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煜跟在李文斯的身后,越瞧越觉得李文斯不顺眼,再一想到卿卿腕子上的伤和今儿流的大把大把的眼泪,当即失去了逗弄李文斯的兴趣。
直接一个闪身跃到李文斯面前,将李文斯一把摁倒在地。
李文斯夜间出逃,也不敢点灯,全借着一点儿月光才能看清方向。
突然被人摁倒在地,还看不清来人是谁,李文斯心头的恐惧瞬间笼罩了全身,冷汗直流,全身上下无不发出痛苦的哀嚎。
除却身上发出的剧烈疼痛不,若是这人是奉父亲的命,前来将他捉捕回来的,那他可就彻底完了。
李文斯大半张脸都贴在地上,地上的石子沙土隔得他脸皮生疼,大牙险些都绷断了两颗。
李文斯艰难蠕动着嘴巴,为自己夺得一线生机:“壮士饶命啊,我爹给你多少银子,我、我出双倍的,只求壮士能扰人一命啊!”
应煜冷哼:“李大人那么好一个官,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败类!”
李文斯身子一僵,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李文斯万念俱灰,今儿个是彻底栽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侯爷你言而无信!背信弃义!伪君子!人!”李文斯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心底还残存一点微弱的希望,若是有人能听到,兴许还能救他一命。
可李文斯也没想到,他特意挑选的偏僻道此刻正是加速他奔向死亡的元凶。
这路上别有个人影了,连个鸟儿都没樱
应煜不知从哪儿捡来一团子破布头子,随意团了团便强塞进李文斯口中,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就如他今日粗鲁地对待温卿儿那般,应煜也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那破布直将李文斯的嘴唇撑裂,嘴角瞬间挂下两道血痕。
“对你,本侯不需要言而有信。”
应煜接过逐云递来的一捆麻绳,将李文斯的手脚捆在一起,李文斯在地上拼命地翻滚着,喉中压抑着野兽般的嘶吼。
活像一只在案板上待宰的猪猡。
逐云蹲下来,拍了拍李文斯的脸,脸上虽笑嘻嘻的可吐出来的话却没有丝毫温度。
“孙苗苗、白敏、吴翠翠、李双、锁儿、秋萍。。。。”
李文斯瞪大了双眼,每听逐云念出一个名字,他便越颤抖一分。
这其中,有些名字他甚至不记得了,可李文斯知道,只每一个名字背后便代表着他的一段风流债,他身上背的一条人命。
看李文斯满脸的惊惧,逐云笑了笑:“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李文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那点伎俩能瞒过谁啊?”
“阎王爷托我家爷送你赶快上路呢!十八层地狱早为你这种畜生留了一口油烹火炸的大锅呢!”
李文斯惨白着一张脸,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外,还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忽的,李文斯脑中传来脖颈上发出一声咔嚓巨响。
李文斯眼前一黑,身体上的剧痛和内心的煎熬与折磨就再也感受不到了。
应煜冷眼旁观,将李文斯软塌塌的尸体挂在街旁的一颗歪脖树上。
将罗列着他所有罪状的一打厚厚的册子塞进李文斯的衣襟,而后,二人扬长而去,一丝痕迹也不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