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耽搁不得。
特别是公孙念的情况,容不得有半分差池。
本以为此次押镖后,公孙念的病情会好上些许,不曾想又加重了。
“好。”君影点点头,与将离一起快步朝城南敢去。
路途上,君影将公孙念的情况简单了一下。
叶安然六人押镖前往漠北,途中遇到一些诡异事情。
商队途经树林时,遇到一群花妖围攻,大多是妖,不足为惧,没造成什么损失,期间公孙念突然出走了一次,不过好在这次众人有所防范,及时将公孙念寻回。
公孙念本来焦躁的情绪。
在这一刻,恶化。
原先还只是情绪暴躁,现在已经上升到开始打砸东西,平日里宝贝珍惜的各种稀世矿材,用灵火尽数焚毁。
就是平日里那作为宝贝的法华剑,也被她拿出来扔在霖上,肆意践踏。
若不是叶安然手疾眼快,将剑收了起来,只怕这法华剑也会被她糟蹋了。
到时候她清醒过来,只怕比现在的情况也好不上多少。
“中途又出去了一趟?”将离皱眉问到。
君影应了声。
将离像是想到了什么,陷入深思,脚下的步伐也快上了不少,几个跳跃后,将君影远远甩在身后。
城南是为住宅区。
将离在一座宅院门前落下,抬手将道给拎了出来。
没等道发问,将离伸手捏着它的嘴峰摇了摇,道:“你仔细感觉一下,这附近可有什么妖气之类的东西?”
道还在因为将离没有给它,买两串糖葫芦而耿耿于怀,这下被将离叫出来帮忙,自是有些拿乔,昂着头,一脸傲娇地与将离讨价还价:“把先前的糖葫芦翻倍还给我。”
“你要是感觉的出,明给你买一柱糖葫芦,都是你的。”将离扶额有些无奈的道。
道这才兴高采烈地感应,可是这越是感应,道满是羽毛下的鸟脸,脸色越是难看。
它什么都没有感应到。
妖气不少,可大多在城外,这附近连一丝丝都没樱
豆大的鸟眼里露出一丝绝望。
糖葫芦没了。
将离瞧不见道覆盖在羽毛下的脸色,可她能察觉到道周身洋溢着一股低落的气息。
将离的手晃了晃:“怎么样?”
道就是在不想承认,此时也得认命的摇摇头,垂头丧气的道:
“没有,感觉不到”
身后的君影,也跟着落在了门前,有些不解地问道:“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来到宅院前,也不敲门进去。
君影上前敲了敲院落的大门。
宛若生锈的铜器在磨砂的声响,厚重的木门被打开。
一个神似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从中探出头朝外望,看见站在门外的两人,礼节性的笑了笑,问道:“二位就是叶先生的那两位好友吧!”
两人微笑地点零头。
“那二位快请进来,叶先生已经在厅堂之内等候二位。”管家让出门边的位置,朝二人比了个里面请的手势。
将离踏入院门,四下打量片刻。
这院子还算不错,可比起下悠居来,还是感觉少了些什么。
两人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厅堂之外,管家朝两人行礼后退了下去。
叶安然等人早已在里面等着。
两人踏入厅堂,简单地向在场诸位打了个招呼,便寻了个位置坐下来,讨论公孙念的状况。
“情况如何?”君影问。
“不太好,近几日越来越暴躁,有些控制不住,甚至稍有不慎,还有伤饶情况!”
叶安然坐在上首的位置,手上端着茶盏,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若是仔细看去,便会发现叶安然端着茶盏的双手,有着几道新旧不一的伤痕,像是被利刃所伤,又似指甲划痕。
沐灵,南若尘等四人分坐在两侧,脸色都有些凝重,看起来像是对公孙念的情况,也很是担忧。
“那她现在人呢?”将离环视一圈后,并没有看见公孙念的身影。
“这宅院里雇了些百姓前来打理,可念的情况,很容易山他们,我便把她关在了屋里。”叶安然放下茶盏,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药,备齐了吗?”君影泯了一口茶,盖上杯盖,抬头望向叶安然。
“备齐了。”叶安然眼中闪过疲惫。
连日里的操劳让他身心疲倦,偏生公孙念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他们试了很多方法,也没法子让公孙念安静下来。
最后只能用一些别的手段。
“先去看看她的情况。”君影朝叶安然颔首。
此时去看一看公孙念的情况。
以便接下来炼制丹药,看看是否需要进行一些调整。
叶安然站起身,强打起精神,准备给两人引路,这刚一站稳,却是身形一个摇晃,身体有些无力地往后倒。
叶安然连忙撑着旁边的桌子,扶稳身体。
沐灵从旁站起,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师姐夫,你还是先下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便好了。”
“是啊,这些日子你已经够辛苦的了,你要是垮了,念就算好起来,岂不是又要换着照顾你?”宁舒玉坐在位子上,手撑在案上,敲着二郎腿,看着叶安然那死撑的模样,不由出言劝阻。
“你死撑着,又有什么用,你又帮不上什么忙。”南若尘直接毒舌的来了一句,指望着能点醒这个木头人。
叶安然站稳身体,摇了摇头:“还是我来吧,她一日不见好,我便一日也不能安心。”
着不顾众人阻拦,带着君影两人去公孙念的房间。
其他几人放心不下,也跟着去了。
房门一推开,一股浓重的药味参杂着浓郁的熏香,扑面而来。
让人闻得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君影嗅到空气中的味道,心中隐隐有了定论。
这里面参杂的草药味,却是让将离眼中闪过异色。
这不是什么安神的香料。
而是那种药性极重用来致人昏迷的药。
看这样子似乎用了不少,而且还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房间内的布置如寻常的客房一般,只不过因为这药效的缘故,屋内挂了很多粉色的帐幔。
几人来到公孙念休息的床前。
却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得不出话来。
眼中划过复杂。
公孙念是在床上没错,可她被裹在一床被单之内,外面捆着好几层绳索,牢牢的将她的手脚束缚在内。
床铺上有像是挣扎所造成的凌乱痕迹。
屋内所散发的浓郁药味,致使床铺上的人陷入深深的沉睡。
叶安然坐在床边,伸手扶上公孙念的脸颊,眼中思绪万千,却是如何也开不了口,只得愣愣的看着她的面容。
看的人心疼。
后面的几人没有出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等到他松开手,这才抬眼望着君影道:“需要我做点什么?”
君影看了眼公孙念的情况:“你就坐在那,帮我把她的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