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听洲哥哥的妹妹?”陆浅难以置信。
“我是听洲哥哥的妹妹?”卫蔚也难以置信,随后立马点头道,“对,我就是他妹妹。”
不管林听洲是为了什么愿意帮助她,先把眼下这个坎度过去再说。
“那就是说,你是……小姑子?”陆浅的表情由惊怒到惊愕再到惊喜,一波三折,转换自如,让卫蔚都不免惊叹,女主就是女主,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一个字:稳!
不过么,她这在叶执阑面前张口闭口就是听洲哥哥,又亲亲热热地喊她小姑子,这是要把正轨卡的死死地啊。虽说原先按她的规划,女主是喜欢过男二,但那时候不是还没遇见男主嘛,随着时间和男二冷情的消磨,也就是短暂地爱过而已,谁能想到如今他们的相遇会提前,提前也就罢了,女主对男二还是痴痴相望的状态。
眼见着这两位要在追妻火葬场和追夫路漫漫的路上越走越顺溜,都要要变成小虐文了,卫蔚决定,该出手时就出手,把文拉回甜宠文的路子。
“不是,陆姑娘,这不合适。”虽说要拉回陆浅,卫蔚还指望着她捐款,倒也不敢惹急了这位姐,此事得徐徐图之。
“有什么不合适的?听洲哥哥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妹妹,你说,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尽管和我说。别跟跟你哥似的,当是个人情,记挂在心上。”
虽说这个诱惑十足,卫蔚还是叫紧牙关推主线:“不是,主要是吧……你跟我哥星座不太合。”
“什么?什么星座?”陆浅狐疑道。
“土了吧?在我堂嫂的故乡,那就相当于八字。”叶隽颐积极抢答,并等待卫蔚的表扬。
陆浅立马反驳道:“胡说,我曾找大师算过,说我俩的命格是天作之合,难得的良缘。怎可能会不合呢?”
卫蔚下意识瞄了瞄叶执阑的眼色,正巧叶执阑也看过来,她有些心虚地闪躲开,总觉得叶执阑的眼神里带着点兴师问罪的意思,恐怕是为给女主安排这条感情线的事。
“这有些大师,他……他就是欺世盗名,做不得数。陆姑娘,你信我,我哥他没你想的那么好。你也不能吊在一颗树上不是,其实吧,有时候缘分是个奇妙的东西,你千等万等,殊不知,缘分可能已经悄然而至,就在眼前。要惜取眼前人呐。”卫蔚苦口婆心地劝解,顺便给了个提示。她觉得按叶执阑和陆浅的智商,也应该大概可能会懂她的话中深意。
场上一下子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卫蔚紧张又期待地希望他们能稍有一些发现,谁知叶隽颐突然出声道:“那可不行,陆姑娘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一句话彻底打破了气氛。
“你们安心在这住下吧,不必与我见外,有什么需要的,拿我的玉佩去,就只管拿,在荆川城里,我陆浅还是有几分薄面的。”陆浅将一块玉佩放在桌上,又很认真地看着卫蔚,说道,“若大师所言为真,那就是天命所指,若你所言星座为真,那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无论如何,我都认定了听洲哥哥。不必多言,我先走了。”
这姑娘怎么这么倔呢!
卫蔚看着叶执阑在她床边坐下,还没等他开口,立马道:“误会,都是误会,是我安排不当。你放心,是你的,早晚我都给你争回来嗷,咱不虐,别生气。”
“夫人,下次如果想去看美男子,不妨喊上为夫,也让为夫看看,那些人究竟有什么优势,能吸引住夫人的目光。”这深情的眼神,配上这冷冷地带着警告的语气,卫蔚不禁打了个寒颤,但还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开口道:“不是,公子,你也不能入戏太深啊。若任由陆姑娘误会下去,那你以后真的是长路漫漫,以一己之力让甜文变虐文啊。”
“管他什么陆浅,什么甜虐。夫人与我,就是甜。”叶执阑不等卫蔚再说什么,便起身吩咐侍女好好照顾她,顺便提走了叶隽颐。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卫蔚陷入了深深地忧伤。
不行了,这里得速战速决,让陆浅捐款,离开荆川,将林听洲和她分开,慢慢也就淡了。叶执阑这边么,只要大昱的劫难一过,叶执阑的满意度提升,她就可以回去了。两个碍事的都不在,他两位修成正果应该指日可待吧。
得出去,再去一趟千花阁。卫蔚除了想找他帮忙,还想知道为什么他会帮忙。林听洲的性子,可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行动依然得是秘密行动,不能叫陆浅觉察到她的目的,陆家别院她没有具体设置,这回得从陆家别院溜出去,也不知是怎么个安保防护,可比上回在客栈里难得多。
她借着想出去走走透透气的由头,一边逛着别院,一边观察地形和巡逻队的换防情况,暗中筹划了三天,正欲第四天行动时,却接到林听洲的一封邀请函,邀请她往千花阁四楼一聚。
这不是开玩笑嘛!她茶不思夜不寐地规划出逃路线,每次他们几个来看她时她都有些心虚,这结果一封邀请函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她不禁想怒砸邀请函,吐槽被偏爱的真是有恃无恐。
不过吐槽归吐槽,卫蔚还是感谢有这封邀请函的,少去了很多风险。她愈发好奇,林听洲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挺身而出呢?
这份喜悦没有持续多久,先是陆浅知道了此事,但她忙于处理事务,又想着自家小姑子,也没什么事,便没有第一时间赶过来。随后叶隽颐来看卫蔚时无意发现了邀请函,还没等卫蔚反应过来,叶隽颐便一把抢走邀请函,顺便教育了一下卫蔚:“堂嫂,你怎么把这邀请函藏起来?是不是想一个人偷偷去赴约?不是我说,你看我堂哥,深情几许,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带他见见家长,给他点安全感,不行吗?”
卫蔚目瞪口呆,咬牙切齿:“叶隽颐,你的脑子是山路十八弯吗?”
被点到全名的叶隽颐有些瑟缩,然后拿着邀请函一溜烟小跑出去,要找他堂哥做主。
事情发展至此,卫蔚深感,有邀请函也不能正大光明地出去了。
这情节怎么像脱缰的野马,突如其来,猝不及防,每天过的跟拆盲盒似的刺激啊。卫蔚哭丧着脸想。
“哈—哈—哈。”突然冒出一阵笑声,让卫蔚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