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明显暴躁的不行,抬眼看了他一眼。
软白的手压在自己的额头上,颓懒的大眼睛睁着,随后瞪着那明显无辜可怜的电线杆。
好像要上去跟对方干一架,然后把它直接拔起来。
盛君殊想了想她的破坏力,沉默了一下,倒是真的有点担心她再来上几次把这电线杆子给祸祸了。
那就有点麻烦。
压着清辉的肩头,硬是带着姑娘往公寓门那边走。
不让清辉去看那电线杆。
清辉被带着走了两步,目光还是不愿意从那电线杆上移开。
不仅会甩锅,还相当会记仇。
一副要趁着家长不注意捣蛋的样子。
怎么这么熊的?
不过最后清辉还是意识到这种事情也不能怪罪一开始就杵在那里的电线杆。
只是扭过头来,带着点郁闷的低垂下脑袋,又不话了。
咸鱼自闭。
嗤
盛君殊忍着笑,努力不让姑娘发现自己在憋笑,本来姑娘就够自闭的了,要是再听见他在笑,那估计他真的是要跟那电线杆相同的待遇了。
带着姑娘刷电梯卡上羚梯。
姑娘住在三层,很大的公寓,这么个朋友一个人,看起来有点空旷安静。
因为对方出来住也没有多久,在进入娱乐圈之后,在清家主宅那边住着不方便,家里人再三叮嘱,这才是出来独自居住,所以看起来没有多少生活的痕迹。
清辉先进门,看着身后的门被关上。
已经没有了最开始想着将他关好揍一顿,揍服带回去的想法。
因为经过实验证明,好像在这种位面里有点不太可靠,她下次去那种揍人不用留余力的地方再试试。
盛君殊眼瞅着朋友这么侧着眸子看着他,眼底的情绪有点古怪。
然后抬脚蹬了鞋子,哒哒哒的扑进了柔软的沙发里面。
还捂着脑袋。
趴在沙发上,持续自闭。
盛君殊眼底带着笑,最后还是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压着笑意走到沙发旁边坐好,轻轻拍了拍姑娘的肩膀,“乖,抬头,我看看怎么样?”
清辉一动不动,根本不搭理人,脑袋继续埋在柔软的沙发里面。
真那么疼?
盛君殊现在是有点着急了,伸手,雪白的指尖从姑娘脖颈处滑进去。
努力的托着姑娘的下巴,想要将朋友的脸给抬起来。
清辉被这么来回弄了几次,烦的不行,原本双手捂住脑袋,此刻空出一只手来,啪叽一下将那只烦饶不行的大手按住,随后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盛君殊。
白皙的脑门上红了一片。
发丝软乎乎的在周围垂着,因为之前她自己挠头的原因,还有些凌乱。
看起来又委屈又可怜。
调皮捣蛋不心伤了自己,然后把自己委屈坏了。
你怎么这么能呢?
“还疼?”
但盛君殊的确是感觉到自己有点心软。
而且手痒。
没有管被姑娘压住的那只手,另一只手伸出,摸了摸姑娘的发顶,“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冷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