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科学治冰法

回到自己的小院，林墨正蹲在一口大瓮前发呆，这口大瓮是李牧特意让林墨从前院让人搬过来的，为的就是治冰的时候用。

李牧没理会发呆的林墨，自己悄然回到了屋里，从桌子上拿起一份竹简出来。

这年头纸张是有的，但纸张因为制作繁琐，售价高昂的缘故，故此并没有普及开来，竹简和小木板这种东西，还是目前书写的用具。

竹简上是李牧这几天回忆起来的土硝制作法，能不能成李牧是不知道的，也就希望当初那个作者没有瞎鸡儿乱写的好，不然步骤是回忆起来了，但硝石弄不出来，自己这几天傻子的名头，可是比以往更胜一筹了呢。

吩咐林墨去前院从管家哪里，去借两个年轻力壮的汉子，李牧那着竹简走到了大翁的旁边，用手指头从瓮底部捅了个手指粗细的窟窿眼。

趁林墨还没回来，李牧检查着制硝的道具，篦子竹席和大瓮，还有混合了草木灰的硝土。

检查完毕林墨也带着两个，差不多一米六几的结实汉子走了过来。

“少爷！”

俩汉子拱手行礼，心里虽然纳闷自己家的傻少爷喊自己来干嘛，但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

他俩可是从李家大院长大的，当初刚刚打完仗硝烟的味道都还没散去呢，拖家带口逃难而来的百姓就跟了上来，当时的李老财也没有多少的家底，但也看不的里面的孩子饿死，就商量着买下了几个孩子。

俩人的名字也是李老财起的，左边较为壮实的叫李大壮，右边稍微瘦弱一点的叫李瘦猴……

李牧吩咐瘦猴把篦子和竹席，铺进了大瓮里面，大瓮差不多一米深，宽有个半米左右，是上宽下窄的样子，所以篦子往里一方，就自个卡在了大瓮差不多底部的位置。

再铺上一层竹席，是为了增加隔空着一层受的力。

制土硝的步骤并不复杂，拢共也就三个步骤。

第一步：刮硝土，这个步骤李牧这边已经完成喽，用草木灰掺杂的硝土，就在李牧屋檐下的阴凉处。

第二步：淋硝水，就是在刚刚李牧吩咐瘦猴弄的大瓮里面，通过用水过滤出硝土里面的硝。

第三步：熬硝，这玩意就很容易理解啦，就是把过滤出来的硝水，熬煮过滤水分的步骤。

三个步骤后，一块荒硝也就这么完成了，再稍微精加工一哈，一块硝石就算成功喽。

等瘦猴这边弄好了，李牧稍微捅了捅，感觉还算结实，就让大壮把房檐下混合了草木灰的硝土搬了过来。

硝土被大壮平稳的移进了大瓮，根据李牧的吩咐用拳头轻轻摁压，把硝土压实，然后俩人就轮流往大瓮里面开始加水，这会正是到了淋硝的步骤。

待李牧见到从刚刚自己捅出来的窟窿眼里，有深红色的水流出来的时候，李牧这才放下心来，告诉俩人瓮里的水不能停，也不能溢出来，水少了就往里面添水，直到流出来的水不再是红色了为止。

接着硝水的大盆，李牧也让大壮和瘦猴一起看着，等水接满喽就倒进一边另外一个一人高的大瓮里面。

看着另一个有一米九的大瓮，李牧觉得当初司马缸砸的光，肯定不是这种光，因为李牧前几天专门试了试，这玩意差不多有五寸厚！

这要是想用石头砸开，最起码要找个百十斤的大石头，司马缸那会才七八岁的小娃娃呢，而且还是个那会的读书人，又不是李元霸那种从小壮到大，连天都干搞一下的存在。

拍拍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李牧收回了胡思乱想的思绪，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差不多是一点半的样子，距上课也就半小时时间了，李牧抓紧回屋睡了个午觉。

这玩意你不睡不行呐，老童生学问不怎么样，着规矩却是一套一套的。

读书的时候必须要摇头晃脑，读到经典之处，还要吧咂嘴回味一下，就好像三伏天吃了刨冰一样。

头一慌脑一摇，李牧这瞌睡就容易来，所以这个午睡还是有必要的。

太阳画圈，一天过完。

盛夏时节天黑的晚，李牧这边放学了，太阳还高高挂在天上适放着炎炎热浪呢。

蹦蹦跳跳回到自己小院，只见忙活的满身臭汗的大壮和瘦猴，正低着脑袋瞅着接硝水的大盆呢。

原来俩人忙活半天才发现，这玩意流出来的水，竟然真的会慢慢变淡。

到这会已经淡的很不显眼了，在李牧眼底下，大壮把一盆基本上全是水的水，直接倒进了身旁盛硝水的大瓮里面去，给李牧气的牙根痒痒！

就李牧这种化学白痴，也能知道这种差不多全是水的玩意，直接倒掉就可以了，不过算了谁让人家比自己还不懂化学呢。

“鸭！少爷回来啦。”

“您看少爷，俺俩可是听你的，把这玩意弄得一点红色都没啦。”

看着对自己邀功的俩人，李牧对俩人伸出了大拇指。

特么干坏了事你不跑，还在这里给自己邀功行赏呢！

月光照射过院子里的杏树叶，斑斓点点的映照在李牧躺在摇椅的身上，院子边上大壮和瘦猴一人一个大锅，正在熬煮下午的硝水。

三个多小时过去，一大瓮的硝水蒸发的只剩两口小锅里的那些了，锅里的硝水差不多已经粘稠了起来。

李牧这才让俩人停火，把锅里上面的硝水，舀出来放进早就准备好的陶盆里面。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李牧一个咸鱼翻身，按常修炼了一个小时，这才来到隔壁的屋里。

昨天阴晾的硝水的陶盆边上，已经挂满了白色结晶，这就是最初制作而成的荒硝。

不过这还不算完事，需要用水再过滤一遍，才能得到可以治冰的硝，这会的荒硝杂质还是太多。

用布兜着荒硝，用凉水反复的冲洗了几遍，沥去水分放在了盛满草木灰的盒子里，让草木灰彻底吸干了水分，然后上锅添水再熬，等熬的粘稠之后停火舀出来，放进事先准备好的小盆盆里。

等待阴干之后，这硝就总算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