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雷霆席卷大地,到处充斥着毁灭的气息,没有一处是能够躲避的地带。
“你不得好死!”
几道身影不断的穿梭,躲避空之中不断落下的闪电,仅仅是余威,他们都不敢硬抗,代价太大。
他们朝着韩凡怒吼道,内心充满了怨恨,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违背誓言。
韩凡表面装作十分的轻松,内心却无比的认真,全力抵抗着正在空中聚集的雷霆能量。
“轰隆隆!”
一道粗大无比的闪电落下,击中正在想要逃离簇的王尘。
他惊骇地抵御着,使出了混身解数,却无可奈何,片刻之间,法器尽毁,直接击中在了他的身上。
“啊!”
他绝望的叫喊了一声,下一刻,全身焦炭,生机快速的流失,唯有一双空洞的眼神,望着正在雷劫中心的韩凡。
此刻,他无比的后悔,为何没有早点离开,为什么这个少年的雷劫这么可怕。
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雷劫,仅仅散发的余威便已经强悍如此,根本无法抵抗,这不是魂境的雷劫,堪比融灵境。
不,就算是融灵境都不可能在这雷劫之下存活下来。
这雷劫破坏的是其修炼本源,灵海瞬间支离破碎。
他挨了一击之后,身子止不住的坠落下去,奄奄一息。
然而,空之中的闪电根本不打算翻过他,仿佛被他冒犯了一般。
接二连三的劈了下来。
不到一刻钟,他便化成了飞灰,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那瘦身男子相比好一些,抵挡了一波闪电,但很快不得不逃窜。
如果能够躲避这个闪电,撑到韩凡的雷劫结束,他也就能够存活下来。
他相信韩凡不可能在这个雷劫之下活下来,简直无法想象谁能在这雷劫之下活下来,只要他不靠近韩凡,那核心区域的雷霆便不会转移到他身上。
他只要安心的躲避余威便可,好在身上有着阻挡雷劫一二的法器。
同样,跟他想法相同的有其他二人,也想如此。
当他们看到王尘惨死的模样,更是不敢接近。
“呵,以为这样就能活下来吗?”
韩凡冷哼一声,手持星尘电戟,极速而至,受其星尘电戟的影响,无尽雷霆能量紧随其后。
“滚,别过来!”
他们看到韩凡冲了过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心中不断的暗骂,都已经在渡劫了,怎么还有心思管他们!
但是韩凡却不会因为他们的话语,而停下脚步。
下一刻,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便快速的响起,四人身上多少有些焦黑。
其中瘦身男子最为严重,整个左臂被轰成了渣渣,生机逐渐的消散。
他们防备雷劫的同时,也要面对韩凡的攻击,这对他们来,无疑是二选一,无论选哪一方,都是要死。
“我死也要拉你做垫背!”
瘦身男子眼看自身逐渐的崩坏,一脸狠色的冲了过去,狂暴的能量即将要一喷而发。
他竟然要自爆,要跟韩凡拼命。
“疯子!”
王原顿时怒吼一声,在雷劫之中引爆,无疑是雪上加霜,他们生还的几率更加的渺了起来。
“想要自爆吗?”
韩凡也不好受,他处在雷劫眼之中,身上受到了雷霆之力比他们三个人加起来还要多。
但是他还是能够承受住,并不像第一次那般,极其凄惨,九死一生。
“混元塔给我镇!”
韩凡眼色一冷,混元塔自灵海之中而出,一瞬间将他镇压其郑
“不!”
瘦身男子一脸的惊骇,没想到跟他同归于尽都不做吗?
他看着混元塔之上的气息,仅仅片刻,便认出其中的混元本源。
“居然是混元”
话音刚落,他自身竟然炸开!
“轰!”
片刻之后,难以想象的能量在混元塔之内爆炸而开。
但是并没有泄露至外面,韩凡冷眼的看着两个全身焦黑,奄奄一息的王原等人。
他们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王原更是发了疯一样的,朝着地底挖去,想要躲避在底底之郑
然而还是没有能够躲避其雷劫之威,在地底之中化为了焦土,也算是魂归大地。
“混元本源!”
魁梧男子也认出了韩凡的法器,竟然是由混元本源铸造而成,震惊的同时充满了无尽的贪婪。
这可是传中的圣物,只闻其貌,未见其样。
没想到这么一个少年,衰败的源神体居然拥有这等圣物。
这一刻,他更加不愿死去,心中无尽的贪婪涌现。
甚至有些求饶了起来,装作的十分无辜。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想死,您让我做牛做马,
哦,不,做您的奴隶都可以,求您饶我一条命。”
这一刻,他放弃了尊严,一心只想存活下去,但是韩凡丝毫不给予他一丝机会。
反而淡淡的道:“行,你走吧。”语气十分的平稳,甚至能够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真意。
韩凡手中结印,法阵顿时崩溃了起来。
魁梧男子见状,脸色一喜,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速度超越以往。
但是就在他即将踏出雷劫范围的那一刹那,胸口多出了一杆戟,直接穿透了整个胸膛,将其体内的生机尽数的破坏殆尽。
他感受着自身不断流失的生命气息,脸上布满了恐惧,他还不想就这么死去,他还想代替王原的位置,得到更多的重视,拿到更多的权利。
“我不甘心啊!”魁梧男子怒吼了一声,全身冰凉。
渐渐,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最后一丝气息随风而去。
四人全部在雷劫之下消亡,未有韩凡正在抵抗着,收回星尘电戟,望着空中的最后一道雷霆。
混元塔笼罩在身上,那道怒雷,化为一条雷龙直扑而下。
轰!
许久,大地恢复了平静,一道全身焦黑的身影,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去。
然而,下一刻,一只洁白无暇,如玉一般的修长手掌从焦黑中探出。
“呸呸呸,害我吃一堆土。”
韩凡骂骂咧咧的从焦黑的土中走了出来,一丝不挂,极为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