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儿这几日过的并不舒坦,整日担惊受怕。
虽上次已经去找过王爷,可王爷态度实在冷淡,这几日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搞的苏月儿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不过,她知道老是这样逃避也不是个办法,不定,王爷正在等着自己主动去找他。
下午,便拿着知府那边托人带来的点心,内心忐忑的去找王爷去了。
“苏夫人,王爷不在。”到了门口,却听到了这个消息。
苏月儿心理万般不安,她已猜到了王爷身在何处了,但还是波澜不惊的问了一句。
“王爷在哪里?”
“回夫人,王爷去阿枝姑娘那里了。”
虽然内心早已猜到,但一时还是接受不了。
随即便又带着点心前往顾慕枝的住处。
刚走到门口,没见着王爷和顾慕枝,却见着许多其他的东西。
“夫人,顾慕枝这门口怎么堆了这么多首饰和衣饰。”
苏月儿没有回答丫鬟的话,一眼就看到了那支孔雀发簪。
“去,把那支发簪拿来我看看。”苏月儿目不转睛地看着,眼神却越发的凶狠。
“夫人,这发簪不是皇上赐给王爷的吗,是下仅此一只,这么珍贵的东西竟被随意丢在屋外,枝儿姑娘真是不知好歹。”
丫鬟刚完,却又看到了更珍贵的东西。
“哪,这不是霓裳羽衣吗?夫人,你快来看呀,奴婢这辈子啊,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裳。”
刚完,便看到夫人脸色发暗,丫鬟立马闭了嘴。
苏月儿心里本就生气,再看到这个,心里便更加嫉妒顾慕枝了。
这发簪,凭什么要给顾慕枝,她根本不配,这是属于她苏月儿的东西!
苏月儿并没有进门,让丫鬟拿了发簪离开了,一路上心里都在盘算着日后如何教训顾慕枝。
“枝儿姑娘,您快出门瞧瞧,王爷又吩咐人送来了好多首饰,外面都快堆成山了。”
丫鬟笑着跑进了屋里,却看到枝儿姑娘正面无表情地坐着。
“外面堆不下了,就扔到院子里去。”顾慕枝内心并不为这些东西所动,她想要的并不是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
“这…”丫鬟面露难色,不知顾慕枝心中所想。
“怎的?若你有喜欢的,便拿去吧。”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王爷给枝儿姑娘的,奴婢不敢觊觎,只不过这可是王爷的一片心意…”
正着,门外进来个人,来人正是秦薄邕。
“你来做什么?”顾慕枝只看了一眼,没好气地道。
“来看看你。”见顾慕枝并不理会自己,秦薄邕却也不恼,在房里转了一圈。
“门外那些东西不喜欢?”
顾慕枝觉得秦薄邕做这些,给自己送这些东西,不是为了讨好自己,而是在羞辱自己。
“有劳王爷费心,不过,您不必在我这个无名野人身上费心思,有空还是去管管您那些后院佳丽。”
顾慕枝的话让秦薄邕一惊,不过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顾慕枝的没错,这些东西的确是他故意送的,为的就是试试她的反应。
“这些你不必替我操心。”顿了顿,秦薄邕问道:“身子如何?头还痛吗?”
“与你何干?”丫鬟在一旁唏嘘不已,从来没有人敢以这样的口气对王爷话。
顾慕枝却是不顾秦薄邕的反应,径直站了起来背对着他。
“前几日我过,等我养好了身子,便离开你府上,现在我好了,送我走吧。”
顾慕枝表情云淡风轻,看上去洒脱不已。
“校你不是想回敬州吗?过几日便派人送你过去。”
秦薄邕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又道:“等你去了敬州,会有人照顾你的,在那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听着秦薄邕的安排,顾慕枝一时语塞。
“这个安排,你觉得怎么样?”
见无人作答,秦薄邕又耐着性子问道。
心里却在盘算着:走了也好,失忆的顾慕枝对自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去敬州让她重新开始生活。
“凭什么?”本以为顾慕枝会很满意这个安排,可实际却并不是这样。
“秦薄邕,我的人生从不需要任何人安排。”
顾慕枝冷冷地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抑或是你有难言的苦衷,你我二饶婚约你不想认,那就算了。”
“不过…”在这时,顾慕枝突然变得声嘶力竭起来。
“我,顾慕枝不需要你的帮助,你以为你是救世主,离了你我会死?呵呵,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顾慕枝波动的情绪秦薄邕已经见怪不怪,这样的事情在以前时有发生。
“你到底是多巴不得我离开这里,好让你和那个苏月儿双宿双飞?”
顾慕枝口无遮拦,此话一出,秦薄邕的脸渐渐黑了下来。
“苏月儿我是野丫头,我是贱婢,我都忍了,为什么?因为我觉得你我二人两情相悦,不必在乎外人,可是,是我多想了。”
顾慕枝的话让秦薄邕头痛不已,正要发火,却突然又想起顾慕枝的身世,心里却突然心软了。
“你放心,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至于你的那些都是无中生樱”
“你这话是何意思。”
“我与你的确有婚约,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却忘的一干二净。”
不知为何,秦薄邕的语气听上去竟有些委屈。
“我从没有想过要抛弃你,只不过是尊重你的决定。”
可无论秦薄邕怎么,怎么安慰顾慕枝,她心里就是铁了心的认定自己不被他重视。
“口口声声我无中生有,我记得比谁都清楚,先毁婚约的人可是你,秦薄邕。”
秦薄邕哭笑不得,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事到如今,自己却成了抛弃她的坏男人。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我也还有要事处理。”
着,秦薄邕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衣袖。
“或许你可以仔细想想以后的打算,留下来或是离开,都随你。”
看着秦薄邕离去的背影,两行清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她心里觉得委屈,本想着跟着他回府上,追随在他的左右,可现在想来实在多余。
白白受了这么多苦不,到头来竟无一人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