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0章(1 / 1)中式小面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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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穆震惊的踮着脚踩下台阶,他以为在点货,谁知道在点钱,随口告诉她的牛小妹也没说库房里装的是什么。

“他们就让你一个人在这儿点钱。”珩穆问。

正在计数的蔺卿稚嗯了一声,手里的活不敢停,免得一分心就算错了,又得重头开始。

等蔺卿稚点完一箱金条,珩穆凑过来拿了一块在手里掂了掂,成色,重量都是足金,真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没人惦记,还是没敢惦记。”他自言自语。

“我也不知道,好像他们都习惯这样堆东西。”

“也是,他们对什么上心,也是很好奇。”珩穆又说。

蔺卿稚停下笔,他琢磨了一会儿才回答:“我猜肯定是放枪的地方。”

珩穆转念一想,还真有几成说对了,以田齐最标准,他们这些人一个个都会玩枪,自玫瑰开始,珩穆就没见过不会玩抢的,他们对钱财看得清楚,又不不在意,唯独对枪炮,一个顶一个的捏在手心里。

蔺卿稚锁好箱子,又打开一个,珩穆主动帮忙,因为田齐把他赶出来了,有事情和牛姐商量,无处可去不如留下搭把手,平素自己也不参与她背后的事情,珩穆安安心心困于内宅,除了吃穿用度,还有枕边人的位置,一改不过问。

偶尔闲谈两句,其实都没有蔺卿稚清楚。

不过他也不慌,田齐不会动蔺卿稚,也没想过和其他人怎么样:“我们不是要补充一点枪支弹药吗,不如借此机会去看看他们的库房吧。”

珩穆突发奇想,很快得到了回应,两人迅速把钱点好,跑去和牛小弟说想要点武器库,结果,牛小弟眼都没抬就说:“不可以,只有田齐和我姐姐能进去,其他人不行,你们到别处去玩吧。”

“为什么,你们钱库都随便进的。”珩穆试探的问。

牛小弟咯咯咯咯笑得像只公鸡,他摆摆手:“别问,钱哪有枪重要,好了今天多谢你们帮忙,去吃饭吧。”他看了一眼时间。

要去武器库见识见识的事,也就到此了断了,田齐后来也没有去,所以珩穆和蔺卿稚也没找到机会,马车又开始出发,他们距离雾城越来越近。

田齐心事重重,白杨的感觉越来越不对,有时候半夜睡在马车里,她的意识会突然来到一个黑乎乎的地方,没有任何一点点亮光,里面有人呼吸的声音,周围安静得诡异。

如同进入一个深邃的洞穴,让人膝盖发软,忍不住屏住呼吸。

好几次,田齐都感觉到有东西掠过脚面,咻的一下,或者是背后站着一个人,就是看不到也摸不着,只是听到他的呼吸声,浅浅的,很平缓。

危险,田齐察觉到了危险,她手里的枪还在,匕首也在,面对看不到的东西,她一向都是一顿机枪扫射,活力压制,先一顿狂轰滥炸,等到光线充足,田齐才会过去查看现场是什么情况。

她的意识依旧对着梦境举起了枪。

然后,随着砰砰砰几声枪响,洞穴的形状如同一个喇叭,枪声轰隆隆震耳欲聋,田齐也被惊醒了。

如此的梦反复了三四次,田齐不可能坐以待毙,她又来到了石碑这里,做了一个决定。

虽然有赌的成分在,田齐也没办法继续让白杨被系统隐藏起来,所以她在石碑上写下了无穷林三个字,用自己的血,当字出现在石碑上,田齐的血脉突然逆流,猝不及防的情况让她险些栽倒在地。

然后,字就消失了。

是的,字消失了。

没有半点痕迹,田齐以为没有成功,等到她收到虫大的电报,才知道好像石碑做了手脚,具体的她也说不清楚,就是明明已经察觉了无穷林的位置,但是依旧没有在记录上能找到它。

虫大的电报很简单:无穷林遭到雷击,引起大火烧了大半个月。

雷击,真是一个奇怪的行为,雷电气候一向都是系统把持的,也不是说他要管哪里降水多少,哪里什么时候出太阳,就是他偶尔过去看看是否运行正常。

如果正常,就走开,不正常就稍微调整一下,比如大雾的天气,不正常但是系统没有调整,甚至利用它来帮助白杨。

所以,雷击,是谁所为,一开始田齐以为是系统要消灭痕迹。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他们来到雾城的时候。

田齐正式回归田老板女儿的身份,进入一家女子学校成为教员,蔺卿稚被她送到雾城唯一的一家修车厂学习,反倒是珩穆成了她的助教。

由田齐开工资,珩穆很乐意,反正家里就他一个闲人,妹妹珩玉很忙,巡捕房的事情太多,额娘和老邢开的铺子也是每天早出晚归。

说是助教,其实田齐都没在教书,她还没到岗位,之前教学的位置就被另一个人情关系户顶替了,学校自然要给田齐再安排一个,就成了顶着教员名号和工资的后勤人员。

珩穆也是其中之一,杂七杂八的事情特别多。

小道粉笔,大到教习发工资,都有后勤的分,田齐甩手掌柜,珩穆就成了一个小陀螺。

“珩穆,我们宿舍的水龙头坏了,你找师傅来修理一下。”

“珩穆,学校门口的牌子掉了,你找师傅重新定个钉子,还有工资的事情,你整理好没有。”

“珩穆,这批粉笔的价钱为什么比以往的都要高,这不对吧。”

“珩穆……”

珩穆焦头烂额,好在田齐的朋友很多,也很厉害,他们找人做活是飞快的,事多解决得快,累得直不起腰的人也没空去缠着田齐。

等歇下来,珩穆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七八天没有见到田齐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走廊里,她正在和一个朋友说话,两人匆匆打过招呼,然后,田齐就提前离开了学校。

等到蔺卿稚从修车厂回来,珩穆下楼问他,最近一次见到田齐是什么时候。

每天都被师傅带着各种学修车,摸电路,甚至还要死记硬背洋文的蔺卿稚,被问得一愣,马上陷入回忆,他说:“我昨晚听到她在楼上的声音,大概晚上十点半的时候,我在洗澡,她走过来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说很好,她就走了。”

两人沉默,又开始各自回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端倪,珩穆和蔺卿稚坐下来,从来没有这么焦急过。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蔺卿稚问。

珩穆说了一下经过:“我觉得很奇怪,好像我们两个都被撇开了。”他发现这个事实也吓了一跳,因为蔺卿稚也是早出晚归,珩穆加班次数更多,有时候他看到蔺卿稚在洗碗,以为已经给田齐做过吃的了,自己太累打过招呼就上楼休息。

住在一楼的蔺卿稚也是如此,田齐住三楼,她来到雾城后添置了很多东西,除了卧室,三楼的剩下的三个房间都放满了东西。

所以他们不可能在住对门,只能一个人占一层楼,也是田齐的意思,有大房子住为什么还挤在一起:“我觉得她是安排好的,所有事情,好像都是安排好的。”

“她是想甩开我们。”

“我要去找师傅问问,他和田齐是认识的。”蔺卿稚唰一下从椅子上起来,拿起衣服和钥匙就奔出门去,珩穆跟在身后,他们开车去蔺卿稚师傅家。

车子是田齐给买的,她自己倒是骑着自行车进进出出,珩穆也有车子,不过是老邢买的,原来是珩玉用,结果珩玉说车子太招摇,她骑自行车就好。

蔺卿稚师傅的家就在修车厂,修车厂前面是一个很大的空地,做了柏油马路的样式,弯道上坡下坡都有。

平时有钱人家的司机或者想找乐趣的太太姑娘公子,学开车就在这个地方,车子停在车库前面,两道灯光照亮前路,蔺卿稚指着一旁的两排背对车场的小楼:“那边就是宿舍。”

珩穆跟着蔺卿稚到了修车人员的宿舍,是一个个独立的小院,师傅的院子里种满了三角梅,还养了一水缸的金鱼。

“你们怎么来了。”师傅问,他是个年近四十的男人,长相极为普通,四肢粗壮,穿着一件花衬衫。

“你知道我。”珩穆从来没有见过蔺卿稚的师傅,因为没有拜师宴,只是田齐领着人去,端茶之后就收了,师傅看到自己一点都不意外。

甚至都没有问蔺卿稚这个人是谁。

蔺卿稚的眼神一下就醒过来了,他也意识到什么的问“师傅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

师傅放下手里的茶杯,请两个人坐下,徐徐道:“知道,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么久才发现,真和她说的一样,你们确实挺好骗的。”

“田齐去哪儿了,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二人异口同声,表情严肃。

“别急,她知道你们要来问,所以让我代替交代你们一声,在你们的岗位上做好自己的事情,田齐现在没有空管你们,也不想被你们两个连累,这样做是为了你们安全着想,她做什么你们也不要到处去问。”师傅缓了一口气,继续说:“有一件事切记,无论是谁来找你们,除非是田齐本人,任何人让你们离开雾城的都要小心。”

“包括师傅你么。”蔺卿稚心头一颤,他期待师傅说当然不是,可惜期待只是一种幻想,师傅对他露出一种莫测的笑。

喝了一口茶润喉,笑意还未到眼底:“任何人包括我,包括你们在路上认识的所有,玫瑰,蔷薇,胜春,来电,牛姐,牛三等等,他们都不可信,你们要做的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师傅说完,起身回到屋里,再出来的时候,给了他们一人一颗子弹,弹头是做了红色标记:“我留下的不多,两颗子弹,你们要是谁遇险,枪一定不要离身。”

蔺卿稚捏着子弹,对着光,除了标红,和寻常子弹并没有区别:“师傅,这个子弹用来杀人。”

师傅嗤地笑道:“自杀。”很简单的两个字,让在坐的蔺卿稚和珩穆皆是震惊,自杀,是怕他们被人抓了威胁田齐。

如果需要结束生命都不能被挟持的情况出现,会是怎样严重的事情。

归途的车上,蔺卿稚不开口,车里更加沉默,珩穆一上车的时候还问,他不在田齐身边的日子,蔺卿稚都些什么,蔺卿稚支支吾吾,珩穆当场就火了。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有什么要隐瞒。”他大声嚷嚷,一点平日的温润如玉都舍了,是真的着急:“田齐到底做什么去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她和余爷有生意,运过军火,倒卖东西,还有一个人出卖了他们,少堂主一直在追他。”蔺卿稚知道的就这么多,甚至没有见过那个出卖的家伙,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和叛徒似乎有几次都在同一个地方。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们不能去找田齐,因为会热来更大的麻烦:“师傅说了,我们不要过问,也不要听任何人的摆布,田齐安排我学修车,我就学修车,你在学校有什么工作也不要停下来,她这样安排是有道理的。”蔺卿稚心里也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少堂主都不叫了直呼其名。

珩穆看着她良久,最后调开视线看向车窗外不再说话。

回到家里,沉默依旧没有人打破,珩穆上二楼,蔺卿稚回一楼的房间,他推门进去,眼角一道人影掠过,自己的叫声被人捂在嘴里。

蔺卿稚惊恐过后,发现这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感觉,立刻就放松下来,他一放松,那人便撤开手“我不在,你就不能警惕一点吗。”

“田齐。”

“不是去找师傅了,怎么感觉不对就放松。”她站在黑影里如同夜枭,声音故意压低,或许是因为不高兴,带了一点情绪的沙哑。

转手关门的蔺卿稚,听到她的训话,心里先是有大石头落地的感觉,因为田齐现在安然无恙,很快又因为自己疏忽,联想到或许会连累她而沮丧:“对不起。”

身后的人打开了台灯,田齐拉开椅子坐下,蔺卿稚转身蹲在她的脚边,手很自然搭上田齐的膝盖,仰望着,问:“少堂主,你做的事情危险吗。”

“废话就少问一些,我回来有事和你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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