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流给逐云倒了杯茶道:“都是死士,还没用刑呢,就都吞下牙齿里的毒药自尽了。”
“查出来是谁了吗?”逐云问道。
“身上没有刺青,连武器、衣物也没有任何标记,完全无迹可寻。”逐影答道。
四人中逐影最擅长乔装、侦查、潜伏、暗杀,连逐影也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那这线索差不多就从这断了。
逐云皱眉,这事可就难办了,只知道这刺客是冲着二皇子去的,其余一概不知。
逐云坐在三人旁边,总是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焦糊味,再看向三饶穿着,笑着问道:“怎么审犯人不成,衣服倒是没了。”
只见逐风下身只着亵裤,逐流少了件外衫,而逐影则是光着脚盘坐在交椅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爷带我们仨去水仙阁了!可惜你来晚了没见着,那坊里的姑娘真是一绝!”
一听逐风这话,其余二人嗤笑起来,应煜也抬头瞪了逐风一眼。
这水仙阁是京城里数一数二青楼,整条北里街就数水仙阁建的最好,花样最多、姑娘最美。
一进阁便是仙气缭绕,仿佛身处宫。
姑娘们身披薄纱,身姿曼妙,朦朦胧胧,隐隐约约,半遮半掩,勾得人心痒难耐,故而有了“水仙”之名。
逐云一看众人脸色,便知逐风定是诓他呢,嘲讽道:“你去水仙阁烧裤子玩啊?得了吧,爷能去那种地方,我逐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哎呀,骗不住你,没意思。”
逐风柔了揉鼻尖解释道:“我们跟爷去抓刺客了,那几个刺客都将我们往北里街引,还没追两步呢,旁边的水仙阁忽然火光四溅、浓烟滚滚,这时突然有一个人光着身子就冲咱们爷跑过来了,你猜是谁?”
不等逐云猜出来,逐风便揭晓答案:“是太子殿下!抱着咱们爷就喊有刺客!应侯救我!身子叫熏得黝黑,就一张脸是干净的,也不能叫太子殿下一直光着身子,周围人可都看着呢,让咱们爷当众脱衣也不合适,这不,我们仨一人给太子匀了一件。”
“太子这回可是丢大人了,不光是咱们府上的,皇城兵马司、京兆尹的人,喝花酒的老少爷们,各坊各院的老鸨姑娘们,可都知道太子来办事了,还是衣衫不整的那种。”
一想到当时的场面几人不禁笑出声来,应煜也闷闷的跟着笑。
毕竟是皇家的事不好在背后议论,应煜轻咳了几声,吹干墨迹,封好信封,吩咐逐风道:“给二皇子送去,告诉他,能豢养死士的人不多,叫他多留意些。”
逐风接过信封放入怀中,出了房门,闪身在屋脊上轻跳几下,便消失在黑暗的夜晚郑
见逐风遁走,逐流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逐风是不是忘零什么?他只穿亵裤就去送信了。”
几人又是一通嘲笑,见色不早,应煜便赶人回去歇了。
是回去,几人住的也不远,就在应煜的正屋后边,随意叫一声便能听见,既是照顾起居也是保护安全。
应煜心翼翼地掏出怀里的帕子,是温三姑娘的。
他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脑子一热竟顺手揣入怀中,便没好意思再掏出来,只装着不知情的样子蒙混过关。
幸好温三姑娘没开口讨回来,要不然真是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