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煜下定决心,猛地将信纸翻开,一颗心终是踏踏实实地落下。
只见里面只有短短的两句:“哥哥若是能得偿所愿,可别忘了阿姒的功劳!”
应煜嘴角勾笑,将信纸又塞回信封郑
心中只恨不得仰大笑,绕着整个戍城狂奔上三三夜,借以抒发内心的狂喜和激牵
心中早已将如何奖励和讨好阿姒一一列好,等回京了便兑现。
应煜快速拿了另一封打开,他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手指竟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
揭开最外层应姒做的伪装,里面便露出了温卿儿的亲笔书信来。
信封上虽是写给佳柔郡主的,可一开信的开头,娟秀的簪花楷明明白白的写着“阿煜亲启”四个字,应煜的嘴角便止不住的上扬。
纸上似乎还残留着些香气萦绕在鼻尖,应煜将信纸心捏住,生怕一不心将信纸扯破了。
随后便一字一句地细细研读,反复在唇齿间咀嚼,咂摸着卿卿混在字里行间的情意。
先前的百般滋味,最终汇入心底,溢出满满的甜。
应煜暗喜他与温卿儿的心意相通,连他漏洞百出的那些心思卿卿也一一包容了。
如今落花有情,流水有意,只是他与卿卿相识甚短,连满心的欢喜都不敢如数挑明。
只能藏着掖着,一字一句地稍稍牵出来些许,便觉得会唐突了对方。
待来日方长,他定让卿卿的家书写得堂堂正正,诉尽衷肠。
应煜将信反复看了几遍,按照原先的折印折好,贴至心口放好。
引得心脏一阵阵悸动,连信下隔着一层里衣的皮肤,都暗暗燃烧发烫。
应煜抚着胸口阔步迈出账外,朝逐云吩咐道:“让太医们今日便收拾行囊,明日一早,归京!”
左右时疫已得到控制,太医们也已经连休两日了,再拖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要早些回京才是。
应煜可是一刻也不想多等了,若不是身负护送之责,应煜只怕是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应煜归心似箭,这归途中便是一赶再赶,行伍之人习惯了急行军,并不觉得难以忍受。
可马车中坐的净是些老弱太医们,身子骨自是吃不消。
就连宁济行这般身强力壮的,也渐渐露了疲态,全身的骨头都快被马车颠散架了。
应煜只好先紧着太医们的要求,慢慢的向前赶路。
饶是如此,这一路所用时间也比去时要少了两。
现下不足百里便到了京城,可夜幕沉沉,太医们已然没什么力气。
应煜无法,便只能将众人安置在附近的几个客栈中,待明日再进京。
迎着宁济行几欲翻白的眼睛,乌黑的眼圈,应煜全当视而不见。
将太医们的几个房间夹在将士们中间,还安排了轮班值夜。
将太医们的房间护得如铁桶一般,这才叫二抬了一桶洗澡水回了房。
应煜草草洗漱一番,寻干净衣物时却犯了难。
来时轻装上阵,只让逐云带了两三身换洗,可这一路几乎没怎么停歇,衣物早就换了个遍了。
应煜每每出远门都只让逐云备少量的衣物,可从来没有这样的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