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点,录制终于结束,傅景深揉了揉发皱的眉心,上了保姆车。
他的小哑巴一直在车上等他,已经睡着了。
傅影帝轻手轻脚的靠近他的小姑娘,悄悄把她不安分的头靠在他肩膀上让她能睡得更舒服。
小姑娘在梦里发出几声嘤咛,又睡过去了。
影帝看着小姑娘对自己毫不设防熟睡的模样,心里软成一摊春水。
突然觉得希望这条回家的路能开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7点25分,车子驶入了影帝家的高档小区。
他动作轻柔的叫醒熟睡的小哑巴,雪雪,到家了,醒醒。
啊!唔~到家了吗?
白雪打了个手势问。
恩。
他们一前一后地进了房子。
我去做饭。白雪指了指冰箱,又指了指厨房,示意道。
望着在厨房里围着小围裙做饭的小姑娘。
傅影帝忽然心里生出一种家的烟火气。
就好像他们是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一个在做饭,一个在等她一起吃饭。
傅影帝陷入了回忆。
从三岁时的初遇,一直到今天。
原来傅景深和白雪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了啊。
久到,差点以为可以天荒地老。
小哑巴。
恩?
今天不能喝冰的。傅影帝不由分说的将冰可乐换成了热水。
白雪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用眼神控诉着某影帝无良的行为。
傅影帝皱了皱眉:你忘了你上次生理期吃冰棍疼得死去活来掉眼泪的事了吗?
白雪:!!!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艹,你怎么记得比我还清楚??
从你十四岁那天就记下来了,每个月的21号。
白雪的思绪回到那个几乎让她羞愧欲死的傍晚。
那天白雪和同学一起出去野,爸爸妈妈出差了,她暂住在傅景深家。
那天傅景深一直等她到傍晚。
她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傅景深板着脸,用教训的口气。
傅景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想要关心,话到嘴边却也变又成了教训的意思。
白雪想张口反驳却一时找不到形容词。
她略带着哭腔说:傅景深!你是个大坏蛋!我不要你管了!!!
就对了男孩微微张大惊异的表情。
一团可疑的红色出现在白雪裤子上,小腹微微的胀痛。
怎么?怎么回事?
白雪跑进了厕所,一直窝在里面不肯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一直在流血?
我是不是要死了?
傅景深听了半天才明白。
靠!她竟然不知道?
一分钟之后,白雪才知道自己闹了一个怎样的大乌龙。
男孩刻意忽略掉自己耳尖的红色,你要不要那个......
恩......白雪小声的说。
白雪接过傅景深递来的黑色袋子,傅景深摸摸鼻子,我不知道哪一种牌子好就每一种都拿了一个。
傅景深脱下自己的外套绑在白雪的裙子上,就这样牵着她的手回了家。
白雪被肚子疼搅的睡不着,半夜她起来,偷偷的下楼,想去药柜拿止疼片。
楼下的灯刚刚亮起,就看到一脸冷意的傅景深抓住了她伸向止疼片的手?
哪里?
嗯?
男孩又重复一遍:哪里疼?
是这里?
傅景深把大手搓热,轻轻放在了白雪的小腹上。
揉了几分钟,他又动身去厨房去给白雪煮红糖姜茶。
厨房里红糖姜茶的味道弥漫,让白雪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妈妈也是这样告诉她的。
等宝贝长大一点,就会有一个好朋友来看望你,难受的时候记得煮红糖姜茶喝。
那些久远的记忆,混着红糖姜茶的香气,在白雪的脑海里肆虐。
妈妈......
我好想你.......
不知不觉,已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