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照顾着顾慕枝的兰见着救兵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王爷,陆大夫,你们来的正好,阿枝姑娘又晕过去了,浑身滚烫,和之前的情况一样。”兰一脸焦急,不知如何是好。
陆缘心里一惊,但脸上还是保持平静,按理来,顾慕枝体内的毒素已经被自己控制住了,没有特殊情况,不应该会反复的。
“先别急,我去看看。”陆缘上前替查看了顾慕枝的情况,没想到还是反复了,两种毒素又在顾慕枝体内较起了劲。
“如何?”秦薄邕脸上也看不出喜怒,只是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让屋子里的氛围很是压抑。
“哎,还是反复了,毒素又混在一起侵害阿枝姑娘的身体。”
诊断完以后,陆缘一刻没有停歇,他需要赶快在之前的药方里加几味中药,这样才能控制住体内的毒素蔓延。
看着再次躺在榻上不安稳的顾慕枝,秦薄邕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情不自禁伸出手来摸了摸顾慕枝绯红的脸蛋,这个时候才发现顾慕枝脖子上面有几道醒目的红印。
“这是什么回事?”秦薄邕皱了皱眉头,将兰叫到身边问道。
“回王爷…这红印是苏月儿掐的。”
“为何?”秦薄邕不解,虽他知道苏月儿和顾慕枝之间是向来不和,可也没想到苏月儿会下此狠手。从这勒痕看上去大有要置人于死地的样子。
“你去,把苏月儿叫到大殿去。”
“什么?王爷…您让我去…?”兰惊讶地指了指自己。
“嗯。”秦薄邕默许,兰却迟迟没有动静,犹豫了许久,才终于出了门。
兰走在路上,心里犯着嘀咕,那苏月儿可不是好惹的主,她可不愿意去招惹,正想着自己该怎么办的时候,兰看到六走过来了,灵机一动,便立马迎了上去。
“你王爷让我去找苏月儿?”
“嗯嗯,王爷亲自交代的,让你把苏月儿叫到大殿去。”
六为人老实没什么心眼,兰什么便也就信了,马不停蹄就奔着苏月儿的院子去了。
“王爷,方才在路上碰着六,他这事交给他,让奴婢回来照顾阿枝姑娘。”
回到屋子,兰长舒了一口气儿,可算是躲过了一劫,不用去面对那凶神恶煞的苏月儿。
“辛苦了,那你来守着她吧。”
秦薄邕的脸色稍显疲惫,站起来的瞬间重心不稳,差点摔了一跤,还好他稳住了。
“王爷,您没事吧?”兰看着秦薄邕,担忧的问道。
“无妨,这里交给你了,有什么事情立刻来大殿找本王。”
兰应了一声,将秦薄邕送到门口,又折返回了顾慕枝床边守着。
苏月儿得知王爷叫自己去大殿,心里生出一丝儿害怕,想着可能是因为顾慕枝的事情,王爷来找自己兴师问罪了。
不过,猛然想起上次,自己派人投毒王爷都没有重罚自己,只是做了做样子罚了禁足,想必这次也不会对自己怎样。
这样想着,苏月儿也就没有那样紧张了,反而有些期待见到秦薄邕。
随着六来到大殿,却不见秦薄邕身影,一问才知在顾慕枝那里。坐着等了半个时辰,才见着姗姗来迟的秦薄邕。
“王爷,您来了。”苏月儿起身,微微一笑。
“苏月儿,今日你与顾慕枝大打出手的事情本王已经明了,顾慕枝脖子上的勒痕是你干的吧?”
秦薄邕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月儿。
苏月儿意识到秦薄邕的语气不大友善,便立马跪下了。
“王爷,妾身知罪,今日不该在厨房与顾慕枝动手,可事出有因,是顾慕枝先动的手,丫鬟可为妾身作证。”
苏月儿脸不红心不跳,只因这些话的确是事实,她并不认为自己的错有多严重,毕竟顾慕枝也动了手,只不过因为身子弱,所以力气没有自己大罢了。
“哼。”秦薄邕并不理会苏月儿的话,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苏月儿,你还不是秦府的女主人,所以管好自己份内之事,其他事情,轮不到你插手。”
“妾身…妾身明了。”苏月儿没想到秦薄邕会出这一席话,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自己是秦薄邕明媒正娶的,虽只是个姬妾,可谁见了她都要喊一声“苏夫人”。
“上次你投毒之事,本王只是给了你个教训,没有同你计较,可这次你竟还敢犯!”
秦薄邕的语气加重了,眼神也越发的凌厉,苏月儿这才发现秦薄邕是真的生气了。
“别以为仗着知府,你就可以在本王这里为所欲为,若是你触碰到了本王的底线,到时候谁求情都没有用。”
苏月儿脸朝着地,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她心里委屈,却也不敢再辩解什么。
“好了,你下去吧,这样的事情本王不想再有第三次。”
“是。”苏月儿站起身,有气无力的回答了一声,便颤抖着离开了大殿。
知府,苏夫人听苏月儿回来了,连忙跑到门口迎接。
“哎呀,我的乖女儿,这是怎么一回事?谁惹你不开心啦?”一见到苏月儿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心疼不已,想必自己的女儿又在秦府受了委屈。
还没来得及休息,苏月儿便将自己在秦府的遭遇讲给了苏母听。
苏母听完,适当地安慰了几句,可回过头还是劝苏月儿早些回去,情况越是不好,苏月儿就越要趁机笼络住秦薄邕的心,如果不然,现在这种情况下,秦薄邕很容易会对顾慕枝动心的。
苏月儿听了苏母的劝告,只在知府稍作停留,便又马不停蹄地回了府上,想着如何笼络秦薄邕。
顾慕枝一连几日又昏迷不醒,陆缘也开始有些力不从心,只因他检查以后发现顾慕枝的情况越发的糟糕。
“还是没有办法吗?”秦薄邕也在顾慕枝院里守了好几日,虽然陆缘不愿告诉自己顾慕枝的情况,凭他自己的观察也能看出来比上次严重一些。
陆缘听了以后只是默默摇了摇头,答非所问地道:“那条毒蛇还是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