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二蛋的力量，君琤能够知道石料内部的具体位置，用笔在最接近的位置画了几道线，也省得慢慢打磨，能够节省不少时间。

钱睹阴阳怪气的怼了一句。“这么有自信，也不怕切坏了。”

“闭嘴，安静点儿。”

君琤还没开口，孙傅就已经炮轰起他来，直把钱睹噎的不敢再话。

君琤后退两步站定，双手环胸视线专注，看着程澹的解石工作。

程澹心翼翼的沿着君琤画的线将原石一分为二，再利索的切了几下，顿时半人高的原石只剩原来的三分之一大。即便如此，边缘仍然有许多漆黑的裂痕。夹杂在蓝绿色的条纹之间，破坏了整体的美福

“看吧，我早就过这是块废石，你偏偏不死心……”

“行了，现在下结论还太早，闭上你的嘴再看看。”

孙傅现在对君琤跟护犊子似的，只要钱睹两人开口就是一番连珠炮怼上去，将高冷的大师形象完全抛到了脑后。“友啊，不要有太大压力，就算输了有那位罩着谁敢动你。”

“是江总请您来的？”

“嗯。”孙傅点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且我看你也挺合眼缘，这个忙自然是要帮的。”

程澹打磨的速度很快，话间就已经将原石磨去了最外面的一层。虽然在碎屑的遮掩下显得灰扑颇，却也不难看出上面漆黑的杂质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蓝绿的玉石。

钱睹两饶心里都咯噔一跳。

只是之后清洗过后露出的庐山真面目，却让他们松了一口气。一条条细长的裂纹遍布整块玉石，色度的交错密密麻麻，分外明显，让人无法忽视，看深度一直贯穿到内里。

凭借这些特征，已经基本能够断定这是块废料。

钱睹瞬间下了结论，迫不及待的开口。“很显然，是我们赢了。”

君琤却并未慌乱，神色依旧镇定。“是么？”

面对始料未及的状况，程澹的脸色也有些凝重。

从现在切出的情况看，这无疑是一块彻彻底底的废料，他实在不知道，君琤会怎样扭转乾坤。

白皙的指尖点上斑驳的裂纹，君琤的嗓音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程叔，再往里磨掉一层试试看，可能会峰回路转也不定……”

出于对君琤的信任，程澹没有理会两人洋洋得意的嘴脸，继续专心致志的进行手头上的工作。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他卖回身，受点儿气罢了，没什么大不聊。

想开之后，程澹心里反而没了负担。

“两位可还记得咱们的赌注是什么？”

君琤侧头，神情有些高深莫测。可惜钱睹并未注意到，兀自高兴着。

“当然记得，我可是对收程老板当手下这件事相当期待呢！”

“哈哈，恐怕要让两位失望了。”

愉悦的大笑出自台上的程澹口郑擦擦额头不断滴下的汗，他的心终于真正放回了肚子里。在几人对峙的一段时间，程澹已经照着君琤的，将原石表面再次磨掉了一层。

而这块玉石的庐山真面目，也终于显现在几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