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思苦想了一阵,翟心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道:“哦!今天是海屠的生日!我还给他准备了礼物呢!你们最近缺不缺钱啊?我们有的是钱,别不好意思要,上次给你们钱你们怎么不收呢?别不好意思!这次好了,是海屠的生辰,可不能不收啊!”
花拾无奈道:“上次你给我了一柜子的金衣裳,还镶着钻石,相信我,换了别人,他们也不会收的……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啊……”
翟心佯作生气,道:“咱俩谁跟谁啊?而且今天是海屠的生日啊!不送点什么怎么过意的去呢?你们现在最缺的可就是钱!”
花拾道:“哎……真拿你没办法,不过同时也很感谢你,钱的话……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要是真的要送他东西的话,就送一只红绳吧,可以保平安的那种。”
于是花拾的手里便出现了一把红绳,她将红绳放到衣服兜里,再三谢过翟心和翟家人,便出了墨府,四处寻找野兔去了。
毕竟,现在那只毛发柔顺的“小兔子”不见了,那便只好上山抓一只野兔了。
“野兔真的很难抓……”这便是花拾的感想。
抓野兔,还得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见到兔子的影子,要是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连一块兔子啃过的草皮都见不到。
花拾顶着高照的骄阳,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上了最近的一座树木枝繁叶茂的小山上,也是兔子最容易出没的地方。
没想到今天她的运气真的挺好,刚刚爬到半山腰多一点,便出现了一只黑褐色相间的灵活的野兔。
她赶忙扑上前去,追着这只野兔跑了好几里路,束发的带子都不知道丢在何处,脚下都快站不稳了,才反应过来:“哦!对啊,我可以用刚刚去神殿求来的灵力啊。”才终于哭笑不得的用灵力将其擒住。
神殿求来的灵力用途非常的少,并不能凭空造物,也不能搜寻东西过来,顶多能将眼前的东西抓到手里来。
花拾左手抓着这只兔子的两只耳朵,想道:“看起来还挺活分,不知道海屠会不会喜欢。”
其实之前花拾也有上山好几次为他抓过兔子,但是不是空手而归,便是兔子跑掉了。
这次的兔子被她抓住了之后竟没有挣扎,好像看破红尘一样,弄得她即使很累,但是光瞧着这只兔子可爱又不屑一顾的眼神,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花拾踏着落日的余晖,努力的支撑住身体,慢慢向山下挪动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已经消失的不知所踪了,陪伴着花拾的,只有手中这只安静的如睡着了的小兔和像被蒙了一层轻纱似的月光。
她不知为什么,又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谁在她的头顶一直盯着她似的。
难道是有妖魔在跟着她?
“坏了,我就想着来山上抓个野兔,没想到能碰上妖怪,所以就没带任何的防身利器……不知道赤手空拳能不能打得过它……”
她一边紧张的想着,一边暗暗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往前走着走着,她突然走不动了,脸撞在前面,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拦住了她的去路。
花拾抬手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捏了个诀,托了个掌心焰,还是无法脱身出去。
这证明……她被困在里面了。
于是她掐指算了算,觉得这灵力应该够和那妖魔斗上一段时间,再用另外一点灵力传个信儿,告诉翟心,叫翟府搬来救兵来,虽然麻烦是麻烦了点他们,但是这是唯一的脱身办法了,到时候她会好好感谢他们的。
想到了这一点,她便先放出了一点通信用的灵力,试试会不会被拦下来。
可以穿过“防护墙”。
看来这个“人”的修为不是很高,应该是个‘东西’。
或者是……这个“人”故意给她留了一个漏洞,让她搬救兵来,根本不怕救兵。
花拾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她相信翟府的人。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暗处的‘东西’自己先找上她来。
她默默地站了一会儿,除了时不时从远处传来的一两声狼嚎和近处小虫子的吵嚷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忍不住微觉奇怪:为什么还不出来?
这是存何居心?
难道只是单纯的将她囚禁在这里吗?
她又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才发现前面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不过……令花拾惊讶的是:这个东西的身形有一些像是一个人。
难道是人吗?
真的是人吗?
如果是人的话为什么要抓住她呢?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花拾被自己想出的这些问题搞得晕头转向,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一点不受控制的走上了前去,刚一上前,她便惊了:那个影子,他确实是个人。
而且还是个男人。
这个男人身穿黑色镶金边的大衣,脚踏一双墨绿色的长靴,脸上带着一副墨镜,是红镜框,但是可以看到他的眉毛。
红配绿?
这个人的品味……不得不说。
十分清奇。
花拾诧异万分同时又警惕不已的看着这个人,不小心瞄到了这个人的身后,而这一瞄,令她又一次感到意外了。
这个人的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
这个人看起来还不算凶神恶煞,而且面色也不是很不善,甚至都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讨好,所以花拾便稍微放松了一点警惕。
两方人对视了一番,终究是花拾先开口了:“请问,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挡我的路?我今天很累,希望可以早些回去,而且现在我身上除了这只兔子,还有这身衣服便没有什么宝物了,所以,如果你们是来抢劫的,那么,如果你们可以的话,请回吧。”
她的语气不是很好,一点都说不上客气,可是这帮人好像也没有生气,甚至都还没有要动她的征兆,这叫花拾有一些奇怪。
“哦,我们不是要抢劫的,小姑娘。我先将你身上的咒语解开。”那人说着,果然将花拾放开了。
“我们只是来找你商量一件事情,小姑娘,你今年几岁啦?”
看起来……那位品味清奇的男人好像是站在后面的所有人的头领。
“十六岁,怎么了?”
花拾仍是警惕的看着他,因为考虑到他可能要动什么手脚,所以她谎报了一年年龄:她本是十七岁。
“十六岁?”
那男人皱了皱眉,从后面的人的其中一个手中拿出了一张看起来有些微微发黄的卷轴。
他缓缓的铺了开来,查看了一番,继而疑惑的道:“你不应该是十七岁吗?这不太可能吧?”
“小朋友,说实话,你是不是谎报了年龄?”
花拾心里“咯噔”了一下,对他的警惕心瞬间上升数倍。不过表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语气坚定地道:“没有。”
“真的吗?”
这个男人语气中的怀疑非常明显,只有傻子才听不出来。
但是花拾还是一口咬死了:“真的,叔叔,我真的只有十六岁。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还要赶路,能不能不要拦着我,先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