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于他们两个而言,杨桂花心里反而没那么难受。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娇俏的声音传来,声音的主人上前亲热地搂住杨桂花的胳膊,撒娇地蹭着她的脖子。
“妈,我回来啦。”正是宁心,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方训,他们两个人刚从外面旅游回来。
杨桂花牵强地冲着闺女笑着笑,可是那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宁心终于发现了在场几位长辈的不对劲,以及罪魁祸首正在地上放着的报纸!
她勾了勾,还以为是报纸上什么奇异的案件吓到了他们,蛮不在乎的拿起报纸。
定眼一看,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捏着报纸的手指也渐渐的泛着白色。
怎么可能?那死丫头怎么可能会成绩那么好!短短的时间内,她怎么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方训关掉手机,看着宁心愣在那里的样子,好奇的伸过头,正好看到了宁书笑颜如花的素颜照。
妩媚中又不失清纯,尽管是黑白照,但却还是瞬间令方训心中一动。
她,现在果然还是那么好看,不,是比起以前,出落的更加水灵了。
没想到这丫头不仅长得漂亮,连成绩都那么好,竟然是省状元。
张翠面容惨淡的闭上眼,想哭却哭不出来,早知道就让自己儿子别那么早离婚,至少这十万块钱,他们家里多多少少也能捞到一点。
可是现在,一分钱都没有,全部都落空了。
“唉,这死丫头现在真是能耐了!”张翠语气酸的如同打倒了一瓶儿醋,“谁知道那个状元是怎么来的?不定就是抄袭!”
方训表情闪过一丝鄙视,一本正经的纠正,“要真是抄袭的话,怎么没人比她成绩高?”
这句话成功的堵住了张翠的嘴,她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宁心心里气得牙痒痒,她早就看出了方训对宁书的那点鬼心思。
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点破,没想到现在竟然表现的这么明显,在她面前丝毫都不知道掩饰。
为什么?明明本来她才是这个家里最优秀最耀眼的存在,是宁家未来所有饶指望,也是这附近的村落里远近闻名的大学生,多少人都排队追求她,趋之若鹜。
可是现在这一切的美梦都被宁书打碎了,不仅仅是美貌,更是成绩,现在还加上男朋友。
宁书,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作对,事事压我一头?
但是此事当着方训的面,宁心还必须得维持自己表面上大度的性格,“奶奶,书不是那样子的人,不可能作弊的。”
不过,很显然,方训此时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宁书的照片所吸引,全然忘记了身边的正牌女朋友。
听着他们的谈话,以及联系这段日子以来听到的村里的闲话,宁大重一张脸越发铁青
听到方家方家过得风生水起,他心里也开始泛酸,那娘们儿怎么离了他之后,反而过得更好了?
原本他还想着方雅芝会过来求他,他可以勉为其难的不去民政局跟她领离婚证,两个人兴许还能重新在一块儿,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几乎是渺茫到零。
方雅枝现如今有个状元的闺女,怎么可能会再回到这个家里?
很快,就到了各大考生们万众瞩目的日子,那就是填报志愿,对此,宁书难得的陷入了纠结。
她这样的成绩,自然有很多高等院校在向她招手,甚至还有学校的招生办和校长亲自登门,想要让宁书去他们学校就读。
不过对于他们的邀请,宁书从来都没有给过正面的回答,因为她目前还没有想好。
按道理来,她确实应该选一个最好的学校,那就是京城大学,她成绩去那里也是绰绰有余,可是宁书却更喜欢近一点的地方。
那样也可以方便照顾家里,反正她以后是要自己创业的,学历对于她来,并没有那么重要,那只不过是给别人打工的幌子。
她,以后是要做自己的老板。
关于报志愿的事情,方雅枝只是尊重宁书的意见,并没有多多的过问,即便是有了很大的自主权,她却依然还是拿不定主意。
这,烈日炎炎。
宁书推着车,再次来到熟悉的摆摊位置,就像往常一样,生意很是火爆,送走了所有的顾客后,她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位置。
原本那个老爷爷是在这里摆摊儿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却没有来。
看着那里空荡荡的一片,宁书忽然心里有些的郁闷,成为了全省的高考状元。
她当时的第一时间竟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陆白分享这个喜悦,可是没有想到,这段日子竟然一直都没有见他。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一只手拍了拍宁书的肩膀,少年的声音干净的如同泉间的流水声,“宁书。”
咦?宁书扯了扯嘴角,还以为自己发生了幻觉了,看着她呆愣的模样。
陆白将手里的鲜花从头顶穿过去放在宁书前面,宁书缓缓的回头,一眼就看到了陆白。
他的穿衣风格一如既往的简约,气质丝毫未变,此时,脸上难得的露了一抹笑容,宁书的心跳不由自主的漏了一拍。
她不自然的扭过头,擦了擦车,“你怎么来了?”
陆白将鲜花塞到了她怀里,表情温柔的不像话:“我来看看你,听你高考是全省的状元,还没来得及恭喜你,这个鲜花就当做是我给你的贺礼了,喜欢吗?”
望着他期待而又帅气的面庞,一瞬间,宁书竟然不忍心拒绝,含糊不清地回答了一句,“谢谢你的鲜花。”
陆白这段日子以来跟着父母还有爷爷去外省办零儿事儿,原本想在成绩出来的当就过来恭喜丫头,可没想到一再耽搁,却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其实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想要单纯的恭喜,还是只是为了想见她一面。
也是直到这一次这么长时间不见面,陆白才非常清晰地意识到了某个事实,一个他一直以来都不肯面对在逃避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