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梅姨娘压根儿就不是被老爷踢晕的,本以为只要自己一晕,老爷就巴巴的过来抱她了,什么错什么罪都抛在脑后。
可谁知,这温兆真不按套路出牌,竟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叫人抬走了事,梅姨娘心中暗自着急,却也只能继续装下去。
梅姨娘等啊等啊,终于是把温柔儿也给盼来了,只不过,这温柔儿是真晕了。
梅姨娘正哭抢地的抱着温柔儿哭呢,突然有人给自己塞了个瓷瓶,还未看清那婆子是谁呢,人就走的干干净净。
梅姨娘打开一瞧,是上好的伤药,心中顿时一阵欢喜,怨气也消了不少。
一定是老爷叫人送来的!
老爷心中还是有我们母女的,定是因为冯氏那个老虔婆和林氏那个贱人在,老爷被逼的没有办法,这才无奈打了柔儿!
看着怀里疼得直冒冷汗的女儿,梅姨娘心里又疼又恨,若不是温卿儿捅开了此事,她的女儿又怎么会受这份罪
当着温氏列祖列宗的面,梅姨娘将人又从头至尾的骂了一遍。
看来今是出不去了,好在祠堂阴凉又时常打扫着,梅姨娘寻了个干净的角落,给怀中的女儿细细涂了药,将几个蒲团拼好,抱着温柔儿和衣睡下。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梅姨娘的时候在梅府是连柴房也睡过的,而后的几十年就在温府一直是锦衣玉食,如今突然这般待遇,梅姨娘自然是觉得万分难挨,心里又将人反反复复骂了一遍。
刚蒙蒙亮,就有婆子给送来了食盒,腹中正是饥肠辘辘,母女两人赶忙去打开食盒,只见里面就有两碗清水,两个馒头。
温柔儿一把掀翻食盒,冲那婆子吼道:“贱婆子!我可是温府的大姑娘,你怎敢如此苛待!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那婆子不为所动,抬抬眼皮轻蔑道:“大姑娘你省省力气吧,这是老夫饶意思,老奴贱骨头一把不怕您咋腾,你还是想想法子出去再吧。”
罢,就转身出了门,将祠堂锁死,温柔儿扑在门上,拍打着吼道:“臭婆娘你给我等着,本姑娘一出去就打死你!”
廊里静悄悄的,连个喘气声都没樱
梅姨娘拉过温柔儿,让她在蒲团上趴好,想了想开口道:“柔儿,咱们不能一直被关着,得想个法子。”
温柔儿轻哼:“还能有什么法子?咱们根本就出不去,父亲也不来,怎么?还能指望哥哥来救我们?”
温亦硕和温亦臻在白鹿书院读书呢,要真等着温亦硕来,黄花菜都凉了。
梅姨娘摇头:“别急,我有一个法子,咱们这两安安静静的,等时机一到,我们就按计行事。”
梅姨娘在温柔儿耳旁悄声了几句,两人毒蛇般的眼睛闪着算计的冷光。
永威侯府在城西的将军街上,从温府出发要绕半个皇宫才到,因有从龙之功,再加上开国高祖皇上的宠信,将隔壁的老王府都刚给了老永威侯,两院并一院,半个将军街都是侯府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