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兆真轻咳两声正色道:“玉儿你快放开逐云将军,文斯他犯了错,如今还能完完整整的在你怀里已是万幸,切不可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
温玉哽咽道:“敢情这不是哥哥的孩子,哥哥不心疼罢了!”
“好了!”
温兆真捏了捏眉心,被温玉吵得头痛,逐云将军是绝不能怠慢的,温兆真起身拉开温玉死死拽住逐云的手,请逐云上座。
“逐云将军难得来府上一趟,妹妹失态,让将军见笑了。”温兆真讪讪道。
逐云摆摆手推拒道:“今日前来乃是公务在身,还请温大人先让臣把来意清了,这样令妹兴许就不会如此激动了。”
“什么来意你!,若是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绝不放过你!”温玉盯着逐云恨恨道。
逐云拂了拂皱巴巴的裤脚,面上一派风轻云淡:“李文斯于安国寺迫害重臣之女,犯上作乱,口出狂言,屡教不改。”
“按照大齐律例,恶意污蔑诽谤二品官员及以上者,一律当斩,胆敢在陛下为大齐祈福之时闹出事端、破坏大齐国运者,诛九族。”
此话一出,屋内变得死一般安静。
老夫人捂着心口处直抽气,一脸的不可置信,温玉更是如此,连眼泪都不知该怎么掉了,揽着不省人事的李文斯呆愣在地。
“这、这怎么可能!”温玉木木地摇着头,逐云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证据呢!”温玉猛地抬头看向逐云。
“你没有证据凭什么定我儿的罪,就凭你一张嘴,我儿就要掉脑袋!真当你永威侯府是皇老子不成。”
逐云皱了皱眉,立即正色道:“还请夫人慎言,我永威侯府向来按规矩做事,直接受陛下的差遣,绝不会诬陷忠良,信口开河,以权谋私!”
“夫人想要证据,那自然是有的,就先这恶意诽谤之罪吧。”逐云淡淡一笑。
“李文斯意欲对一女子欲行不轨之时,幸好我家侯爷来的及时,将李文斯治住,救了那姑娘,李文斯肩上的伤便是那情急之下我家侯爷刺的。”
“然而经过我家侯爷多方劝诫之后,李文斯仍不知悔改,张口闭口便要我家侯爷的狗命,臣当时也在场,听得那叫一个清清楚楚,姑且算是个人证吧。”
温玉霎时冒出一身冷汗,可还是心存侥幸,想为李文斯辩解一番:“我儿自幼便是个正直的,怎么可能会对一女子欲行不轨。”
“定是那女子勾引我儿不成,心生怨怼,便泼我儿一身脏水,理应把那女子抓起来才是!”
没想到温玉竟是个如此恬不知耻的,连这种话都的出口!
林氏握着茶盏的手不住地颤抖着,茶盖与碗沿不断发出“咯咯”的撞击声。
林氏指尖用力得发白,而后忍无可忍,直接将手中的茶盏摔在温玉头上,白皙的额头瞬间鼓起一个包,略微发烫的茶水撒了温玉满身。
温玉正有气儿没处撒,哥哥的话她不能太反驳,逐云将军又将她堵得哑口无言,可林氏凭什么来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