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疯了似的玩了剩下的一个月,开学日又来了,至圣诞节前,这是最后见我们的一天,爸爸妈妈都来送我们上火车。
妈妈一次又一次地说她已经说了不下一百遍的叮嘱,爸爸从来对我只有一个要求:做自己认为对的事,而对普鲁图则有许多的嘱咐,没办法啊,普鲁图是厄博斯的接班人嘛,我也不知道普鲁图到底有没有听爸爸每一年都一样的话,只知道他一直在点头,反正我就是这样应付妈妈的。
普鲁图只想抢到火车上最好的座位,爸爸妈妈一说完叮嘱他连对爸爸妈妈的道别都没说就拉着我上了火车。
相信普鲁图是对的,我们上来的时候很多包厢都已经坐满了人,但他还是抢到了一个包厢。
暑假的时候跟他们出去逛街我存下了一些金加隆,待会就可以买很多手推车上的食物了,还有一直舍不得买的巧克力蛙,今天也能买很多,嗯……或许不能算很多,但肯定比平时多。
我们上车的时候还算比较早,普鲁图一上车就翻那本调香的书,还在上面做笔记,我不好意思打扰他,只能坐在座位上发呆,当然是无聊透顶的,我感觉过了一个世纪火车才开动。
其实我好奇过,会不会有人傻到没赶上火车的?
车厢门突然被拉开,一个穿着斯莱特林学院袍的男生坐在了普鲁图旁边,凑近书里看普鲁图书里的内容,他看了几眼,发现是调香的,就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你怎么还喜欢调香了?”他问。
“要你管。”普鲁图看都没看他,看着书说。
“你哥哥又变成以前的样子了。”他无奈叹了口气,说。
“得了吧,他以前不说这个的,跟你学来的,你不反思一下自己吗?”我给他翻了个白眼,说。
“赖到我头上了?”他把身体凑过来,双手搭在桌子上盯着我说。
“是的。”我学着他的动作和模样说。
普鲁图笑出了声,我跟德里安也瘫了回去,跟着普鲁图一起笑。
自从普鲁图和德里安来往了之后变得开朗了好多,也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情绪了,过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笑,连爸爸妈妈都没见过他笑,只有我有看到他笑的机会。
感谢德里安·普赛。
哎哟,顾着跟德里安玩了。
“普鲁图,我去买零食。”我对正在看书的普鲁图说。
普鲁图拿出五个加隆,问:“够吗?”
“三个够了。”我从他手上拿走了三个加隆,说。
德里安挑起眉看我,问:“你只买一个巧克力蛙吗?”
“要你管。”我给他翻了个白眼,走出了车厢。
卢莫伊看到我出来了也跟在我后面。
看看,连猫都不想跟他待在一块了。
“等等。”他叫住了我,给我递来了三个加隆,语气调侃地说,“给我也买一个巧克力蛙。”
给爷爬!我瞪了他一眼拿过他的钱走了。
手推车手推车,你在哪里呀?
我四处搜寻着手推车的踪影,终于在我如同长途跋涉般走过了十多节车厢才看到手推车的身影,但是手推车上空空如也,像是被买完了,询问得知是一个臭屁小孩把东西都买完了。
不是,您卖光了还推着车干什么呢?
呵呵,小兔崽子,看我怎么让你把东西都吐出来给我。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真的动手,太毁形象了,但我真的想吃零食,我只能一节一节车厢去寻找有很多零食的车厢向那个把零食全买了的臭屁小孩买他手上的零食。
说不定还有二手价呢,便宜点还能剩下不少钱。
现在我每走过一个车厢都会死盯着里面看看里面的椅子上有没有放置了满满当当的糖果,我就差趴在门上了。
卢莫伊没白养,它看到我一个一个找就从我怀里跳了下来,嗅着包厢的门缝一起寻找有许多糖果的包厢,走着走着卢莫伊就不知所踪了。
走了好长一段路我终于看到了卢莫伊,它正坐在一个包厢前,看到我后对我叫了一声并用爪子扒门。
看来是这里了。
我抱起了卢莫伊,为了显得自己有气势,我一站起来就一把推开了包厢门,里面两个津津有味吃着糖果的男孩呆呆地看着我。
眼前两个男孩有些眼熟,我好像见过……
“厄博斯?”
“斯凯达?”
他们两个率先喊出了我名字,是哈利·波特和韦斯莱。
什么韦斯莱来着?我好像没听过他爸妈喊他名字。
于是我不失礼貌地说了个嗨。
“快进来吧,你也没找到座位是吗?”哈利盛情邀请我进去坐。
我看了看里面的椅子,上面堆满了食物,我坐哪?只能站着了呀。
“韦斯莱,你的老鼠养得真肥。”我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他的宠物,撇了撇嘴说。
韦斯莱居然还很骄傲地抱起老鼠,说:“这之前是珀西的宠物,斑斑现在已经很老了。”
怀中的卢莫伊突然蹿出我的双臂扑向韦斯莱的耗子,那只耗子被吓得疯狂逃窜,缩在椅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我忙抱回卢莫伊,柔声斥责它的不是,卢莫伊虽然没有再对斑斑进行攻击,但依旧对斑斑发出威胁的声音。
“噢,很抱歉。”我连忙对韦斯莱道歉。
跟我不熟的韦斯莱不好意思斥责我,只是一个劲地跟我说没关系。
“哈利,你把手推车的东西都买光了,你看能不能卖给我?”
“你随便拿吧,不用给钱我了。”哈利很随意地说。
是富有的味道。
我随便拿了点糖果尤其是巧克力蛙塞满了我的口袋,我的口袋是满满当当已经塞不下另外更多东西了,这里的零食却还有很多,让我原本因为拿太多而有点惭愧的心情一下又明亮了起来。
拿完零食当然就走了,不然还坐在这里陪他们聊天吗?
要不……去找一下阿拉贝拉?
找她质问为什么两个月都不给我写信。
说起来就生气,就没见过这么不念感情的人。
看遍了所有包厢我都没有找到阿拉贝拉,我反而是在开放式的座位处找到了她的背影,或者可能是她的背影,我觉得我不可能认错的,我都跟她住在一起一年了,她旁边坐了一个绑着马尾的女生,对面还坐着两个男生。
“斯凯达。”
身后有人在叫我,我回过头,差点撞上他的胸膛,我立马推开他。
“你干嘛靠那么近!”我有些害羞,不敢抬起头让他看到我那可能已经变红的脸。
“抱歉。”
我稍微平复了一下我的情绪,抬起头看他,他微笑着看着我,眼睛里有些我读不明白的情绪。
见我一直没有说话他便先开口问道:“你要去我们那里坐一下吗?”
“你们坐哪?”
“那。”说着,他指向我刚才看到阿拉贝拉的座位。
阿拉贝拉在呢,那肯定得去。
“好啊。”
他轻轻拉起我的手腕,温和地说:“来。”便领着我走向他们的座位。
“哟,奥利弗回来了。”
“还带着一个小女孩。”
“哪儿拐来的?”
该死的韦斯莱双胞胎,他们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噢,是拉文克劳!”
噢,最后一句居然还一起说。
“又见面了,斯凯达。”安吉丽娜往里面挤了挤阿拉贝拉,给我让出了一点空间。
“我好想你啊,斯凯达!”阿拉贝拉很激动地说。
我可没忘记她两个月没给我写过信,我对她的激动回以冷漠的眼神,“走开。”我冷冷地说。
阿拉贝拉的热情被我泼灭了,就变得委屈起来,低着头委屈巴巴地说:“我对你这么热情你就这样吗……”
“是啊,小鹰,她多热情啊。”一个韦斯莱说。
这次居然另一个韦斯莱没有接话。
“要是没人给你写信,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地址,我给你写。”安吉丽娜热情地说。
“哦哟,不见得没人给她写信哦。”刚刚没说话的韦斯莱隐喻地看了一眼奥利弗,用一个阴阳怪气的语气说。
奥利弗没有搭话,低下头抵着红红的耳根尴尬地笑着。
安吉丽娜似乎是看懂了韦斯莱的眼神,咧着嘴笑但没有说话。
直觉告诉我,此地不宜久留。
“那个,我先走了,我哥哥还在等我。”边说我边站起身,示意情况紧急。
“刚来就走?”阿拉贝拉这样说着但不见一丝惊讶从她眼神中透露出来。
“嗯,好。”奥利弗回复道。
我没有多停留,对奥利弗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但我还没走远就听到了安吉丽娜的高声呼喊:“嗯好?你真厉害,奥利弗,你快追上去啊!”
接着便没了声音。
突然我感觉到有东西抓住了我的手臂,我回过头,看到了奥利弗那有些害羞的脸。
“怎么了?”我笑着问道。
他看着我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学校里见。”
“嗯,学校里见。”我笑着回答。
猛然间我想起口袋里的巧克力蛙,便拿出了一个给他,他接过巧克力蛙愣了好久,没等他说谢谢,我就离开了。
回到我的包厢,德里安已经无聊到挠头了,普鲁图却依旧低着头看着书,看到我拉开包厢门,德里安如同看到希望的光芒一般看着我,我将我拿到的所有零食都拿了出来,还有德里安和普鲁图的六枚金加隆。
无论我怎么跟他们解释,德里安都觉得我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还夸我抢劫很有一套。
如果有机会见到霍格沃茨的四位开创者,我要好好地问问他们,为什么要选择在苏格兰,每次回学校都要坐上好长时间的火车,他们没想过这个问题吗?我想,他们是真的没想过。
尽管我们有很多零食,但毕竟零食不管饱,零食都吃完了,我们这会儿离学校还有好长一段路。
零食的饱劲都过去了,我们还没到学校,普鲁图预测还有一个半小时才能到学校,而此时我能想到的词除了好饿就是好饿,我绝望地趴在了桌子上,任由德里安无情地嘲笑我,普鲁图肯定也饿了,他一直在看书,德里安嘲笑我时他也没有帮我说话。
在我快要饿晕的时候列车才到霍格沃茨,要是再晚那么一分钟,我或许就需要一个人来把我扛去礼堂了。
见我这么狼狈,卢莫伊也没有往我怀里钻了,它蛮听话地钻进了笼子里,任由我提着笼子带着它上了马车。
礼堂!我心心念念的地方!
我迈着软绵绵的脚步走向礼堂,但是桌子上除了空荡荡的盘子和杯子以及一些刀叉,什么都没有。
似乎哈利·波特入学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学校,大家都很期待今天的分院,我觉得他应该会去赫奇帕奇,因为他今天很慷慨地任由我拿他买的糖果,他肯定是个很善良的人才会任由我拿他的糖果。
说到赫奇帕奇,我好像好久没见到塞德里克了,我看下向身后,想去寻找塞德里克并跟他打个招呼,找是找到他了,但他旁边坐着秋,他们两个正欢声笑语,我不好意思打扰他们,便回过了头。
慢慢地,来到礼堂的人差不多都齐了,大家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大家有说有笑地跟彼此谈论自己的暑假,而我,孤单一人,没人跟我分享暑假,阿拉贝拉不知所踪,我只能用眼神去寻找在座我可能认识的人。
不一会儿,麦格教授带着新生们走进了礼堂,潘西和德拉科在经过我面前时还给我挥手,我还看到了在书店遇到的那个头发乱糟糟的女孩,但她没有看见我,哈利和那个韦斯莱低声交谈着。
分院仪式上最让我觉得好笑的就是分院帽在快要碰到德拉科的头发时高喊出了斯莱特林,那么我们恭喜一下德拉科·马尔福成功进入他梦寐以求的斯莱特林吧。
潘西也如愿以偿地进入了斯莱特林,说实话,除了斯莱特林我就想不到更适合她的学院了。
那个书店里遇到的头发乱糟糟的女孩名字叫赫敏·格兰杰,她被分区了格兰芬多,那个跟哈利一起的韦斯莱也被分去了格兰芬多——显然这不是什么令人奇怪的事,毕竟他所有的哥哥们都在格兰芬多,我可以打赌他的妹妹也会被分到格兰芬多。
哈利戴上分院帽好长时间分院帽才给出学院,最后他被分去格兰芬多,奥利弗肯定很开心。
我觉得,格兰芬多的人丁是最旺盛的,我认识的这么多人很多都被分到了格兰芬多。
一直坐在上面的邓布利多站了起来,“让宴会开始。”他话音刚落,我们的桌子上都出现了许多食物。
是不是一年邓布利多都要表演一遍这个魔法?
噢,还有幽灵们。
血人巴罗总是孜孜不倦地找普鲁图说话,但总是碰壁,每次碰壁了就来拉文克劳找我吐苦水,而我们的格雷夫人还是那么的优雅。
新学期级长要带新生回休息室并给他们讲规则,所以我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去到处走走,散散步,当做是消食吧。
不知道为什么阿拉贝拉一直都不见踪影,我猜她在回学校的半路掉下了火车。
在离开礼堂的路上我看到了秋,便问她:“秋,你见过阿拉贝拉吗?”
“她吃饭的时候就坐我附近呢。”
???所以是有意避开我咯,因为我在火车上对她冷漠吗?不会吧,就这?
刚告别了秋,奥利弗就跟上了我,我们俩一起走到魁地奇球场散步,当然,除了球场估计奥利弗也不知道霍格沃茨还有什么别的地方了吧。
出于郁闷,我把阿拉贝拉的事告诉了奥利弗,说完我就后悔了,我跟别人说都好过告诉他,他除了魁地奇什么都不懂,我跟他说这个是得不到回复的。
虽然他确实不能提供我任何帮助,但他告诉我阿拉贝拉并没有因为我的冷漠而生气,在火车上的时候就已经是不怎么对劲了。
或许我该亲自去问问她。
得知阿拉贝拉的事后我立马离开球场回去看看阿拉贝拉怎么回事。
回到寝室,阿拉贝拉正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抱着肚子躺着床上。
“你怎么了?”我坐到她旁边,问。
“我肚子疼……”她虚弱地说。
“怎么回事?”
“我……我来那个了……妈妈说肚子疼是很正常的……”
“那个是什么?”
她虚弱的脸上带了些不可思议,她看着我,问:“不是吧,你12岁了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