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
玉南弦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多言,他离开的很潇洒,云觅很惆怅。
比他还危险?
云觅想象不到,一个至今黑化值都为零的人能有多危险。
不过沈望舒能进丞相府,是件好事儿,纵使外界传言这玉南弦“海涵”,不仅娶了个花花公主还把她的男宠也一并打包回府,可谓是千古以来第一心胸阔达之人。
当然,这话你不管怎么听都不像是夸人的就对了。
云觅没火急火燎的去找沈望舒,倒是梅华荣听闻她醒了一早就跑来。
他看着云觅还好端端坐在椅子上剥花生,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
云觅实在受不了他这吞吞吐吐的架势,瞥了他一眼。
梅华荣斟酌着开口:“昨夜,玉南弦可有对你怎么样?”
云觅抽了抽嘴角。
别提了,她现在一听到玉南弦这个人名,头就大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梅华荣见云觅这表情,皱了皱眉:“他可有伤了你?”
“你说的伤,是指哪部分?”云觅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梅华荣耳尖染上红晕,不自然的清咳了两声:“这蛊虫发作,难免会”
云觅手一抖。
她竟然忘了这事儿。不过她转念一想,每次做任务时总是会在系统积分兑换栏里找到相对应的金手指,这样一来什么蛊虫转移这等小事儿对他而言不在话下。
说不定,玉南弦根本没转移,直接将蛊虫掐死了那也很正常。
真是好命啊,还有积分可以用。
“没有。”云觅叹了口气,摇摇头:“蛊虫没有发作。”
“这怎么可能?”
梅华荣一脸的难以置信,云觅看了他一眼:“知道你医者仁心,但是这种小事你就不用为他操心了。至于研究蛊虫,我觉得你这个希望是要落空了。”
“为何这么说?”
梅华荣不解。
云觅冷呲了一声:“跟你解释不清。”
梅华荣抿了抿唇,没有再追问这事,他叹了口气:“无事,那便好。”
“我方才见玉公子去了沈公子的别院”
梅华荣想找些话题聊,谁知一提到沈公子,云觅的耳朵立马支起来了。
她不等人说完,拧着眉头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也就我来时,匆匆一撇瞧见的。”
云觅手里刚抓的花生都不要了,当即起身:“华容啊,本宫现在有事要做,就,就不留你了。若是你想在这儿休息,那就多歇会儿。那个,本宫先忙去了。”
梅华荣伸了伸手,看着她仓促离开的身影,叹了口气。
她对那沈公子确实有心。
梅华荣慢慢攥紧了身下的袍子,吩咐道:“庄保,推我回去吧。”
“好的少爷。”
梅华荣临走前看了一眼那张雕花大床,床上挂着的喜帐红的刺眼,他有些黯然最终也只是摇摇头。
不是他的,强求不来。
别院处,沈望舒看着在他面前优雅喝茶的男人。
玉南弦表情从容淡定,仿佛他刚刚说的事情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他拧着眉问道:“你为何要帮我。”
玉南弦的手指缓慢地敲击在桌面上,好像正在深思熟虑一般。
沈望舒不打扰他,就静静等这个答案。只听玉南弦轻笑了一声,说道:“你猜?”
沈望舒觉得被戏耍了,扯了扯唇角:“玉公子还真是闲得慌,来我这儿找乐子。”
“是不是乐子,沈公子到时候就知道了。”
玉南弦听到院外有脚步声,眼眸深邃,摩挲着茶杯,笑得让人不明所以。
沈望舒没他那顺风耳似的本事,等人风风火火推开门看到是云觅时下意识身子一僵。
毕竟他们二人谈的事情实属私密,不可让第三人知道。
沈望舒脸色难看的很,却暗暗装作若无其事。
云觅一进来就看到这诡异的场面。她的前反派跟她的现反派跟没事儿人一样,坐在同一桌上喝茶。这融洽的感觉怎么瞧,怎么让人觉得不对劲。
虎狼一家亲?
“你终于来了。”
还是玉南弦先开的口,眼中含着调笑的意味:“跟那时候一样。”
云觅咬了咬牙。
她厚着脸皮忽略掉玉南弦的话,拉了一把凳子坐在两人中间:“怎么,不允许本宫来凑个热闹?”
“你们方才在聊什么?不如讲给我听听?”
云觅看看这个,又看看玉南弦。眸光里含着警告的意味。
就算我那时候对不起你又能怎么样?
你害我任务失败,负债一千积分,四舍五入那就等于两不相欠。
若是你还想再搞砸我这个任务,那可别怪我发火了。
云觅不知道,她此时的表情让玉南弦想到了炸毛的小猫。奶气的很。
她之前也露出过这种表情,那时他只觉得整颗心脏都被云觅填满了。可玉南弦再看到这心心念念的模样,却并不觉得愉快。
以前云觅炸毛是为了他,而这次呢?
玉南弦的眼神逐渐危险起来。
他不由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冷笑了一声:“沈公子是以你男宠身份进府。为了表现正宫的大度,不被人善妒,所以我正在跟沈公子商议这房事以后该如何安排。”
“感动吗,夫人?”玉南弦轻声道。
云觅脸色白了又红,最后忍不住朝玉南弦锤了一拳头。
“你乱讲什么?!”
玉南弦唇角扯了扯,那拳头力气聊胜于无,跟挠痒痒似的。
他存了心思逗她,说道:“怎么?沈公子血气方刚,你肯让人独守空房?”
“玉南弦!”
“哦?你说。”
“你跟我出来。”
云觅不容他拒绝,扯着他的手就将人拽了出去。
沈望舒看着他两人的互动,有些不解,更多是无奈。
玉公子跟这承欢公主二人之间的互动,可真有意思。明明对这公主宝贝儿似的护着紧,偏偏还要说这种毫无边际的话,也不知到底是想膈应谁。
玉南弦跟人一出了门就甩开了云觅的手,不同刚刚吊儿郎当,表情逐渐开始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云觅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问道:“你在搞什么?”
“管你什么事。”
“你”
确实,他们两个人不同系统、不同任务,可以说是竞争者关系。站在这个角度来看,云觅越惨玉南弦就越开心才是。可云觅心里就是很难受。
他怎么能去跟沈望舒商量那种事情?
她咬着唇一言不发,眼眶登时间就盈满了泪水,眼圈通红。
玉南弦心头一震:“你哭什么?”
“你混蛋!”
云觅被他一问,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玉南弦见她肩膀耸动起来,垂着脑袋,小声抽泣,忍不住想去替她揩掉眼角正要坠落泪水,被云觅一把手无情地挥开。
“你什么意思?”云觅喉头哽咽,仰着头问他,凶巴巴的。
玉南弦在看她哭时,就已经方寸大乱。他哑着声,丝毫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