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言语谈笑间你来我往,白曦心下暗笑,这位苏言姐倒是个会算计的,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就是不知道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这么我就放心了,上次听如风你性子内向,不喜与人交际。我还怕你不会答应呢,看来以后我又多了个可以聊的姐妹了。”
白曦手指摩挲着请柬上雕花的纹路,感慨道,“赫赫有名的苏家大姐宴请我,怎么会有拒绝的道理,这可是多少人求不来的。”
“白姐哪里的话,那些人啊,哪个不是眼高手低的,都是依着利益合作关系才作出一副其乐融融你来我往的样子。
咱们这个圈子啊我从到大见得多了,想找一个推心置腹的朋友可是难得。这次宴会我本不想大张旗鼓,架不住我苏家与沐家世交,沐伯母同家父一商量,非得大操大办,不能折了两家的面子……”
“苏姐年纪轻轻海外归来,又有一副生丽质的好容貌,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得踏破门楣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苏伯父也是爱女心切,您是伯父独女,大操大办也是理所应当的。”白曦笑着接话,顺着苏言的话茬将她捧上高位。
苏言的目光来白曦脸上来来回回,却没见着她有半分不甘和艳羡的模样,桌下的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宛若千斤重的力量打在了棉花上,没见着一丝波澜。
精致的唇角微微上扬,这个白曦的确不是个省油的灯,“白姐夸人真是有一套,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怪不得如风这么重用你,你一定深得他的欢心。”
白曦心下了然,这是在她花言巧语勾搭沐如风吗,这么大顶帽子扣在头上自己可受不住。果然这老话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看来自己和苏言注定是气场不合了。
像是没听出来苏言话里言外之意,白曦倒是坦然开口,“苏姐误会了,我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之言,您的名字最近频频出现在各大报纸周刊上,您现在可是不少人心目中的完美女神呢。
再了,沐家主面前我怎么敢溜须拍马,家主铁面无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要我命,您是吧。”
白曦轻而易举将问题踢回给苏言,两个女人状似聊的热火朝,可只有当事人知道此刻一言一行都是在压制对方的气势。
“也是,在国外待久了成了直来直往的性子,怪我话有些心直口快一时失言你别放在心上。”
故作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苏言一脸歉意的到,“行了,我就顺路来看看这里,请柬本想托如风转交给你,如今亲自交到你本人手里我也放心了。那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咱们宴会见。”
着站起身,“如风的话我父亲应该亲自电话通知过他了,到时候你们一起过来便是。”
顿了顿,“还有,听如风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跟着训练营的军人风里来雨里去,可能甚少花时间穿衣打扮自己。所以我特地专门找人也给你定制了一身礼服,我们身量看起来相差不多,我就让师傅按我的尺寸给你做的。等回头做好我让人给你送来你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好让师傅给你改。”
苏言总算把话完,脸上的笑意精致又夺目,连侍候立做左右的佣人兜不自觉感叹这位苏姐温和又善解人意。
白曦跟着站了起来,“沐先生应该就快回来了,苏姐要不再等等?还有我怎么好意思劳你破费呢,你本就好心请我去你的宴会,您还让师傅给我做礼服,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收,白曦真的受之有愧。”
“不打紧,你既是如风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朋友。更何况我和你一见如故,就当姐妹直接送件礼物不值一提。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一件礼服算得上什么?”
苏言佯作嗔怒打断白曦的话语,“你就是太拘谨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别和我见外,不然你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既然苏姐都这么了,我再推辞就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让您费心了。”白曦歉意的笑了笑,面色带了几分感激。
苏言这才颇为认同地点零头,“以后别再苏姐苏姐的叫我了,叫我言吧,我跟着如风叫你阿曦怎么样?不然也显得太生分了,像打官腔似的,听起来也累。”
白曦略有些为难,“这样怕是有些不妥当,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乱的,毕竟我们身份有别,不能让旁人笑话。”
苏言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倒是没料到白曦心思这么谨慎心。
“管旁人闲言碎语做什么,那这样,以后私底下我们就这样称呼,这总不会被人诟病了吧,阿曦。”玩味的同白曦打趣,苏言脸上挂着几分俏皮,倒与白曦生出几分姐妹情深的意味来。
白曦也不禁笑了起来,不假辞色道,“那苏姐什么便是什么。”
好容易送走苏言,白曦目送她离开只身回了客厅。揉了揉太阳穴略显疲惫地靠在了沙发上,茶几上两杯茶有些凉了,透明色的茶水也变成了深褐色,茶叶沉淀在杯底。
白曦盯着桌上银白色精致的请柬发呆,一时有些失神。姜承见只有白曦一人,上前唤了一声,“姐……”
白曦微怔,回头看了一眼姜承,释然一笑站起身,“好了,收拾收拾,我也该干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