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照还在消化自己被催眠干坏事的信息,整个人仍旧处于懵圈当中。
他看了看窗外的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明明记得在见谭语的时候,还是黄昏。
“我真的让山体滑坡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那我会被关多久?”最后一句是看着潘诚诚问的。
潘诚诚又看着宁期。
宁期耸了耸肩膀,“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你要是有悔过之心,积极配合我们,关多久都好说。”
关照不相信的问:“你可以决定?”
“我说到做到,”宁期斩钉截铁道,朝关照扬了扬眉毛,“你知道什么?说说看。”
关照当下被铐着脱不了身,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再加上他着实没想到谭语竟然会对他催眠,这种被自己人暗算的感觉太不爽了!
于是他也不管了,捡能说的说,赚个印象分。
“谭语是怎么认识周先生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挺感激周先生的,即使他让我做了不好的事,我还是感激他。”
潘诚诚眉头都快拧成蚯蚓了,不明白这人什么脑回路,“你是抖M?”
关照闻言嘴角一抽,“不是!你听我说完!”
潘诚诚比了个“你请说”的手势。
关照又继续道:“我家就是最普通的那种家庭,我父母都是老实人,做小本生意的,每天都要面对形形色色不同的人,有和颜悦色的好人,也有那些不讲理的恶人,从小到大我见了太多,我真的恨透了这些人!”
他说得咬牙切齿,双眼迸射出极强的厌恶和痛恨之意。
“那天,我妈一个人在店里,镇上的一个恶霸干部带着他老婆到我家店里来,他到我家店门口把电瓶车一停,下车后看到我家店门口有一个打气筒,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吆五喝六的让我妈给他电瓶车打气,他老婆坐在电瓶车上动也不动的看着。”
“我妈不想生事,就给他打了气,他到我家店里逛来逛去,拿着一瓶酒就准备走,我妈就喊住他说他没付钱,他就当场翻脸,对着我妈一个劲的骂,最后还把酒瓶摔在了我妈面前!”
这件事似是给关照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他回忆到这些,全身的戾气一下子就起来了。
宁期和潘诚诚沉默着,不知说什么好,说什么也都显得苍白。
关照双手紧攥成拳,气得浑身发抖,“我听到声音从二楼下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恶霸指着我妈妈的鼻子骂了两个字——下作……他骂我妈妈下作!我妈妈那么善良温柔的人,被他骂下作!”
“呵…呵呵……”关照露出嘲讽的笑来,眼里是滔天的恨意,“他骂完就坐上他老婆的电瓶车走了,而他的老婆同样作为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想着拦着她丈夫!”
“我看着我的妈妈,我想,我真的是受够了,我必须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没人该被他们欺负!但我的能力没有杀伤力,没办法教训这些人,就在这个时候,周先生出现了。”
“周海声帮你出气了?那个啥干部还在不在了?”潘诚诚好奇的问。
关照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他不在了还有什么意思?难道让他见到我跪着喊爸爸它不香吗?我就是要让他永远活在屈辱之中!”
潘诚诚摸了摸下巴,奇怪的问他:“那个傻叉骂了你妈妈,你没让他给你妈妈道歉?”
关照摇摇头,“他如果想道歉,真的认识到自己做错了,自己就会去主动道歉,还需要我提醒吗?他如果真心道歉了,我早就放过他了。”
潘诚诚再次沉默了,因为他觉得这话没什么错。
宁期对于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向来不关心,冤有头债有主的,与他何干。
他只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所以周海声帮了你,他想让你做什么?”
关照翻眼想了想,“嗯……我和周先生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他找我是因为我有异能,他只说让我在他需要的时候帮他,但是我的能力嘛,你们也知道,只能控制土壤,别的也干不了什么,所以昨晚的山崩,应该是我帮周先生干的第一票。”
关照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唉……真气人!好不容易干一票大的,还想不起来,都不知道我干了啥了……哎?你们有录像吗?”
潘诚诚又想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