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儿一张脸煞白,怎么解释都是错的,她从一开始便中了逐云的计,无力地摊到在地上。
只救命稻草般的抓住父亲的衣袖哭喊道:“请父亲相信柔儿,柔儿没有害三妹妹,都是他们串通好来害我的!父亲信我!”
梅姨娘也拉住温兆真另一边衣袖呜呜的哭着:“老爷!柔儿一向爱护妹妹们,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啊,老爷”
听到这,温兆真哪有还不明白的,当即震袖,将梅姨娘母女甩到一旁,怒道:“你们把我当傻子吗?还敢恶人先告状,将我耍的团团转!”温兆真起身对赵管事喊道:“上家法!”
赵管事领命,转身出去拿戒尺。
梅姨娘一听顿时慌了神,跪爬过去拉老爷的衣角:“求老爷不要啊,柔儿还怎么受得了啊,柔儿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她知道错了,老爷饶了柔儿吧!”
温兆真气极,一脚将梅姨娘踢昏过去,也不知是真晕了,还是苦肉计,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温兆真这会儿也不怜香惜玉了,看都不看一眼,叫婆子将梅姨娘抬到祠堂反省。
温柔儿没见识过家法,林氏却是见过的,还是在十来年前林氏刚嫁过来那阵子,温兆真与梅姨娘做了苟且之事,是老夫人亲自在二人身上执行的家法,为的就是给林氏、给林家一个交代。
赵管事将“家法”递给温兆真,那是一根长约二尺的长尺,通身黑色,还泛着金属光泽。
听是温家先祖特意约束族人所制,上约束不贤长辈,下约束不肖子孙。
“伸手!”温兆真持长尺走到温柔儿面前,温柔儿瑟缩着不敢伸手。
温兆真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林氏与逐云,不等温柔儿伸手便将戒尺狠狠抽向温柔儿的肩背,温柔儿吃痛,惨叫一声,歪倒在地上。
雨点般的戒尺落在温柔儿身上,温柔儿惨叫着缩成一团:“父亲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声声惨叫,惨绝人寰,可惜没人会为温柔儿求情。
只听温柔儿的声音越来越,直至消失,戒尺所打之处只会红肿淤血,并不伤人性命。
待温柔儿疼晕过去,温兆真便停手,吩咐赵管事道:“拉到祠堂跟梅姨娘一起反省,一日不悔改便一日不给饭吃。”
正要挥手让婆子拉走,只听祖母又加了一句:“罚温柔儿抄女戒一百遍,何时抄完何时再回青芜园思过。”
婆子们领命,抬着温柔儿就出去了。
见温家处理结果还算满意,逐云便拱手告辞:“温大人和老夫人大义,逐云这便回府禀告侯爷了。”
温兆真拱手回礼:“辛苦将军了,色已晚,便不留将军喝茶了,赵管事送客!”
林氏拉着温卿儿上前福身:“今日真是麻烦将军了,请将军转告侯爷,明日妾身会登门致谢。”
逐云不敢接礼,忙躬身道:“夫人客气,侯爷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罢,逐云便告辞,跟着赵管事出了府,而后翻身上马直奔侯府。
温兆真见逐云走了,便来到温卿儿面前:“卿儿,是父亲错怪你了。”
听了这话,林氏微微撇了撇嘴,没有话。
温兆真正想像往常一样,抬手去抚温卿儿的发顶,而温卿儿稍稍后退一步,让父亲的手落空。
而后不在意的开口道:“女儿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