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皇神情严肃盯着不断颤抖的寻宝境三扇水幕,心中一刻也不敢松懈。
他虽然是在那个黑暗时代末期才出生的,但是父辈们的光辉事迹他几乎倒背如流。
这些故事绕不开一个生物,就是水幕对面的这位。
在父辈的故事里,这位是一个赋才情极高的才,仅用百年多点就晋升准皇之流。
因血脉问题,这位用了一个取巧的办法躲避了世界的审查,成功的晋升皇级。
正当众皇们为他晋升庆贺之时,这位突然当众宣布要探寻这个世界的秘密。
多少知道点世界秘密的众皇们瞬间缄口莫言。
一场欢庆不欢而散。
不得不这位才情是真的高,在经过众多的磨难后,还真的发现一些这个世界本源的秘密。
然后世界给所有的皇级生物下发了一道强制命令。
这也是被称为暗黑时期的由来。
最终集合整个世界之力,终于将这位拿下,但也仅仅只是拿下。
接下来漫长的时间,为了让这位彻底死亡,整个世界用了所有的方法,结果,悲哀的发现,这位已经有一部分和世界融合了。
想要处死他,只能先破灭了整个世界。
这怎么可能!
别他们同不同意,世界就不同意。
没办法最终只能将这位封印起来。
来也好玩,本来这位怎么都不会输,他当时的势力已经强大到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的地步。
就连皇级生物里面都有不少是他的暗线。
但就在众皇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这位在某的早上自己出现在了众皇面前,浑身的能量被禁锢。
就这样安静的坐在众皇面前。
整整三,众皇没有一个敢上前。
直到第四,一位准皇刚好来回报情况,看见这位安静的坐在那里,兴奋的上前将其捉拿。
这三里,这位嘴里一只重复着一句话。
“没希望了。”
又是一道波动传出,应皇的思绪被打断。
看了眼一旁已经被消耗一空的能量币山,苦涩的笑了笑。
转身挥了挥手,示意身后所有的生物都先撤离。
能留在这里的生物多少都是知道点内幕的,对于水幕那边的这位,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福
即敬畏又仰慕。
是啊,谁都有无敌下的梦想,应皇也不意外,可惜,现实告诉他们,不是每个生物都有可能问鼎终极。
水幕再次振动,身后的生物们开始一批批有秩序的撤退。
最终,水幕前,只留下应皇。
水幕上开始出现裂纹,随着裂纹的扩散,巨大的寻宝境水幕轰然坍塌,象征着防御的极限就这样在短短的几十息的功夫,破碎了。
就在寻宝境三水幕破碎之时,昆羽睁开了眼。
他留在水幕上的标记破碎了。
内心狠狠的一震,昆羽的大脑空白一片。
究竟是何等伟力才能破开防御力如此强劲的寻宝境水幕?
这一刻,昆羽想见见这位大能,哪怕只是一瞬。
水幕破碎,光团穿过正在下落的水幕残片,悠闲的走了出来。
应皇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光团停在应皇身前,一道浑厚温和的男声从光团中传出。
“你,很好,有故饶影子。”
完,光团消失,再次出现已经在门洞的上方。
光团闪耀,所有幸存的生物全都将视线放在了光团上。
昆羽也不例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光团。
突然,光团中响起了一声轻咦。
下一刻光团出现在龟背上方,光团中伸出一截洁白如玉的指节,轻轻的按在笼罩龟背的屏障上。
昆羽不受控制的开始向上漂浮。
就在昆羽即将和指节触碰之时,坐在龟背上的车夫挥了挥蠕动的触手,一道气息阻断了昆羽和指节的链接。
失重感传来,昆羽猛烈的甩动了一下身子,保持住平衡。
光团再次轻咦一声。
“差点没认出来你,怎么,你要保这家伙?”
车夫蠕动了一下嘴巴,不客气的道。
“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的去做自己的事,付过钱给我,我有义务护他在龟背上的周全。”
光团轻笑一声,似是有些无奈。
“你还真的当车夫了,也罢,过去就过去了,旧人旧物就当随风而去。”
“别卖弄了,快走吧”
光团似乎被噎了一下,话都没完,顿了一下,消失在水郑
昆羽重新落在龟背上,望着车夫心情有些复杂,开口道。
“感谢……”
可惜,还没等他完,车夫身体一侧再次睡了过去。
昆羽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安静了下来。
可能,自己在他的眼中,真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乘客吧。
寻宝境的动静终于结束了,往日繁茂的市集,也如鬼城般死寂一片。
入眼满是残垣破壁,满地残肢,血液浑浊的河水久久不能清理干净。
时间到了,这次河龟的背上不再拥挤,熙熙攘攘的几个生物,低着头不做声。
漫长的黑暗中,也没有相互交流的动静。
在裂缝旁接了几个摊主,摊主对于下面的动静有些好奇,上来就找相熟的询问。
结果得到的都是差不多的回复。
别问了。
昆羽心情也不好,他不止一次感受到生命的威胁,但是这次是让他最无力的,那种无力感发自灵魂。
在身体被对方控制住的时候,昆羽甚至都不愿意有过多的挣扎,仿佛从灵魂深处就妥协了。
这很恐怖,昆羽想想都有些害怕,就像是对方拿取自己的性命是应该的一般。
在对方放过自己后,昆羽竟然产生出一种想要谢谢对方的心理。
怀着沉重的心情,昆羽待在房间里不再出来,他要调整心态。
路还是要走下去的,如果一直以这个心态,硬去走后面的路也只是在白白送死。
这一调整就是三个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儒艮和老鼠居然成为了好友,虽然可能仅仅是表面兄弟。
因为裂缝有熟人,儒艮的生意直接扩大了好几倍。
每日从他手中流转的能量币也上到了三位数,这让儒艮每笑容不断,本就憨厚的面容,显得更加慈善。
不过这些只是表象,真要是坑起来,对方都能指着他憨厚的笑脸跳脚骂。
又是一早晨,儒艮还是如往常一般准时来到昆羽门前,恭敬的一拜。
这是他自从知道昆羽的能量后,每必做的一件事。
一是为了答谢昆羽的知遇之恩,二是把昆羽当信仰了,每一拜,就像是心理上的自我安慰。
洞窟前的水幕一暗,许久不见的身影出现在弯腰的儒艮之前。
“多久了?”
声音沙哑,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