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卿只好跟着白初若离开了这个屋子。
一直到了马车上,慕容九卿才冷着声音问道,“他真的没对你做什么?”
白初若摇头,“倒是没做什么,就是问了一些问题……方才我差点要被他吓死,还好你们来得及时。”
“你还他没做什么,没做什么怎么会把你吓到?”慕容九卿问道。
“的确是没做什么,他只是一直在逼问昨用毒针的那些人是什么人,然后咬定了我们有什么秘密。”白初若道,“然后刚才他步步紧逼,我真怕他下一刻就要打死我!不过,我一句话也没有告诉他实情,这个你是可以放心的。”
慕容九卿眼瞧着白初若虽然还算是淡定的,可却明显感受到了她的害怕,若此刻他没有假扮血月,他真的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的保护起来。
“那以后看见这人就离远一些。”慕容九卿道,“这人给我的感觉,不那么好对付。”
白初若点头,“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马车内便沉静无声了。
白初若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一切,实话不害怕是假的,可是她好似也没法挣脱这些。
“你若是害怕,以后就不要去医馆了。”慕容九卿见她不话,轻声道。
白初若想想也是,她能对付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人,类似残月教、用毒针的黑衣人、以及柴庭轩,她一个也对付不了!哪怕她若是有充足毒药也不能全身而退,单独面对他们她的银针刺穴大法也排不上用场。
“我知道了。”白初若沮丧的道。
幸阅是,白初若如今根本就不需要每都去医院了,有良信这几个徒弟们在,她可以挑安全的时间去,如此也不容易被那些黑衣人盯上。
接连遇到了黑衣人刺杀、以及柴庭轩找上门的事情后,白初若真的有些怕了,于是在王府里躲起来过日子了。
这些人如此厉害,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她去医院的时间也是三三两两,让人觉得捉摸不定,有时候十都不去。
新王府的地方大,白白初若在院子里散步都可以玩一整,倒也不太闷。
至于慕容九卿,白初若只是在王府能出府的四个出口派人把守了,不让他出大门便好,至于他每要在王府哪个角落里玩耍,她也是不管的。
这,白初若在院子里,也不想散步、也不想吃早茶、也不想做发明研究,于是便让兰沏茶陪着自己在院子里晒太阳了。
气逐渐的有一些凉爽了,再过些日子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雪,她所在的地处乃中原以北处,比绝大部分的地区都要下雪下的早一些,北方下过雪以后她这边立马就会下雪,想想都有些期待。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好气,下午在院子里盖个毯子晒太阳舒服的很。
白初若憩间,似乎是来了什么人,兰出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兰一进来。
白初若便睁了眼问道,“怎么了?”
“白府有消息传过来。”兰道。
“你。”白初若一下来了精神,自从上一次处理过白婉晴的事情以后,白府好一阵子没有来消息了。
兰一一将白府的信息出来,“上一次婉晴姐的事情,秦氏终究是听了您的意思,将婉晴姐嫁给了云生并且打发走了,两个人去了老家。那秦氏还给云生谋了一份好差事,这个奴才算是因祸得福。不过秦氏却似乎并不怎么好,整日里仍旧是忧郁以及,想来还是因为婉晴姐的事情,劳神伤心的。
再一个,便是建博老爷似乎近日都不太好,不但老被人挤兑,他做的那些个生意似乎也不太好,连连亏损且每日都回来都要发脾气,对着两位夫人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
建博老爷和秦氏近日怕是又会来王府,阿香叫大姐您务必要心一些。”
白初若撇撇嘴,“你,他们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他们?上次我的那些话,或者我从前的话,还不够明白么?”
“奴婢不知道,但奴以为秦氏她们一贯是如此,既贪得无厌又痴心妄想。”兰道。
白初若闻言点点头,“你的倒是……算了,今日白府传来的消息,都是我听了要高心,随他去吧。”
兰才和白初若了白府的这些事情,白府果然没几就来了王府。
白初若自然是不理会的。
傍晚时分,慕容九卿撒欢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儿玩弄了一身的泥。
慕容九卿冲白初若跑了过来。
白初若被他吓得跳起来躲到兰后边,“你站住!你你这是去了哪?”
“我去池塘边上玩,有只猫跑过来了,然后挠了我一下就跑了,我去追就掉到泥潭里去了。”慕容九卿高心道,似乎方才玩的挺开心。
白初若皱眉,“王府哪里来的泥潭?”
兰便施礼,“回主子,前些日子后院树林里几棵树被虫蛀了,奴便请了一些工匠来,那些工匠那些树已经坏了要连根砍掉扔了,重新弄些树和泥来便是有了个泥坑!”
“原来是这样。”白初若恍然。
“这事和您了,或许您忘记了。”兰道。
白初若寻思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是后来她并没有太在意便忘记了。
话音落下,白初若便拉着慕容九卿去偏室简单的洗漱干净以后换了衣服。
就在白初若准备去厨房做饭的时候。
白府又来了人。
兰进来禀告的时候,都有些生气了,“大姐,白府来人了!还有上次那个长老白逸夫。”
白初若一听,这心情也是好不起来了,“那你让长老在前庭大堂等着吧,给他们些吃的,我和王爷要先吃了饭再。”
“是!”兰气冲冲的便去安排了。
白初若继续将饭菜做好,和慕容九卿坐在院子里吃起了饭。
白初若虽然有意要对方等着,可是就是因为如此她这会儿吃饭都是有些吃的不爽的,因为心里惦记着事情便没法好好的去吃饭了。
不过,白初若也并非沉不住气的人,哪怕是惦记着白逸夫他们,却也硬生生的磨蹭了一个时辰,才打算去前厅。
白初若将慕容九卿关在中庭中院,自己带着人去了前厅。
白逸夫、白建博坐在大厅里,面色忧愁焦急,白府的随从在他两旁,倒是身边没有跟着其他人。
白初若带着人进了屋。
白逸夫和白建博便起身,两人一脸献媚。
“什么风把长老和二伯父吹来了?”白初若问道。
白建博将自己的随从遣散到了屋外,对着白初若一脸笑,“若若,方便单独个话么?”
白初若没什么兴趣,“不方便,此刻色已晚,我这边已经要歇息了。”
“就耽误一会儿,话完我就走。”白建博道。
“那你啊。”白初若不客气的道。
“我这是为了你好,我希望单独与你几句话。”白建博道。
白初若给兰使了使眼色。
一些仆从丫鬟便出去了。
兰、翠莲、常一等人却留在了屋内。
“有什么话伯父就直接吧,这几个仆从都是我最信任的自己人。”白初若道。
白建博便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我在仕途上面遇阻,我经营的那些产业也受到了重创,所以今日来王府便是想要请你出手。”
“我凭什么出手?我一个深闺妇人哪懂得这些?”白初若立即拒绝。
“这个非你不可!”白建博却望着白初若,竟然有些祈求的道,“因为我在仕途上遇阻,那是因为有几位大人和老王妃的关系匪浅。”
“胡!我婆母莫是深闺妇人不会与这些人来往了,更别现在婆母已经离世很久了,伯父这么莫不是要故意陷我于不义?”白初若一听就炸了毛,怒道。
白建博却无奈的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那几位大缺年和王府还算有些交情,若是你愿意出面帮个忙或许他们就会放我一马!”
白初若自然是摇头,“这件事伯父找错了人,我想您应该去带着厚礼去找他们。”
“我去找了呀,人家不理我才来找你帮忙的。”白建博道。
白初若冷笑一声,“那我也爱莫能助。”
“若若,你别这样忙着拒绝我!太妃那么疼你,都赐了你这么大的宅院,你去帮二伯一个忙求求太妃,太妃或许就会帮忙话了。”白建博继续道。
白初若脸色就不好了,她厉色道,“二伯父当我是什么人了?太妃对我的好,是用在这样的地方的么?二伯父若是遇到了这样的难处为何不审视一下自己是否有做错的地方?何必在此为难和作践我呢?”
白建博一脸难色,“若若啊,有些事情你不懂,其实我根本就没做错什么……”
白初若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听,她冷着脸道,“来人,送客!”
“若若,你别这样啊……”白建博见状话的语速都变得快了不少,“我的话还没完呢。”他这会儿也不等白初若答复了,生怕慢了一会儿连话也没完就被她给赶出去了,于是道,“你也去帮忙求求你孟表哥吧?叫他别在生意上和我过不去了成吗?”
“什么?”白初若一脸懵逼,且本身不想理会他,却听到孟扶尤的名字后忍不住问道,“你把话给我清楚。”
白建博闻言,还以为来了机会,便继续道,“我做的那些生意,供货商给我的价格太高我承受不起,可是他们对别人都挺好的。这也就算了,我自己后来好不容易又找了其他供货商,却依旧如此!我便派人去打听过了,原来是有人故意如此,有几户商贾我不知道是谁,可是其中一个我却是知道的,那便是孟扶尤!”
白初若一听便知道孟扶尤是为了给她出气才对白建博下手的吧?
白初若闻言,心里是有些幸灾乐祸的,“那既然你知道是表哥,你去找他好了!你找我做什么?”
“那孟家对我何至于如此?那还不都是为了你吗?”白建博有些急了,“我若是找他有用我还来找你做什么?这些事情都是你一句话就能办到的,算伯伯求求你了,你去几句好话吧?”
白初若不是铁石心肠,而是看到白建博就会想起以前是如何被他们欺辱至死的原主,若非如此也不会有她占用原主身体的机会了,所以她实在是没有办法越过这一层帮他们。
而且,那些记忆里的一切也不是假的,白家二房压根就不值得帮,这些人全部都坏透了!别看他们如今是这幅嘴脸,但谁也不知道帮了他们以后,他们会不会又换一副嘴脸。
白初若道,“我和表哥很久没见面了,以后也不打算去和他见面,二伯父还是请回吧。”
白建博脸上闪过一丝怨恨,但很快又被其他的焦急、恼怒等情绪掩盖,他回头瞧了瞧一直没有话的白逸夫。
白建博走到白逸夫跟前弯腰施礼道,“请长老帮忙句话吧。”
白逸夫却叹了口气道,“算了,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这……”白建博闻言脸上更添急色,“长老啊,我喊你来是帮忙话求情的,您怎么一句话也不就催着我走呢??”
白逸夫却是道,“我无话可!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罢,白逸夫站起身来径直扬长而去,就好像全程这些事情和他无关似的。
白建博自然是不想走的。
白初若便道,“来人,送客!”
话音落下,白初若都不愿意和白建博多待一刻,转身便出了屋子,骑马回了中庭。
过了一会儿,有厮回来禀告,“白家二爷不愿意走,赖在王府门口呢。”
白初若道,“不要理他,随他去吧。”
厮应声退下。
翌日一早。
白初若洗漱穿戴完毕,刚到院子里,兰便道,“二爷在外面站了一夜啊。”
“不要管。”白初若闻言莫名有些烦躁,却依旧是不愿意理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