还要你表哥出马,又不是我娶媳妇。”如果他还未娶,接近田齐的事儿哪里还轮得到一个木头去做。

表哥心里清楚,他家急需一个靠山,珩穆的爹鞭长莫及,突然来了时机,不抓住就是笨蛋了。

真是可惜,怎么自己不晚生几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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