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傅时琛在旁,虞归晚一整天都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可偏偏傅时琛似乎总爱逗弄她,书房工作,花园遛弯......
但凡能带上她的活动,总能听到傅时琛淡淡地叫:“阿晚。”
一整天下来,虞归晚被折腾的彻底没了脾气。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希望傅时琛明天早点儿去上班,最好晚上也能加个通宵。
是以——
第一天想象的多美好,第二天在见到和昨天如出一辙在餐厅内等着她的男人的时候,就有多崩溃。
傅时琛一如昨日拉着虞归晚在自己身侧坐下,故意忽视了她眼底跳跃着的小火苗,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心理医生说你被绑架出海估计有了阴影,需要我多陪陪你。”
“所以我特地空了一个月的假期,就在家里陪着你。”他弯了弯唇角,似乎是笑了下,而后声音略低,清浅的几乎不可闻:“阿晚,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忍心离开我?”
虞归晚不想回答傅时琛这个愚蠢的问题,只想把他放在自己头上的爪子拍开。
她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安静地低头喝粥。
等吃完了,虞归晚正准备放下勺子,就听傅时琛继续道:“阿晚,叫声老公来听听?”
“......”
虞归晚差点儿反手把手上的勺子砸他脸上。
上次的哥哥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老公什么的——
对不起,太羞耻了,恕她叫不出口。
她呆呆地看了一眼傅时琛,又慢吞吞地从椅子上起身。
木木呆呆的模样隐隐有几分高贵冷艳的感觉。
傅时琛看着她的背影,眸子闪了闪,最终轻笑一声,没说话。
虞归晚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就老老实实地窝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看风景,一点儿也不担心傅时琛会生气。
在大多数情况下,傅时琛的态度对她可以称得上纵容。
然而她也并没放松太久,只在房间待了一会儿,傅时琛就敲响了门,带着她去了后花园。
作为世界顶级园林大师亲手打造的顶级庄园,傅时琛后花园里的花也品种繁多,且排列都极富有美感。
即便是在夏末,整个花园都是一片姹紫嫣红。
虞归晚扫了一眼,大多都是她叫不出来的花名。
她垂下头,对此并不感兴趣,来傅家前的二十二年,她的人生都是在为虞诗雨铺路,谈何兴趣可言?
花园内有个小凉亭,刚好遮住阳光,家佣贴心地端来两杯冰镇的果汁。
虞归晚趴在凉亭内的桌子上,就着习惯小口小口的喝着果汁,耳边是傅时琛翻动文件带出的沙沙声。
她侧眸看去,穿着纯白色T恤的男人严谨又认真,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奇异地柔和了他侧脸趋近冷硬的轮廓。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注视,傅时琛抬眼,清淡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勾了下,他眼底的冷色还没褪干净,乍一见她却覆了层柔和。
虞归晚看着,莫名觉得耳根有些热。
她垂下眸,突然觉得,如果没有种种条件枷锁的限制,她其实是很喜欢这种放松的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