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徘徊在祠堂外,守在那里的姜宜拦在了前面。
按照惯例,祠堂里只能直系的人进去,旁系的人是万万不能进去。
“姜姨,”姜槐求她,“你就让我进去见见表姐吧,她这样不吃不喝会受不了的!”
“表小姐,这可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表小姐既然是旁系的人,自然是不得进去的,不过表小姐对小姐的担忧,我会转告的。”
姜宜伸出手请她离开,“表小姐还是先离开吧,如果被老爷发现了,不仅是我,表小姐也可能会被罚。”
姜槐沉默,却没有立马离开,站在那里高声喊道:“表姐,我是小槐,如果你需要帮助,你出一声就好了,我马上就去找姜老爷。”
“表姐,你需要什么就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祠堂里没有声音,姜宜沉了脸,“表小姐,请你马上出去。姜家的祠堂可不是可以大声喧哗的地方,要是冒犯到老祖宗就不好了。”
姜槐没得到回应,对姜宜笑了笑,“姜姨,我马上就走。”
她转身离开,在拐过一个弯后掏出了手机,低声对着那边的人说道:“里面没有人回应,还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在里面,我进不去,门口姜姨守着。”
姜家的规矩姜槐自然不会忘,自然更不会去破坏,她本就打着主意让姜宜打开祠堂的门,好让她可以看见里面确确实实是姜梧在跪着。
“我现在不好出现在小姨面前,如果是你是可以进来,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姜槐边接通着电话边朝着主厅前面去,“现在苏家来了不少人,苏昭也被拦在了外面,你可以趁这个机会进来。”
手机那边人说了几句话,姜槐应下,挂了电话后拐了脚步,去了保安较少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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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主宅前院大门处,苏昭面色平静地看着姜父,转了转指上的苏家当家人的戒指。
“我不挑战你们姜家所谓的权威,她既是我妻,我随着一起赔罪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他勾了嘴角,眼眸似笑非笑,“怎么,难道以你姜家女婿的身份进不去你姜家的祠堂?”
不等姜父回,苏昭不在意补充道:“我跪外面也成。”
姜父依旧沉默。
“父亲,我领妹夫去。”姜漠应了,这一声‘妹夫’则更是在众人面前承认了苏昭就算还没进姜家的族谱,但也可以进祠堂的关系。
孟华琳抬眸看依旧沉默的姜父,开口道:“小漠,这件事还是等你父亲做主,你可别擅作主张。”
坐在轮椅上的姜止早就憋不住想要怼人了,听了直接道:“父亲那是已经默认了,您就别再插话了。”
孟华琳嘴角笑意微敛,就算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也没有应下。
倒是姜父皱眉呵斥了姜止一句,“你别闹,和你母亲道歉。”
姜止直接不屑地无视,知道自己大哥可以把人带进去了,也不太着急,推着轮椅转身就走。
他轮椅行的慢,得先过去才行。
姜漠已经和苏昭并肩往里走了,姜父没拦,更没有多说什么。
而随着等在外面的苏二爷再次被拒在门外的时候,姜家既然这么不给他面子!
姜家仆人过来,恭恭敬敬道:“老爷说到时会亲自上门给苏二爷请罪,今日就请苏二爷先行离开吧。”
苏家旁系的人没被提到,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苏二爷面色现在才好了一些,挥手,“既然这样,那我就恭迎你们家老爷的大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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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止率先到了祠堂那,他可不是想让那苏昭过来仅仅陪着他姐跪祠堂的,他才不管那什么老祖宗,把他姐给弄出来最重要。
“姜姨,你怎么没在里面看着?”
姜止多疑,再看着半闭着的门,更存疑了。
“把门打开一点让我进去吧,”他自己推着轮椅,“一会儿我哥他们就要过来了。”
姜宜没有拦着,也不避着,推开了门。
姜止进去,第一时间便看见了跪在台阶上的孟平生,他狠狠皱紧了眉,“你跪那里做什么?”还有,“你怎么进来的?”
他侧头看姜宜,“姜姨,是你把他放进来的?”
姜宜垂头,没有说话,相当于默认。
姜止不耐,对那挺着背跪在那里的孟平生喊道:“你既然不是姜家的什么人,别跪那了,我姐也不会领情。”
见他依旧不动,姜止觉得这个人的脸皮真的还挺厚,嗤笑道:“你可别以为你自己真对我姐有那几分意思就可以跪在那了,姜槐不是你骈头?她一个旁系的都进不得祠堂,你是以什么身份过来的?”
听到身后的动静,姜止更想嘲笑他了,只是话还没说出来,耳边突然一热,一团火就这么直接扔到了孟平生跪着的地方。
“卧槽!”姜止震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龙族的人使用火。
再看那火就像有灵性一般,被孟平生敏捷避开后依旧停在那边,苏昭手指微微一勾,它便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移动着。
孟平生躲避地狼狈,就算他是狼族的,敏捷性也是最高的,但依旧只能刚好避开。
他双眸沉着,“你什么意思?”
苏昭走到祠堂正前,俯视他,神色清冷,“她是我的妻,别打她的主意。”
孟平生嘴角一扯冷笑,“她是你的妻?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谁不知道你当时用了什么手段,是你生生把她从我手里抢走!”
苏昭没说话,直接一个火球朝他砸去。
孟平生没躲,生生接下了。
刚好赶到的姜父赶紧拦下他的第二下,孟华琳扶着没力躺在地上的孟平生,狠狠皱眉,“你什么意思?!欺负我们狼族没人?!”
“你既然伤了我妻,这一点报复你应该还承受得起。”苏昭淡笑,“那件事,我会从你身上一点一点地讨回来,连本带利。”
话一出,不仅是孟平生抬头猛地看向他,甚至于姜家三人更是一致看向他。
苏昭抚平凌乱的衣袖,淡淡道:“让我妻子出来吧,该跪的人既然已经在这了,没道理让我妻来承担这份罪。”
他呢喃:“她已经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