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急吼吼地冲,却迎来了好一顿扫把打击。
扫把挥舞间,但凡被蹭到的,不管是脸上,还是身上,轻则被扫出一大片血痕,重则出现好多血洞,鲜血直淌!
有的手拿铁锹这种“重武器”的,却连人都没有靠近,就被扫把刷得眼冒金星,鲜血淌下来都快看不清方向了。
这类人是许娇娇重点照鼓对象,被砍上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时间,痛呼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许娇娇对这群人没任何好感,一点没留手,打得扫把上的竹枝都纷纷往下掉!
口子村的人这下知道了,他们这次遇上了狠茬,有心志不坚定的,赶忙退了出去。
还有四个斗狠的家伙,拼着受伤,硬生生冲进了扫把挥舞的空间。
在他们想来,只要被他们近身,扫把就失去了威力,那时就是他们了算了!
然而他们忘了,扫把是有两头的。
许娇娇后退一大步,一脚踩掉剩余不多的竹枝,再一抬手,扫把变成了长眉棍,乒乒乓乓一阵乱打!
众人只听到“扑扑扑”的沉闷声接连响起,有经历的人都知道,那是棍子打在肉身上的响声。
也没多久,四个冲近前的家伙就哀嚎着倒地不起,有抱头的,有抱腿的,都是痛叫不已,哎唷连。
许娇娇冷哼一声,望向对面剩下的人。
那些人下意识一哆嗦,齐齐后退一步。
他们本就不是坚定的人,此刻更是没有了其它想法。
有的看许娇娇,就像看妖怪一样,这是什么村姑,功夫这么好,力气这么大,难怪口气这么大。
敢带人来他们口子村抢人呢。
许家村的汉子们也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许娇娇竟然这么厉害!
就这么一会功夫,她就凭一个扫把,把那些拿铁锹,拿捕的汉子们,都给放倒在地上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
他们甚至都没有机会出手帮忙,对面的人就全怂了。
先前他们还在想,让许娇娇带许三丫先回村,叫人来救他们呢,今一顿恶斗是少不了。
没想到,这么利索的就解决了。
现场也只有许三丫算是见怪不怪了,她老姑早已经在她心里神化了,无所不能,超级厉害,下无担
许娇娇一脚踩在田二狗的腰上,田二狗早被打趴下了,这一踩,疼得直冒汗。
“好汉姑娘,好汉姑娘,有话好好。”
许娇娇眯起眼睛,“你还想留我们吗?是留我还是留我侄女?”
田二狗要命啊!
狗命要紧先!
“不不不,都不要了,好汉姑娘,不,神仙娘娘,你们随便走,随便走……”
这样的硬茬子,他只要还想活命,他是不敢再屑想了。
“那好,我们走了,你心里若有什么想法,那可以去找老元家,都是他们惹出来的事端,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们报仇,我是不会拦着你的,听清了没有?”
田二狗连连点头,“听到了,我听到了。”
此时,他念头一转,一腔怒火都转到了老元家。
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今这顿挨打,都要怨老元家。
明知道不是自家的闺女,还拿出来卖,这不是祸水东流吗?故意让苦主找上他家的门,揍他的人,还连累的把村子里的其它人都揍了,都看了他的笑话儿了。
他田二狗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人。
厉害的人他田二狗惹不起,老元家那一窝矮锉子,他田二狗还打不过?
还有,那个媒婆子,他也不能放过,那个媒婆子也是罪魁祸首,拿了他的介绍银子,结果给他介绍稀烂的人家。
若苦主凶残是凶残,揍得他鼻青脸肿,但人家给了他十两银子赎身,也算是把事情交待的明明白白,没有直接抢人走。
这样一想,田二狗就把老元家与那周媒人记在心间,后面去搞事情,自然不提了。
许娇娇又问了口子村其它人,还有没有意见的?
口子村来帮架的村民只是惯例而已,现在遇上了更厉害的,逞凶不成反被揍,哪里还敢有意见?
再了,当事人田二狗连好汉姑娘,神仙娘娘都喊出来了,他们还有什么话可以?
只能自认倒霉,多管闲事没管到位,生了一肚子的闷气,只能作罢。
眼睁睁的看着许娇娇她们一行人离开了。
再,许老大与许老四两人吃过饭,也没有直接去老元家。
许老大先写了一封状字,这样那样的嘱咐了许老四一番,就让他带着状字,送去镇子上,找镇上的衙门喊冤告状。
然后,许老大带着大郎亲自又去了许家村的地保家,以及螺子沟村的地保家,将两个地保都请了,一道去了老元家。
等许老大与两位地保到了老元家,见到了老许家的其它人。
许张氏还留在这里,还有四郎,二丫她们都在这里,三丫没有解救回来,她们不可能离开老元家。
许老大与许张氏见过礼,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他也不和老元家的人话,而是转身朝两位地保客气的话,“两位地保先生,你们也听清楚了,老元家恶意买卖我们老许家的闺女,这当是定什么罪?”
两位地保,白了,就是相当于村子里的村长,以前古时候叫地保,管理村子里的大一应事宜。
地保忙拱手道,“你是秀才官人,我们哪里敢在你面前担先生两字,这该是什么罪,我们也不太清楚,你是秀才官人,读过书,见过大世面的,我们洗耳恭听你的……”
这个年代,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秀才相当于穷山窝里飞出的金凤凰,人人都要高看几眼。
秀才见了九品以下的县官,都不用下跪的。
更不用地保这种最低级的村官了。
许老大一派读书饶斯文,捻了捻了并不长的下颌须,“两位谦虚,那我就斗胆献丑了,按照当今朝廷的律法来,老元家这种恶意买卖其它人家闺女的行为,理应当作人口拐卖罪来定夺,轻则坐大牢,重则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