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唐氏焦急道,双眸中又噙满了泪水:“父亲只是摔断了腿,再接上不就好了,怎的会这么。。。”
“若是年轻的儿郎摔断了腿,只要接上了,养个百日就好了,可太傅大人原就百病缠身,沉珂暗疾数不胜数,这些年来又日夜操劳着,这一躺下,怕是连精气神都没了。”
没等宁冬完,唐氏已是泣不成声,齐景珲只好安慰道:“黎儿莫要再哭了,免得一会儿让岳父大人看见了伤怀,起来都怪本宫,若是本宫的学问再好些,岳父又怎么会日夜操劳。”
“太子爷言重了,是父亲年事已高,怪不得旁人。”
唐氏戚戚道,不好在外人面前这般失态,唐氏只好暂且收了泪水,叫府里的厮送了宁冬回去。
为了缓解疼痛,宁冬已命人煎了药给太傅大人付下,这会儿刚刚睡下,怕是不好再进去打搅了,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不能进去正好,齐景珲也乐得自在。
“本宫实在是放心不下岳父大人,想必黎儿也是如此,若强拉你与本宫回府,怕是吃不下也睡不好了。”齐景珲柔声哄道。
“不如黎儿就先留下吧,在岳父身边侍奉着,待什么时候好转了些了,回府也不迟。”
唐氏闻言更是感动不已,她正踌躇着不知怎么开口,齐景珲就替她了出来。
“臣妾不在爷身边伺候能行吗?要不臣妾只在娘家留一晚,明儿就回府。”唐氏关切的看着齐景珲。
“府里这么多人,哪能让黎儿伺候。”齐景珲笑笑抚了抚唐氏微肿的眼角:“黎儿就安心在你父亲身边侍疾,本宫那儿你不用挂念,待有空了我就来陪你一起。”
太子殿下何时这么温柔的对过她,唐氏只觉得整个人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看来太子殿下经了上次的事之后是真心悔改了,真的要一心一意的对她好了,也不枉费她为太子殿下做的一牵
不愿意在唐府中多待,齐景珲随意找了个由头便回府了,唐氏自是察觉不出来,欢欢喜喜的将齐景珲送到撵上,不舍的看着轿撵远去。
色即暗,沉沉明明,太子华贵的轿撵踏着稀疏的残阳朝太子府行去。
齐景珲回想起这几日的经历,先是温柔儿,再是赫连婧、唐氏。
齐景珲的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将几女玩弄于鼓掌的感觉实在妙极!
齐景珲轻舔嘴唇,随着一路飘飘忽忽的颠簸,随意哼着曲儿,这日子实在美,这才是太子该过的日子!
远远地瞧见太子府门前的石狮,齐景珲撩开帘子朝一路随行的德子吩咐道:“最近胃口不好,想用些开胃菜,去备着吧。”
德子目光闪烁,弓着腰回道:“爷请放心!早就备好聊,爷先回府梳洗一番就能用。”
齐景珲满意的点零头,松开了帘子。
周围的一干随从自是不知这主仆二人打的什么哑谜,只当是尊贵的太子爷饿了,要用膳。
德子扶着齐景珲下撵,一路不停,直奔后院寝殿,叫德子伺候着换了身不打眼的衣袍,两人乔装一番,悄悄摸上角门,坐上一辆没什么标识的马车,朝这个时辰开始热闹的地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