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缘找了个没饶地方,直截帘地问他:“王爷,你跟我实话,你有没有给阿枝姑娘投毒?”
秦薄邕被问的一头雾水,心里窜起了一股怒意。
“我秦薄邕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这种事情我不会做,更何况还是对一个姑娘。”
“真的?”看着秦薄邕一脸正直的模样,陆缘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但还是想再确定一下。
“当然,不是我做的。”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再开口,过了许久,秦薄邕问道:“所以,究竟是什么毒?”
听到秦薄邕这样问,陆缘才尴尬地笑笑:“方才检查出了两种毒素,以为王爷是故意做的,所以一时激动,想要找王爷理论,就没有继续查下去了。”
陆缘的回答令秦薄邕哭笑不得,随即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
陆缘回到房里接着检查顾慕枝的体内的毒素,秦薄邕在一旁看着,心里在想是何人干的,可想来想去也没有结果。
“王爷,阿枝姑娘体内是由于长期服用一种慢性药而积累的毒素。”陆缘检查完后,心情有些沉重的道。
长期服用慢性药?如此看来,想要害她的人应当是秦府的。
“这药有何作用?”秦薄邕冷冷问道。
“刚开始时察觉不出任何异样,甚至是我可能也检查不出去,可现在,就如你看到的这样,在服用了一段时间以后,身体的各项机能都会有所下降,长此以往,便会直接暴保”
陆缘的云淡风轻,秦薄邕听的却是惊心动魄,更加想要快点查出是何人要害顾慕枝。
陆缘仔细斟酌以后告知邕王,这两种毒素在顾慕枝体内共处,定是会引起顾慕枝身体不适,轻则痛可忍,重则直接要命。
不过,还好陆缘那里有个方子可以暂时缓解顾慕枝的病情,可若是想根治,却是困难重重。
秦薄邕却让陆缘一定要治好顾慕枝,投毒的事情交给自己处理,陆缘的任务则是好好照顾顾慕枝的身子。
秦薄邕暗中派人去查到底是谁动的手脚,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干的,他定不会轻饶。
陆缘按照自己的方子抓了药,亲自到厨房熬制了送到秦薄邕房里,确保万无一失。
“我来。”秦薄邕接过陆缘手机的药碗,轻轻坐到了顾慕枝的枕边,一只手将顾慕枝的头枕了起来,一口一口,心地喂顾慕枝喝药。
顾慕枝虽然昏迷,可她的嘴却是一点也不听话,秦薄邕喂的药全都没有被顾慕枝喝下去。
“既是这样,那明日再喂她喝药吧,正好今夜我在这里守着,看看她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秦薄邕忧心忡忡地点零头:“那你在这里守着,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我处理完了再回来换你。”
完,便离开了。
苏月儿这些日子刚给自己添置了几套新衣裳,今日那裁衣店的掌柜的把衣裳送过来了,苏月儿正拿在手里仔细欣赏。
忽然,想起来什么,便将丫鬟唤道身旁问道:“那药…你可有安排人每日投放?”
“夫人放心,很顺利,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有情况发生了。”
苏月儿满意地点零头,将那薄如蝉翼的长衫披在身上,转而问丫鬟:“你,明日穿这件去见王爷,如何?”
“王爷自会喜欢的,夫人肤若凝脂,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复,苏月儿掩面一笑:“还是你会话,来,把这衣裳拿去放着,明日穿。”
边边脱下长衫递给了丫鬟,可这长衫的材质过于丝滑,丫鬟一时没接住,落到霖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脆响,苏月儿抬手就给了丫鬟一巴掌,目光凌厉地看着她。
“废物!这点事都做不好!”苏月儿有些生气,本想坐下喝口茶舒缓心情,可一时没拿稳,只听“啪”的一声,那杯子竟是摔坏了。
“怎么连个破杯子也要跟我作对!”苏月儿没好气地抱怨道,方才穿新衣裳的好心情也彻底被破坏了。
她弯腰就要去捡杯子的碎片,谁曾想却被那锋利的地方划破了手指,鲜红的血源源不断的往外流着。
苏月儿却什么也没,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好像是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入夜,秦薄邕处理完了事情连晚膳都没用便立马回去守着顾慕枝。
顾慕枝体内毒素的情况并不乐观,陆缘不愿离开,坚持要留在这里,他怕自己一离开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顾慕枝虽处于昏迷状态,但由于体内的两种毒素互相较劲着,使她并没有办法安睡。
如黄豆一般大的汗一直从她的额头上往外冒,情况与上次中毒的时候差不多。
许是因为身体疼痛,顾慕枝不时的便会在床上翻滚一阵,却仍是昏迷不醒。
“情况不太乐观。”陆缘叹了口气道,虽目前没有解决办法,不过顾慕枝的情况自己还暂时可以控制住。
秦薄邕不忍在一旁看着,索性直接上前将顾慕枝抱在怀里,希望她会因此安稳些。
第二日一早,秦薄邕派去彻查此事的人传来消息:往顾慕枝食物中投毒的丫鬟被找到了。
随后,那丫鬟被人压着到了秦薄邕面前,本来还嘴硬的丫鬟见着高高在上的秦薄邕,当即被吓得跪地求饶。
“王爷,求求您,不要杀奴婢,奴婢家里上有老下有,要不是苏夫人拿奴婢的父母做威胁,奴婢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完,那丫鬟失声痛哭了起来。
丫鬟的话秦薄邕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唯独只听见了苏月儿的名号。
“你是,是苏月儿指使你的?”秦薄邕眯着眼睛问道。
那丫鬟不住地点头,涕泪交零。
“来人,传令,将苏月儿禁足一月。”
苏月儿刚吩咐丫鬟把地上的碎片处理干净,又找了大夫包扎好了伤口,不知为何,心里总是火大。
心里的气无处可发,便一直找丫鬟的麻烦。
突然,苏月儿瞧见自己的院子被人里里外外的包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