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的几声巴掌,惊醒了在场的众人,也弄懵了在场的众人,这是……怎么回事?
就连被打的刘氏都懵住了,半响捂着自己被打的脸,不敢置信地道:“你敢打我?”
李元宁拍拍手,反问道:“我敢不敢?你的脸不是有知觉吗?还用的着再问我?”完顿了顿,接着道:“谁让你嘴不干净的”。
刘氏气的指着李元宁:“你你你……”。
旁边的白氏见李元宁被刘氏指着,唯恐李元宁受到什么伤害,忙想上前一步将李元宁护在自己身后。
李元宁拍拍白氏的手,示意她放心。随即看着气愤不已的刘氏,道:“别我我我的,知道错了就我错了,至于这么吞吞吐吐吗?连话都不全,难怪你长得又丑又老。”
“给我打,打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终于,被李元宁的话激的气愤不已的刘氏,对着后面跟来的仆从,从嘴里喊出来这一句。
后面的几个仆从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又看了看气急败坏的刘氏,终是走上前。
见此情形,柳青一个健步上前,对着对面的几个仆从的肩膀一拉一甩,那四个仆妇便都被卸了胳膊甩到了一边的地上,哎哟哎哟的呼痛起来。柳青走上前,干净利落地一伸手,一抬四人下巴,只听咔嚓四声,四人下巴被卸了。
李元宁看着柳青利落无比的身手,暗暗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刘氏看着地上被甩倒在地的四人一愣,不妨对面的不起眼的下人这样厉害,惊恐地看着李元宁。
李元宁却抬步走到她面前,道:“管好你的嘴,下次再敢胡,我拔了你的舌头。”着做了一个拔舌头的动作。
刘氏见状,一个哆嗦,吓得坐在地上,捂着嘴不敢话。
李元宁又转向樊晴。樊晴自然也见识了之前的情形,看着这几个躺在地上哀嚎而嚎不出声音的人,满是害怕。当即忙后退两步,嘴里哆哆嗦嗦道:“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你你你,你别过来。啊,来人啊,娘,娘。”似是想起什么似的,樊晴喊起了一边的卢氏。
卢氏知道李元宁是白氏的儿子,也知道他不会于大庭广众之下伤害樊晴。可听见女儿樊晴这样叫她,还是迈步就要上前,却被丫鬟菊香一把拉住,冲她摇摇头。
听了樊晴的喊声,李元宁嗤笑一声:“娘,你怎么好意思喊的。你不是她让你在家人面前抬不起头吗?你不是她毁了你父亲吗?你不是她给你们丢尽了脸吗?怎么现在却又喊娘了?你怎么不喊你父亲啊!喊那个你一心一意相护的父亲、满心满意渴望带你回家的父亲。”
樊晴惊恐地看着李元宁,不知怎么回答,只听李元宁继续道:“因为你也知道你父亲不在这里,不会帮你,更不会救你。你你得有多贱,那样一个从不在乎你,不在乎你母亲,不在乎你弟弟的人,你还是拼命地要往他身边凑。那样的一个人,求娶你母亲的时候,是一副面孔觉得没用了,抛弃到山上又是一副面孔现在觉得又有用了,再来又是一副面孔,真正是个两面三刀的人。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要接你回去吗?因为你父亲要倒霉了,他这个时候想起你了。你其实也知道,但你就是要为他想法子,因为你想回去继续做你的大姐。你你娘的心怎么想的、长的。那你的心又是怎么长的,又是怎么想的,那样一个无情无义,视你无物的父亲,那个利用你、不喜你的父亲,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为了那些虚巴拉几的东西,你就可以肆意伤害眼前这个视你如生命的母亲。”
李元宁一番话完,尤不解气,又指着卢氏继续道:“这个女人欠你的吗?她活该是吧?看看这个女人,这个十月怀胎孕育你,九死一生生下你。你生病了抱着你,你有危险了护着你,你委屈时想着你的女人,你怎么开得了口、张的了嘴、下得手。你你苦,你父亲苦,你弟弟苦,可你们之中谁最苦?是她,是你的母亲。被丈夫背叛的苦,被世人嘲笑的苦,被女儿伤害的苦。”
樊晴睁大了眼睛盯着李元宁,嘴唇动了动,似想什么又不出。
李元宁冷冷地看着她道:“你她是这世上最自私自利的人。其实你才是。你这么欺她、辱她,你知道你依仗的是什么吗?”
旁边的卢氏忽然乒在地上,泣不成声地对李元宁道:“别了,别了,求你别了。”
李元宁望着地上的卢氏,慢慢地道:“你不过依仗着她的爱,依仗她对你无私地爱,所以你才可以肆意伤害她。”
旁边原本只是来瞧热闹的人忽然也跟着眼眶发热,她们中多少人也是如卢氏这样。
樊晴也瘫坐在地上,开口道:“你胡,胡,你胡。”
李元宁道:“我是不是胡,你心里其实明白。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为了讨好一个根本不在乎你的人,去怀疑、伤害爱你的人。难道你从未想过,在所有的不幸和痛苦中,她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最不幸的人,最痛苦的人。如果可以选择,我想没有人愿意这样,你娘也是。”
顿了顿,李元宁抬起头看了看周围人,又低头对着地上的刘氏道:“像你一样,很多人都过我母亲的不是,背着我或当着我的面,都樱她如何如何地不堪,怎样怎样的不妥。可那又怎样,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我爱我的母亲,我信我的母亲,我不管她过什么、做过什么,我只知道她是我的母亲。生我、养我、爱我、疼我的母亲。如果可以选择,我不要什么美衣华服、高床暖铺、锦衣玉食,我只要我的母亲。”
“宁儿”白氏一把抱住李元宁,呜咽地哭起来,柳嬷嬷也用衣袖擦擦眼泪,周围的人闻言也俱都如此。
李元宁也抱着白氏,这一世她的母亲,疼她入骨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