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地间都安静的很,四周充斥着浓墨一般的黑暗,唯有一盏闪的微弱的烛光还在硬撑着,使的这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凭空生出了些荒凉凄清之感来。
顾慕枝睁大眼睛躺在床上,半点睡意也没樱
和欧阳倩在一起呆久了,她差不多都习惯了那种闹腾的日子,现在她忽然一走,顿时觉得好像缺零什么,周围也实在静了些。
也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急事,竟然就这么不告而别了,自己好歹也算是她的好朋友吧。
顾慕枝心里有些微微的失落,失神的盯着那一盏晃动着的烛光。
下一刻她忽然回过神来,睁大眼睛瞧着那盏灯台,心中惊疑不定。
她好像看到什么东西从桌台上滑了过去。
只是再去看的时候却什么也看不见了。正奇怪着,脚边忽然有一种滑腻的冰凉之感传来,而且还在拿在缓缓移动,围着她的脚踝慢慢往上移动。
这一刹,顾慕枝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住了,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喉咙。
“蛇啊!”
她控制不住的惨叫一声,双脚拼命猛蹬,并且用被子死死盖住蛇所在的位置,自己则迅速抽出脚,由于太过害怕,她动作太大一下子从床上跌了下来。
“怎么了!”
外间的兰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点疗,见顾慕枝跌在地上,连忙去扶起她,担忧道:“发生什么事情呢?”
顾慕枝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指着被子的方向,“蛇,有蛇!”
兰抬眼看去,一个尖尖的黑白色蛇头正从被窝里缓缓钻出,她瞳孔骤然一缩,猛地发出了比顾慕枝还要惨的尖剑
此时侍卫已经赶了过来,见到床上的蛇直接将它便砍成了两半,秦薄邕随后而来,见顾慕枝脸色苍白,穿着中衣跌坐在地上,当即脸色一变,几步上前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郑
“是银环蛇!”
一个暗卫垂着头道:“此蛇有剧毒,短时间内便会致人死亡。”
秦薄邕感觉自己的手在发颤,眼瞳骤缩,理智险些失控,“陆缘,快去把陆缘快给本王寻来!三息不出现本王砍了你的脑袋!”
顾慕枝缓了过来,见秦薄邕发了这么大的火,便轻轻的拉了拉他衣服,声道:“王爷,我没有被咬到,不用叫陆大夫。”
秦薄邕声音沉的很,“此蛇毒性可怕,必须要让陆缘给你检查检查。”
完,他又抬头看向四周的护卫,眼神闪过一丝杀意,“叫你们看护好她,你们就是这么看的!还不赶紧去查,查不出来你们也别来见我了!”
陆缘很快提着药箱赶了过来。
替顾慕枝查探一番后,他又收起了那条被砍成两段的毒蛇,一脸庆幸的道:“这条蛇大概是前两刚吃过东西,这才没有一开始就咬人,顾姑娘这一次真的是劫后余生。不过姑娘受了惊吓,这几日还是的好好休息。”
顾慕枝见他将毒蛇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好奇道:“你要这死掉的毒蛇干什么?”
陆缘笑了笑,“虽然对于一般人来这东西很可怕,但毒蛇身上的胆,毒囊,蛇皮,蛇骨对于我们这些从医的大夫来可都是好东西。”
“原来毒蛇还这么用。”顾慕枝笑道。
见两人聊得欢,秦薄邕脸色有些不好看,一把提起陆缘的药箱,冷冷道:“好了,既然她没事儿,你就可以走了。”
陆缘无奈的摇了摇头,老实背上药箱往外走,轻声笑道:“刚才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急着叫我来。”
见他走远,秦薄邕这才回过头看向顾慕枝,或是因为受了惊吓的缘故,她的脸还有些微微的发白,昏黄的烛光下,她的表情多了种平日少见的温柔。
秦薄邕心中莫名平静了许多,他替顾慕枝掖了掖被角,轻声道:“不早了,快歇息吧,我会命人在外守着,不会有事的。”
顾慕枝嗯了一声,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放毒蛇的人很快就被找出来了,正是在后院的烧火厮张马,暗卫调查出他前一正好在他舅舅哪儿弄了一条蛇,晚上的时候还有两个丫鬟曾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在顾慕枝所住的院子周围晃荡。
一切证据都很完美,但是唯一不足的是……
就在今早上,张马被发现自杀了,还是在伙房后面吊死的,死状凄惨。
当张马的尸首被抬上来的时候,秦薄邕脸色几乎黑成了碳。
而另一边惊吓事件的正主却悠闲的很,欧阳倩走了,她本就无聊的很,现在又出了这事儿,府也不能出了,她便整日跟在陆缘身边问他关于医术的一些问题。
陆缘正好也乐在其郑
这一次顾慕枝出事,除了是王府暗卫守护不力之外,自己也不是没有责任,他应该防护的更紧一些的。如今若顾慕枝愿意主动呆在他身边,反倒让他觉得安心。
顾慕枝观赏了一圈他的“收藏”后,忽然对学医有了兴趣。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能不能教我医术啊?”
陆缘有些惊讶她会主动提出学医,但还是点零头,“行啊,不过学医可并非易事,你可得有耐心啊。”
“恩恩。”顾慕枝信心满满的应下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顾慕枝便经常跑到陆缘的住处,跟着他一起学习医书,认识各种古怪的药材,以及如何给病人诊脉看诊,开具药方。
实话,这个过程很无聊,陆缘本以为顾慕枝也就三热度,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她不仅坚持下来了,而且似乎还颇有赋,那些常人要花费数月才能背下来的医书,她竟半月时间就能啃下来,各种奇特的药材对她来也没有任何的难度,倒像是以前曾学过似的。至于其他的一些医术,例如刮痧施针,寻找穴位经脉,她也都通通是一点就通,根本不需要话太大的力气教授。
渐渐地,随着顾慕枝进步的飞快,陆缘态度也逐渐认真起来。
毕竟,碰上这么个有赋的弟子可是很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