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即墨子冯,急急忙忙跟着青十和禁卫军来到蛾皇寝宫偏殿,将面具林发生的事情以及即墨千面昏厥后不醒人事等等,原原本本告诉了花嬷嬷,并恳请花嬷嬷通报一声,面见蛾皇当面想蛾皇请罪。
即墨子冯执意要见蛾皇,一方面是代父请罪,另一方面,是想求得圣喻彻查面具林之事。
岂料花嬷嬷慌忙摇头,说
“小少爷,万万使不得。蛾皇清晨除了梳洗的丫头,千面神以外,是不见任何人的”
即墨子冯心急如焚,说道“既然如此,烦请花嬷嬷代为禀报一声,子冯感激不尽”
花嬷嬷面露难色。
“这蛾皇要是不能换面,恐怕怪罪下来,奴家也怕是担当不起啊!这可如何是好。”
即墨子冯说道“花嬷嬷,你只管帮我通报一声就可以了,具体的事情我来跟族皇讲,死活都不关您的事儿。”
“罢了,你随我来,我带你面见族皇,你现在前厅侯着,不过面见族皇一定要闭着眼睛,千万别看族皇你可要牢记”
说罢,花嬷嬷神色显得有些紧张,交待青十在偏殿等着,然后领着即墨子冯往内寝走去。
倒了蛾皇内寝,花嬷嬷命即墨子冯在前厅站着,自己探身移步到屏风前面,弓下腰来,然还没等花嬷嬷开口,就听见里面一个柔柔的却有些愠怒的声音说道
“千面神,这都什么时辰了啊?”
花嬷嬷吓得连忙禀告道“族皇息怒,今千面神身体抱恙,昏厥不醒,由他儿子即墨子冯前来代代劳”
即墨子冯一听觉得有些不对劲,小声对花嬷嬷说道“我没有人脸花啊”
“何人在此喧哗”蛾皇突然勃然大怒,将四方容镜前的摆设一股脑掀翻在地
花嬷嬷连忙跪倒在地“族皇息怒,族皇息怒,面具林遭遇大劫,鸩荆谷谷主小少爷特来请罪”
“臣民即墨子冯向族皇请罪”即墨子冯隔着屏风在前厅跪下。
“花嬷嬷,让他进来。”蛾皇突然风轻云淡的说道。
“喏”花嬷嬷应道。
即墨子冯连忙起身,低头走进了蛾皇内寝。
“参见族皇”即墨子冯跪拜,不敢抬头看蛾皇。
“你就是即墨子冯抬起头来让本皇看看”蛾皇说道。
即墨子冯抬起头来,闭着双眼。
“你不在人类世界服役,跑回翡洛辰来做什么?”蛾皇不紧不慢的问道。
“回蛾皇,子冯子冯觉得给宿主带来太多灾难,不想在连累人类宿主”即墨结结巴巴的说。
“呵呵,你倒是十分怜惜人类嘛听说你曾经救过尉迟莞尔,可有此事”蛾皇讲话的语气,猜不出喜怒,听得即墨子冯听着心悬空着里没底。
他只能如实回答。是的,我曾经救过她。即墨子冯也不敢继续低着头,小心的回答。
“那到底是谁指使尉迟莞尔偷人人人实验厂密室的血蕨石的”蛾皇平静的问道,却是不怒自威。
即墨子冯一头雾水,他小心警觉的说道“臣民不太明白族皇说的”
“你还敢狡辩”蛾皇大怒,厉声呵斥道。
即墨子冯吓得本能的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一张无比干枯衰老的面容,因为怒火而扭曲的五官,跟即墨子冯心里想像的族皇完全是云泥之别
即墨子冯被这张丑陋又苍老脸吓得跌倒在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蛾皇一声你怒吼
“你居然敢直视本皇”
蛾皇突然间像发疯似的直接扑过来,迅速伸出秃鹰般枯瘦的爪子,直接抠向即墨子冯的眼窝 ,要将即墨子冯的眼珠抠出来
即墨子冯眼疾手快抓住蛾皇伸过来的手掌,本能的将她推开,那蛾皇直接撞到琉璃四方容镜下方。
那张脸因巨大的冲撞力突然从额眉间裂开,紧接着一半脸孔像椰子壳一样掉下来,滑落到地面上
“来人快来人”蛾皇捂着脸,气急败坏的大喊。
禁卫军立刻破门而入,即墨子冯临危不乱,立刻幻化成很小的飞蛾,想趁机逃跑。
然而那禁卫军们立刻吹动口哨,发出尖锐而高亢的声波,那声如洪水般波四面八方涌来,令即墨子冯瞬间失去了辨识能力。
这种口哨是专门用来对付飞蛾的,能让蛾人瞬间头昏脑涨,失去飞行能力坠落在地,然后禁卫军们再实施抓
即墨子冯在口哨声波一浪接一浪的高频音刺激下,一会就失去了反抗及潜逃的能力,吧唧一下摔倒在地,幻化成人形卷缩在地上。
禁卫军们蜂蛹而来,将即墨子冯牢牢的压在地上
青十在偏殿里等着,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还不见小主人出来,正当让焦急翘首以待时,一个小侍者慌里慌张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对青十说
“不好了青十哥哥,你赶快回去禀告你家千面神,即墨子冯被禁卫军抓到御牢里去了”
青十赶忙问为什么呀?
小侍者说是花嬷嬷让我告诉你的,具体情况我哪知道你赶快逃吧。
青十听完不敢耽搁半分,跟着小侍者偷偷从偏门逃了出去。
即墨千面就这样撒手人寰了,整个凌空悠然居也被禁卫军围堵得水泄不通。
等不到侍者丘和二十青跟即墨千面道别,便通通被禁卫军收押起来,凌空悠然居上上下下几十口人一个个五花大绑着送上了囚车。
即墨千面的尸首也被运往廷蔚司。
傍晚。
整个凌空悠然居人一天之间人去楼空,即墨千面付诸一生心血的面具林在暮色中更加死气沉沉,一副衰败凄凉的景象。
凌空悠然居除了侍者丘,二十青等贴身的侍从被遣送到廷蔚司,其他的仆人一律发配到不同的边远地区修房筑路。
二十青牢记即墨千面临终时的嘱咐,无论如何要救出即墨子冯。
眼下的情形,自身难保,怎么救,而且关在这御牢里的犯人,不出半月就会行刑。
可这半个月的时间,他们怎么逃脱得了廷蔚司监狱
就算逃离了廷蔚司,如何进入守卫严明的御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