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冯雪琪从楼上一跃而下之后,就开始了永无止境的坠落,这栋洋馆好像有无限的阶层一样,永远也到不了最底层。
“这下可麻烦了。”冯雪琪凌空站着,垂直降落,她试了很多的方法,但是自从自己开始坠落之后,内力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住了,怎么都运用不了。
四周的景色全都是一成不变的楼层,冯雪琪仔细观察了一下,所有的楼层全都是一模一样的,连走廊上的画和角落里已经枯萎的植物,都没有一丁点的不一样。
冯雪琪努力想要冲破压制自己内力的力量,但是那股力量太强大了,每一次汇聚全身内力去进行突破的时候,丹田处就会爆发出被千针刺入的疼痛。
疼痛冯雪琪不怕,但是每一次都在内力突破的最重要时期突然疼起来,这是最要命的。因为想要突破这股力量必须集中所有的精神,一点点的引导着内力的汇聚与冲锋。
可是丹田一痛,精神力就会被分散,之前所汇聚的内力立刻消散回流,来来回回几次都没有成功。
冯雪琪很着急,师父被一张巨口给吞了,到现在是生是死还不得知,或许他现在还活着,就等着自己去救他呢。
“雪琪!你在哪儿啊!”就在冯雪琪不知道多少次尝试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方寻的声音。
“师父,师父我在这!”冯雪琪差点哭了出来,太好了,师父没事!
然而方寻那边好像并没有听到冯雪琪的声音,依旧在一遍一遍的喊着:“雪琪你在哪。”
冯雪琪还在继续坠落,内力用不上,只能拼尽全力的扑棱双手双脚,想要够到那不断闪过的走廊的栏杆,但是扑腾了好一会,冯雪琪发现自己身体依旧在原处,动都没有动过。
方寻其实也陷入了一个跟冯雪琪差不多的一个境地,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下了多少层了,从一开始的三步并作两步,跳跃式下楼,到现在的气喘吁吁,一步一挪的下楼。
中间他停下来好几次,想要打开走廊上那些房门看看房间里面,但是自从离开了最顶层的那一楼之后,所有的房间都被锁死了,不管方寻用多大的力气去踹,都没有用处。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走着,一个坠着,谁也看不到对方,只有冯雪琪能够偶尔听到方寻的呼喊声,但也仅仅只是听到而已。
一时之间,两边都陷入了胶着状态,冯雪琪甚至有些绝望了,如果一直没有办法将突破出去的话,那有可能他们就要在这无尽的轮回之中度过余生了。
方寻不知道下了多少层楼了,他实在累得走不动了,于是直接躺在了走廊上。记得以前他玩过一个游戏,叫做是男人就下一百层,自己这下的,没有一百,估计也有八十层了。
就这么想着,忽然方寻猛的坐了起来。之前自己在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有一个技巧,就是如果你碰到了自己下一层是钉子,而另一边的横梯太远,那么就往反方向移动。
虽然那边看上去是墙,但是却可以穿过去,然后出现在另一边,这样就可以往下跳到安全的横梯上,继续游戏了。
现在自己的情况跟是男人就下一百层也没有什么区别,那么这个墙的机制,会不会是一样的呢?
方寻这么想着,挣扎着身子站了起来,开始在墙面上摸索,想试一试,能不能找到像是游戏中一样的墙。
然而从拐角的房间哪里开始,方寻可以是能碰到的墙都摸了一个遍,全都是结结实实的,没有一个地方可以穿透过去。
方寻重新坐回台阶上,看来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而且现在想想,两个人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进了这个里世界着实有些莽撞了,毕竟进来的时候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完全是冒着未知的风险进来的。
方寻出门除了手机就没有带别的东西了,摸了半的口袋也只有一个一块钱硬币。百无聊赖的他开始抛硬币玩,正面是能出去,反面是出不去。
然而抛硬币这个东西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所产生的结果都是有规律的,一会正面,一会反面,到最后方寻自己也觉得无聊,又重新躺了下去。
冯雪琪那边,再次开始尝试用内力强行突破,然后刺痛再次袭来,冯雪琪咬着牙拼尽全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精神力,将内力完全引导至全身,突破这该死的力量压制。
但是,这疼痛不是只要忍住就可以的,要完全的忽视它,甚至要做到完全的感受不到它,才能更好的控制精神力量,以此完成对内力的引导,所以毫无疑问的,她再次失败了。
方寻心里越来越烦躁了,他甚至几次跃跃欲试想要跨过栏杆像冯雪琪一样直接跳下去,但最后理智还是占领了上峰。
方寻开始漫无目的的抛着硬币,抛着抛着,忽然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直接将硬币往上面一扔,他真的是很着急,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冯雪琪现在怎么样了,可是他却陷入到了这个古怪的楼梯里,怎么都走不出去。
发泄了愤怒的情绪之后,方寻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下。坐了一会,他眨了眨眼睛,开始四处寻找了起来。
刚才抛上去的硬币到哪里去了?
方寻把这一层一点点的排查,甚至连带着下面一层也看了,都没有找到硬币。他开始回想,当时自己怒火攻心,直接将硬币直直往上扔了。
方寻抬头第一次看这个花板,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但不管是什么材质的,一枚硬币扔上去总得有个碰撞的声音吧,可是方寻当时没有听到一丁点的声音。
而且,也没有掉落的声音。现在硬币也不见了,难道……
方寻跳跃了两次,想要触碰这花板,但是什么都没有摸到,难道是花板太高了?
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往上照去,然后什么都没有,就是黑乎乎的,就像是灯光照在黑暗的空中一样,啥也没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