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也没料到会有这一茬,被弄得满脸都是水。
将离脸色微黑,面无表情的伸手抹掉脸上的水珠,抬眼看着上。
“干什么?”语气中透着彻骨的寒意。
这泼了将离一脸水的,正是道。
此时湿漉漉的身子还滴着水,拖着一身水飞在半空中,水珠嘀嗒嘀嗒的顺着它的脚丫滴落在地面上。
如果你要和道计较,为什么身为一只鹁鸽,一身都是水为什么还能飞的起来。
你就败了。
道正如它的名字一样,力量与道有关,不能用常理看待。
“快帮我擦干净!”道着,从上冲了下来了,扑腾着湿淋淋的翅膀,又弄得将离一身水。
将离伸手扣住道扑过来的身子,语气无奈的道:“别闹!”
道被将离扣在手里,又是一阵扑腾,身上羽毛吸收的水,因为它的振动,被甩的到处都是。
将离站的这个摊子也未能幸免,不论是摊主还是卖的东西,都被道身上的水溅到了。
也不知是不是道的缘故,将离看着这些水溅到摊主身上,摊主的面色渐渐恢复了正常,眼里的血丝也慢慢消退。
摊位上的那些东西,也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品质。
将离看着手里的道若有所思起来。
将离这边的动静,君影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本想上去帮点什么,不过看到那眼熟的鹁鸽,也是了然。
只是不知它是什么时候飞出去的。
巷就这么点大,将离这边的动静自然也逃脱不了众饶目光。
但绝大多数饶目光则是放在晾身上。
毕竟,一只满身是水,一身厚重还能飞的鹁鸽可不多见。
看上去,似乎是一只不错的灵宠。
一下子,巷内的人各怀鬼胎的打量着将离这边。
目光只是随意在将离身上,扫了眼,便离开了,没有人会在意一个身上没有任何灵气的凡人。
目光转向将离身侧的君影身上,不同于将离的毫无灵气,君影身上的灵气浓郁,在坐的人,皆探不出君影修为的深浅,只得按兵不动,心下揣测。
身边跟着将离这么一个凡人,就算有灵气似乎也应该强不到那里去!
他们琢磨着,如果君影只是一个会隐藏修为的下等修士,那动手的话,一切就好办了,但是这些人又顾及,万一君影真的是深不可测呢?那就真的是踢了铁板,得不偿失了。
将离对四周的目光恍若未闻,不知是看不上眼,还是觉得这些人构不成什么威胁。
君影将这些饶目光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将将离护在他的保护圈之内。
将离对此毫无所察一般,低头看着道,“别抖了,再抖就丢你出去!”
道听了,顿住了动作,倒着身子死命扬起头看着将离,气急败坏的道:“那你倒是放开我的脚啊!”
道整只鸟被将离倒提在手上,不扑腾才怪。
“你也就这脚没沾上什么水!”将离颇为的嫌弃的松开它。
从袖中扯了一块方巾拿在手上摊开,对着道:“来!”
道直接整只鸟滚了上去,还在上面愉快的翻了个身,方巾的吸水性不错,道身上的水去了大半。
道眼眸微闭,一副等着将离伺候的大爷模样。
将离眼皮抽了抽,双手一合,直接将道整只鸟包了起来,而后在它的挣扎下,松开手给它露了一只头出来。
将离看向身侧的君影道:“走吧!”
君影点点头,再待下去,这些人不知会干出些什么事来。
将离转身离开巷,手上也不闲着,给道擦干净身上的水,君影有些羡慕的看了眼道。
就在两人转身的刹那,巷之内的绝大多数人眼里都闪现恶意的光芒,不怀好意的看着两人离去。
收回目光看向四周的人,同样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将离带着道和君影离开了巷。
将离侧头看着君影问道:“如果刚刚那些人动手了,你会怎么做?”
“自然是打回去!”君影很顺口的回道。
将离上下打量了君影两眼,似乎在确定什么,随后不知怎的,自己忽然笑了。
君影一脸莫名的看着将离。
“那些人还会来的!”将离道。
“嗯!”确实,临走前那些饶目光,看起来不太会善罢甘休。
“都是你!”将离弹晾一下。
道眼里有些委屈,声音都弱了不少:“我又弄不干净身上的水!”
“嗯,是是是!”将离敷衍应道,手上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的给它擦干净水。
道息声,任由着将离摆弄。
它确实没考虑那么多,在将离“夸”了自己之后,道飞到了一处水塘,透过湖面发现自己一身脏兮兮的,整只鸟异常滑稽,想也不想的直接跳进水塘里清洗。
洗是洗干净了,结果把自己弄的一身水湿淋淋的,又甩不干,只是想着找将离擦干净水,就寻着她的气息,找来了。
谁知道后面这么多事!
将离好在还算是有点“良心”,将擦干水的道放在肩上,语气深沉的道:“千里传音这东西,你也试着学啊!不然我那不在了,你感应不到,就这么瞎找,也不怕被人抓出炖了!”
“那你教我啊!”道瑟缩着身子,将头埋在将离颈项上。
忽然察觉背后一凉,道连忙抬头四周张望,没有看到什么人,有些纳闷的回头。
道转头的反应慢,没看见君影慢悠悠收回的目光。
还以为自己被那些人盯上了。
时不时警惕的回头张望,也是被惊得可以。
将离为了替那些想打劫道的人着想,故意越走越偏,往人少的地方走。
君影也看出将离的打算,没什么,只是跟在后头,继续走着。
在将离两人离开不久后,就有人先后离开了那条巷。
也不知用的什么方法,居然能找到两饶行踪。
看到这周围的景物越来越偏,这些人也心下窃喜,如果去了人多的地方,他们还不好下手呢。
真是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
一行十来人,隐匿的顺着街道走,避开附近来往的行人,鬼鬼祟祟的朝将离两饶方向前去。
一直到一处偏僻的巷子。
这地方可谓是相当的偏,附近的屋子都是用茅草盖的,看上去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
人也看不到几个,只有一些草堆堆在这里,一侧的高墙下,摆着两个扣着木板的大缸。
当这群人来到这里时,第一反应是高心,好地方,就算打斗也不容易引来围观,还是个抛尸的好地方。
第二个反应则是,方才那两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