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枝对权势早已厌倦,周寻所说她更是嗤之以鼻。可若真的让母族得到天下哪怕是杨柯等人她都不大愿意。
目前最想得到天下的便是周寻,顾慕枝便开始针对周寻。但并未把自己放到明面上,只是吩咐杨柯。
杨柯本就同周寻不对付,如今有了顾慕枝的支持更是肆无忌惮。原先只是面对母族长老,周寻还有与之抗衡的能力。现在加上杨柯一派,只能死撑着了。
“小姐,我看那周公子”小兰总觉得针对周寻不好,但是她也知道这事儿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
“小兰,你不明白。母族之中野心最大的就是周寻,先针对他有一定的道理。”多的顾慕枝也不会说,其实最大的原因应该是周寻对自己多加阻拦吧!
如果不是周寻,她现在或许还没有恢复记忆而是待在秦薄邕身边。哪怕只是个没有名分的人,也比现在要开心的多。还有周寻总是耍手段,破坏她与秦薄邕的感情。本来他们二人就够秦薄邕,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顾慕枝想事情出神,小兰便不再多言转身走了出去。
“长老,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们为了什么?如果再不想别的法子,我们还怎么跟朝廷为敌?别忘了傍边还有个休养生息的邕王!!!”
母族长老们商议着什么,决定着什么。
权势有多吸引人顾慕枝不明白,但是总有一些人为了权势而离经叛道。
曾经那个狗皇帝是,如今母族的一众人更是。
“原先我还以为只有周寻有这狼子野心也是,若只有周寻一人他们怎么可能会招兵买马走到如今这步天地呢?”
顾慕枝原本不是这样期期艾艾的人,可是经历的事儿多了总会忍不住想那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落得这么个血流成河的场面。
“姑娘,我们回去吧!外面乱的很,这要是被伤着了可怎么办!”
介于有人在旁边跟着,小兰也不敢把话说的太开。只是劝着人回去,自从在庙里顾慕枝人就一直蔫蔫的。哪怕为了报仇强忍着让自己撑了起来,可是身子依旧虚的厉害。
“回去作甚?有这么多人在怕个什么?”
接连失败,母族中人就把目光投向了城池中的百姓身上。刚开始的时候还是一股仁义的模样,如今却已经原形败露。
城中所有精壮男子都被脱了上衣,用一条粗长麻绳捆绑在了一起。身上慢慢的都是鞭子、烙印留下的伤痕。老人更是直接没了性命,最可怜的就是那些女子了。一个个的都成了慰藉士兵们的器具,一点人形都没有。
城中最多的就只有孩子,可这些孩子又能活多久?
“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越走越深,越走血腥味儿越重。就连翠萍也忍不住劝说顾慕枝了。
“你们说,这城里还有多少活人?不,应该问还有没有成年男女?他们怎么能做到这个地步?”
因着没有权利在手,再加上有人在一旁看着所以母族的人并没有管顾慕枝去过那里。
而顾慕枝身边的人也早就换成了杨柯手下的,他们对顾慕枝也是忠心有什么吩咐都照做了。
这些天里顾慕枝救下不少百姓,可是能安置他们的地方并不多。顾慕枝无奈只好都交给了杨柯处理,那些孩子也都交到了她舅舅那里。
虽说是寺庙,但是起码有个容身之地。
“只要你们肯归顺我们,到外宣扬我们母族有多好我们就放你们回去与父母妻儿团聚。你们都好好想想,是继续留在这里受苦强还是与家人团聚好!”
将领们说着让人啼笑皆非的话,挥舞着鞭子往百姓身上狠抽。
期间死的人最多,死撑的人也有独独没有多少归顺母族的。有的也不过是些情缘凉薄,贪生怕死的鼠辈。
“周统领,这可如何是好?这些人都不肯归顺,我们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
周寻早就料到了会是如今这幅场景,他之所以同意,也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运作罢了。
那些被送往未被母族占领的百姓们到了新地方,心里完全忘了那些人一遍又一遍的告诫,只觉自己得到了新生。若有人问起,也只是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公之于众。顺势还能收获一波怜悯,可比按照说服这些人投靠母族要来的简单。
“母族真的这么可怖?竟然强抢女子,连孩童都不放过?”
“真的将男人们困在一起,看他们嬉戏任意鞭打?”
“还将老人们生吞活剥,一点不顾伦理?”
“”
一句一句的问话在人群中响起,那因懦弱而归降母族的人如今竟觉得自己像极了富家子。站在人群们侃侃而谈,将那些本就残暴的事儿说的更加可怖。
血流成河、尸首异处、亲人相残怎么难以入耳怎么说,怎么离经叛道怎么说。
引得众人害怕,也得了几丝怜悯。嘴巴好使的人过得竟然不比在家里差,甚至更好。
秦薄邕知道了这个消息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人盯得紧些省的自己管辖内的百姓被人诓骗的狠了。
“落秋与欧阳倩同我抱怨,阿枝姑娘救的人太多她们哪里光孩子就收了过百个了。”
见陆缘安生了,秦薄邕才把人放出去。谁知道这一出去回来就带来顾慕枝的消息,这事儿秦薄邕知道的一清二楚。毕竟人身边有不少自己的暗卫,比起以往要好传消息的多。
“秦薄邕,邕王你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阿枝姑娘心善,你不做点什么吗?如今天下也算是分成三份了,小皇帝那边不好送,那什么母族哪里更是不好戴只有咱们这里可以了。你不表示表示?再说就几个人也没什么,还能赢民心何乐而不为啊!”
陆缘在一边分析局势,秦薄邕也懒得搭理。只坐在一旁处理公务,身为一方头领他要处理的公务一点都不少。
“你你竟然理都不理我一下!是我陆缘看错你了!”
看着气急陆大神医,秦薄邕竟嗤笑出声:“类似的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不烦吗?”
“不烦!说多少遍都不烦!秦薄邕你这人到底想的什么?”陆缘一脸愤恨的看着秦薄邕,像是在看不争气的蠢儿子,
“你怎么知道我没做什么?忙你的去,行军打仗可是需要不少的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