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二与二丫父女俩人,又对哭了一番。
许娇娇看着炕上的许老二,形容枯槁,死气沉沉,如同魂魄都出了窍一般虚弱。
他已经想要咬舌自尽了,起了这样的死意,白还可以派个人看着他,晚上都睡觉了怎么办?
咬舌自尽是多么痛苦的一种死亡方式?
不是万不得已,谁会这样的寻死?
上次是以头撞墙,也许有那么一丝作戏的意思在其中,这次咬舌自尽,默默悄然的死去,真正的是绝望了,不想活了。
许娇娇还准备再等段时间,让她练练针法再的,现在看样子,许老二是等不到了。
一个大胆且无奈的想法,在许娇娇的脑海里徘徊。
“二哥,无绝人之路,你再等我一段时间,不定我的针灸术能用得上……”
许老二流着泪,摇摇头,他吱唔道,“……太……累……了……”
太累了!
每这样活着,实在是太累了。
镇上回春堂的孙神医婉拒医他之后,大哥许秀才一直是他的希望,结果,大哥都没有法子。
老妹儿靠一个走四方的游医教零扎针术,有什么用?
就算有点用,老妹儿也要学几年才能成,他在床上躺几年之后,身体各肌能早就不行了,到时候,老妹儿会了针灸术估计也治不了他了,错过了最佳的治伤时间。
他这辈子是站不起来了,熬几年还是一样的结果,他不如现在死了,一了百了。
不拖累家里人。
家里人累,他也生不如死。
许娇娇深呼息一口,“好,既然二哥真的意已决,那不如这样吧,二哥你敢不敢让我现在就给你扎针,用针灸术?我没有什么把握,有可能扎得好,有可能扎出问题来,但是如果二哥连死都不怕了,我想二哥也不会担心什么更坏的结果来,二哥,你敢不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愣。
看向了许娇娇,发现她并不是开玩笑的。
许张氏第一个道,“不是,老闺女,你才练了几哪,你一个新手学徒的,针灸术不练个两年的,怎么替人治病?”
这是有多大的胆子!
老闺女这是浑大胆啊!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式。
许有德也是这么个意思,担忧一多半。
许老二原本呜呜呜的哭着的,听到许娇娇的话,停止了哭声。
目光看向许娇娇。
犹豫了半秒钟的时间,就点零头,“……敢……”
是啊,他是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许娇娇的半吊子针术?
他现在已经这样了,再坏的结果还能坏到哪里去?
了不起被扎死呗!
许娇娇也是被逼的,她是还想再等等,但是许老二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她没时间继续去练习了。
先扎着试试,万一有效果呢,哪怕有一点点的效果,也能让许老二恢复求生的念头。
许老二现在一心求生,是看不到丁点希望。
等不了,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这个针术到底有没有效果,都是两眼一抹黑的。
她也需要试一试看。
“行,那么二哥,等你舌头好点,我过几就开始给你扎针,扎针需要配合虎骨酒会有效一点,虎骨酒我们早准备了,已经泡得差不多了,你舌头不好,喝酒你会很疼,我也准备准备……”
就这样定了。
许老二十分后悔咬舌自尽了,害得他不能当即就开始扎针。
其它人也都没有反对。
许有德欲言又止了半,也没有出一句话来,最后长叹一声,算是也同意了。
许张氏也想不到什么样的好法子,要扎就扎吧。
都这样了,也是真正被逼上绝路了。
从许老二的房内出来。
许张氏缓过劲儿,想起许娇娇去找廖青还银子的事情。
问如何了?
许娇娇把廖青不收银子的话,了。
没和她廖母的那些话。
许张氏欣慰道,“廖青真是个好后生,他不要你还,估计是想着放到他自己手里不安全,他娘那个个性,是不会让他存私房的,既然这样也好,就放在你手里,你们将来反正是要成亲的,到时候就是一家人,他的银子也是你的银子,你的银子也是他的银子,夫妻过日子不分彼此。”
许娇娇自然不好意思,廖青把这银子给她当聘礼这样的话,她只廖青反正不收。
就被许张氏脑补出来是廖青想把银子存放在许娇娇手里,将来过日子的话。
“那就等你以后方便存私房的时候,我再还给他吧,反正我不要他的银子。”
许张氏当许娇娇是面皮薄,笑了笑,“你们俩真是欢喜冤家,人家都是争得抢得捞银子,你们是一个要给,一个还要还,还不掉还不乐意。行了,先留着吧,我听最近廖家村那边,廖青家里热闹得很,自从他打死了老虎,名声大振,好多姑娘什么的没事都去廖家晃悠,看什么打虎英雄,娇娇,你得警惕点儿,你有空的时候也多和廖青话,联络联络感情……”
“哦!”
许张氏的消息还蛮灵通的嘛!不知道她有没有猜到廖母的心思呢。
“那娘,这银子我就先留在手里了,爹哪里怎么?”
“你爹哪里自然就还了!省得你爹也动歪脑筋……”
许娇娇点头,反正她娘什么都是对的,“行!”
“娘,那银子你先帮我锁在屋柜里头,我改有空去镇上银号兑成银票子去。”
许娇娇的屋里没有锁,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在许张氏,许有德他们的房间内。
许张氏应了,现在手里头有钱,她心里也踏实了一些。
廖青真是个好后生,没得。
大气!
这么大笔银子,借就借,现在还不收,还让继续保管着,这是明知道老许家许老二的人还没有好,故意放在许娇娇手里,让许娇娇她们安心的吧,毕竟这种困难的情况下,有银子总比没银子心里踏实。
她许张氏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之一,就是给许娇娇了廖青这么一个好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