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那个吴鬼猫有什么好的?父亲偏偏就万里挑一看中他了?’’樊小芃不死心,她也得知道自己将来要嫁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吴鬼猫,那是吴归铆,你未来的丈夫。他可不是为父随便挑选的,在京城,你随便找一个青年才俊怕是都不能与之媲美,饱读诗书,阅览四书五经,真真可谓是一大才子啊。’’樊尚书说到这儿,捋一捋自己的胡子,透露出满意的模样。
‘‘原来就是个书呆子啊,我还以为有多厉害,这样的男人是驾驭不了你女儿的。’’樊小芃差点没笑过去,本以为父亲是往相貌堂堂,武功高强这些方面找的,谁知道居然是找个文人,暂且不说那男人能不能管住自己,怕是就自己这大嗓门,一吼他就不敢说话了,想到这,樊小芃就忍不住的笑。
‘‘我们本就是书香门第,谁知道你是不是投错了胎,上下十几代,都不曾有过你这样的蛮横,也不知道是遗传谁的。’’樊尚书脸一黑,语气像是责怪,但樊小芃却知道,父亲只不过是吓吓她罢了,怎么真会和自己怄气。
‘‘自然是遗传你和娘的啊。’’樊小芃抱住樊尚书的胳膊撒娇。
‘‘不过父亲,我觉得能让我中意的男人,一定会在某一刻,某个地点,让我为之心动沉迷,他不一定要有多优秀,却可以一举一动影响着我所有的情绪,让我清醒却不理智。’’说着说着,樊小芃就已经开始幻想着那个意中人了。
‘‘孩子啊,你都等了十几年了,你刚几岁的时候,你就说过你要嫁给一个你中意的人,你才多大啊,为父就当是玩笑话,今年你已经十九了,还在想那事,再不嫁为父怕你真嫁不出去啊。’’这孩子,自己是宠坏了,但是认准的事就不会改,自己也是知道的,可她真的不小了,怎么就不知道为自己将来考虑呢?自己以后怎么去面对她地下的娘啊,再等下去,自己怕是到死也不能看见她成亲了。
‘‘好了,无需多言,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樊尚书说完以后就没再看樊小芃,怕自己又依着她。
任樊小芃在后面怎么喊,樊尚书都没有回头。
樊小芃心下想,这下完了,父亲这次是说真的了,自己真要嫁给乌龟猫了,就只剩樊小芃一个人在房间发牢骚。
翌日。
‘‘姐姐。’’
一听到这声音,樊小芃的眉头就一皱,不用说,这玩意儿是来得瑟的。
‘‘有事儿?’’樊小芃态度极其清冷。
不过樊小漪似乎早就猜到了她会这个样子,脸上也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笑的更灿烂了。
‘‘就是来看看姐姐,听说姐姐昨日寻死觅活,被父亲拦下了,我当时听这都替姐姐揪心,生怕姐姐真想不开了,不过虽是如此,父亲依然没有撤销婚事,这个姐姐可别太劳心了,父亲也并不是每件事情都依着姐姐的......’’
‘‘闭嘴。’’樊小芃一句话让樊小漪果真就闭了嘴,樊小漪也没想到这大早上樊小芃的火气就这么大。
‘‘你一口一个姐姐叫着,我答应了?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是我樊小芃的妹妹,告诉你,父亲从始至终就我这么一个女儿,这樊府你要是乐意住就住,别在我面前给我耍这些歪心思,否则我就是明目张胆的在父亲面前赶你走,谁又敢说一句话?’’樊小芃还真不确定父亲会不会说,但自己反正这是吓吓樊小漪,让她老实老实,一天到晚脑子里不知道装些什么,一肚子坏水对自己使。
当年若不是樊小漪推自己掉河里去,怎的会患上哮病?若不是二夫人死活求着自己不要将此事告诉父亲,也是只抽了十个鞭子,否则怕是这樊小漪早就被赶出去了,今天哪里轮得到她在这得瑟?一次就罢了,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可她发现这母女俩就不是什么善茬,一个表面温顺恭敬,一个心眼坏透了,自己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们先不老实,能怪自己什么?
樊小漪的确没有底气跟樊小芃争什么,她从来都是低她一等,抢又抢不走,父亲向来都是偏爱于她,全樊府都知道她是樊尚书的心头肉,自己算得了什么。
清楚自己要在樊小芃面前得意很难,只能不甘心的离开。
‘‘他能给你的仅仅是这荣华富贵,让你高下人一等,而非父爱,你更不要去奢求,因为这是我的,我向来不喜欢与人分享我所珍视的东西。’’在樊小漪将要走后,樊小芃说道,语气更是不容置否。
她永远这么霸道。
樊小漪捏紧的拳头又重了一分,指甲刺进手里后血顺着往下滴。
‘‘小漪,你这手怎么了啊?’’见到亲生女儿如此这般模样,一向温顺的的二夫人脸色立即失了颜色。
‘‘不用你管!’’樊小漪甩开二夫人的手,‘‘就是因为你,为什么生了我?让我在这个家里受气!’’
樊小漪拼命捶打着二夫人,似乎在诉说这些年的委屈,二夫人却是一个劲的流泪,不言语。
‘‘你永远都是这副样子,逆来顺受,我看不起你!’’说完樊小漪就哭着跑了出去。
樊小漪落魄的在大街上走着,她突然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为什么所有委屈都自己受,自己从来不知道被父亲偏爱的滋味,而这些,她樊小芃一出生就有,凭什么?凭什么她什么不做就能得到父亲所有的疼爱,而自己无论怎么做父亲都不会正眼瞧自己一下。
走着走着,不知怎得她就到了一家酒馆门口,冷哼一声,打算借酒消愁,似乎唯有酒能解千愁。
‘‘听说你要娶樊家那位大小姐啊?’’
一个粗犷的声音在酒馆里面响起,本来心情低落的樊小漪提了提精神,樊家大小姐?樊小芃?樊小漪顾不得其他的,朝酒馆里面走去,想听听他们究竟要说些什么。
‘‘没错,正是樊家大小姐。’’
进去后,樊小漪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声音来源处有两个人,一个稍微是个壮汉,大口大口灌着酒,另一个则是谦谦公子的模样,想必是吴归铆无疑了。
樊小漪端视不远处的男子的侧脸,总觉得莫名熟悉。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