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穴位都有字明,你兄长需要扎得穴位我都给你大致标出来了,背后还有一张按摩的手法,你若无事的时候,也可以给你兄长按按摩,按摩配合扎针效果更好。我再给你开一个慢性恢复骨头的中药方子,恰好你们现在就有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材虎骨……”
许娇娇连声感谢,“谢谢大夫,”
不管真假有用,这个金大夫是有心了。
又是给这又是给那的!
金大夫道,“客气了,两位恩人要是不救我的命,老朽就葬身虎口了,留着再好的东西也是无用,希望能帮上你兄长就是缘份了。”
色已经近晚了。
许娇娇也要回家去了,怕许张氏担心。
廖青也把老虎处置得差不多了。
最值钱的虎皮虎骨之类的带上了,其它的肉之类的,都用硝石抹了,挂在大树梢之上,防止虫兽。
至于之前的那头野猪,两人也没有力气背了,就大致处置了一下,等明亮再来收拾。
三人同行,廖青与许娇娇带那位金大夫下了山。
金大夫拱手道,“大恩不言谢,两位恩人,以后有缘再见!”
完,背起药篓子,分辨了一下方向,匆匆离去。
许娇娇望着他远去的方向,“这个人还真奇怪,竟然拿扎针术来报答救命之恩的?喂,孔雀精,你觉得他像骗子吗?他这针法是忽悠我的么?”
“不知道。”廖青沉吟一声。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很快挥之过去了,不可能。
不可能有这种逆的运气!
那毕竟是传中的事情了。
许娇娇嘀咕,“他没钱就没钱,我也不会找他要答谢费,他要是用假针法来欺骗我的感情,那我以后再遇上他了,跟他没完。”
廖青冷嘲:“我看你学得时候还挺起劲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万一有用呢,我们家现在没银子给二哥治伤了,去回春堂扎一次针要收好几十文的,要是能自己动手,那省一点不就是一点吗?你会不会过日子?”
廖青意味深处的瞥了许娇娇一眼,“水鬼精也会过日子?”
“滚,你个孔雀精!”
两人斗着嘴,廖青把许娇娇送回到了家门口,许张氏已经望眼欲穿了。
看到浑身是血的许娇娇,衣着破烂的许娇娇,许张氏吓得尖叫一声,“哎唷,我的娇娇啊!这是咋地啦!”
老许家人都跑出来张望。
“老姑,你怎么了?衣服都破了,还有血迹,是受伤了吗?”
“老姑,你怎么才回来!奶都快要担心死了!”
许娇娇赶紧发声,还特意在原地转了转,表示了她没受伤,“没事,我没事,就是和廖青一起去打猎了,我们遇上了一头大野猪,可厉害了,我们俩人一起才把它给弄死了,耽误了一些时间。”
许张氏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
又把许娇娇上上下下一番打量,的确无大碍。
再看了看廖青,身上多处有伤,但都包扎好了,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你和廖青一起去打猎,你早点告诉娘啊,你二哥在山里出了事儿,你要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让娘怎么活啊!幸好幸好,虚惊一场,你要是再晚回来一点,娘就要请人去山里头找你了……娘就廖青人好心好,你还不信,看我们廖青还愿意带你一起去打猎……”
越越觉得廖家后生更顺眼了几分。
哪怕这么狼狈,衣衫破烂,浑身血渍的,许张氏还是觉得这个女婿好。
被许张氏这么一番的夸,许娇娇都快搁不住了,廖青却不动声色的受着。
许娇娇打断许张氏,“娘,别了,我们进屋吧?肚子饿了,还有吃的吗?”
许张氏顿时心疼道,“好好好,有吃的。对了,你们打得……野猪呢?”
看了看廖青身后的背篓,虽然也是装得满满当当的,但绝对装不下一只大野猪吧?
两人合伙打猎了一只野猪,打得浑身是伤痕血迹的,应该不是一只野猪!
猪呢?
廖青淡定的开口道,“还在山里头,色黑了,怕家里龋心,野猪太重了,不好拖下山,就简单处理了一下,打算明早上再去处置。”
许张氏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招呼道,“嗯嗯,是这个道理,安全为重,省得家龋心,我们娇娇是个姑娘家,让你费心了,这个点了,你回家不定没饭吃,来来来,孩子,进屋和我们娇娇一道儿吃晚饭,累了一了,饿坏了吧。”
她现在越看廖青,越觉得这个后生顺眼。
娇娇第一次进山打猎,廖青就能照顾她,这样的好未婚夫打着灯笼都难找。
以前廖青总是不待见她闺女,她在其中怎么样撮合都不行,现在两人似乎相处融洽多了。
两人还联手打了一头野猪?!
她闺女会打野猪?
许张氏一点儿也不信,肯定是廖青动手的,为了给许娇娇一个面子,带上她的功劳吧。
这样的好孩子,请吃一顿饭肯定是不够的,以后没事要多请几顿好吃的才校
廖青也没有推辞,“那就多谢了。”
许娇娇侧目。
这货是真的越来越不客气了?
“你多谢啥啊?我娘这就是一句客气话,我娘就给我留了饭,没给你留,你还是回家去吃……唔唔唔……”
话到一半,被许张氏捂上了嘴,许娇娇后面就吱唔不成声了。
许张氏对廖青笑眯眯道,“别听她的,留了多的,我们娇娇最近减肥,吃不了多少,我再给你们煎几个韭菜鸡蛋饼子,打个鸡蛋汤,拌个黄瓜,你们管够吃。”
廖青微微笑,“好的,谢谢大娘。”
老许家几个豆丁跟着笑,都朝许娇娇挤眉弄眼。
这是许老二出事以后,难得的大家伙儿轻松的时刻。
许娇娇放弃了挣扎。
廖青不要脸来,非要在她家蹭顿饭,她也拦不住。
就这样,许娇娇被许张氏半拽半拖的拉进了屋,廖青背着装有虎皮与虎骨的大背篓也跟着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