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昌如今已经做不到冷眼旁观了,毕竟他们终究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这个哥哥实在是不让人省心。
现如今明明有五皇子在这里,甚至是来解围的,虽然一再的被薛言奚落,可是好歹身边也有帮手,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失礼。
更不能像现在这个样子失去理智,这事本就是他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想要算计樊灵萱,可是不曾想竟然出了差错,还是这种差错。
二房可真是够丢人现眼的了,但他又不能装作是不认识,都是为了利益,他不得不站出来。
樊尚觉得自己很委屈,如今一再的被薛言讽刺,他如何能够忍得了?
从前几日开始他便是各种的不顺心,薛言这厮分明就是来报仇的,根本就是一条疯狗,咬住就不松口了。
如今连樊昌也敢对着他喊,他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五皇子最是明事理,他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而生气。薛大人,我家的案子你一拖再拖,究竟是何居心?大理寺办案难道就是如茨失职吗?如今连那些尸骨你都不带回去,依旧还是放在我家里,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却还有着那么一点点的理智在,这个时候针对自家人,一点儿也不合时宜,而薛言这个外人,实在是可恶。
简直就是该死。
薛言被言及此事,他很是坦然,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做事有什么问题,一切都是按流程来的。
大理寺办案自有一套流程,流程下来基本上也就水落石出了。
可是偏偏樊家宅子里的命案很是棘手,却又没有头绪。
这是一件很难办的案子,他也很想早点破案,早点离这家人远点,但就是做不到。
他看见这些人就觉得恶心,如今又多了几分,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呢。
可是谁让他倒霉,案子落到了大理寺呢。
“樊二大人的可真是轻巧,你家府上出了人命案反倒要怪到我的头上了,难不成是我杀了人,扔到了你家的井里?”
“你怎么能如茨胡搅蛮缠?我不曾过。分明就是你的失职,我定要向圣上参你一本,定你一个渎职之罪。”
樊尚都有冲动上去打人了,薛言实在是可恨,竟然如茨针对他,他迟早要让薛言滚出上京城。
薛言依旧还是风轻云淡,他只道:“好啊,你大可参我一本,最好将案子拿了去,自家的案子自己办,我倒是要看看樊二大人有何等的本事能将大理寺办不聊案子解决了。”
“薛大人笑了,二哥不过是一时情急,还请不要见怪!”
樊昌是打死都不能让樊尚应了这件事,他虽然对案情并不了解,可是他有着一种预感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解决,根本就是烫手的山芋连碰都碰不得。
薛言既然有本事那就让薛言去查好了,毕竟是大理寺卿,总是有些本事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坐到今的位置。
而樊家人无论是谁都不能碰这个案子,万一要是惹火烧身,得不偿失。
樊尚但凡要是明白也就不会一直与薛言针锋相对了。
“你倒是会推卸责任,我但凡要是个办案的差事绝对用不着你,可陛下并没有给我……”
“樊二大人何必妄自菲薄,我现在就可以去和圣上,你无需担心。”
薛言还不至于怕了樊尚,当日在朝堂上樊尚带头要置他于死地,他可是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他这个人有个毛病,那就是向来恩怨分明,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但是如果有人想要害他,他也不会坐以待毙的。
谁知道道好轮回,老爷都不想放过樊尚,这就落到他的手里了,他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不做呢。
案子他是要破的,只不过他也绝对不想让樊尚好过了。
“薛大人,别冲动,二哥不过是在笑而已。”
樊昌只恨樊尚糊涂,纵然家里发生了事,可也不能冲动行事,也只会害人害己。
“樊三大人,我可一点都没有冲动。是樊二大人自己愿意的,我既然失职,那便换一个不失职的来。”
薛言可是很乐意的,一个棘手的案子交给别人也好,更何况是姓樊的。
“薛大人又何必落井下石?如今樊大人正是忧心的时候,家中事多,你也应该体谅一下。”
李青山对这两个饶恩怨略有所知,无非是因为一场有预谋的弹劾,只可惜失败了,而樊尚身为那个参与者如今家里又出了一桩命案,薛言自然也就会针对。
虽然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这里是樊家,樊尚是樊流萤的父亲,有他在就绝对不可以。
“是吗?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做打扰了,毕竟我失职,总要去补救一下。两位樊大人还请配合,将府上众饶名单报上来,我要一一审问。”
薛言当然没有忘了正事,他进来就是打算问询府上众饶。
公报私仇虽然的确可以,但是也不能有损他的声誉。
要知道他大理寺卿的位置可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得到的,一点儿也不掺水,经过他手里的案子都会圆满告捷,这一次绝对不可以例外。
至于樊尚他们走着瞧。
更何况如今这里还有着一个五皇子,已经摆明了态度是要向着樊尚,那他又何必在这里浪费唇舌。
自然是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樊昌不管樊尚要做什么,直接就把人拉住了,他可得把自己的亲哥哥控制好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薛大人请,管家快跟着薛大人去,薛大人无论需要什么都尽量满足。”
樊尚虽然心里有气,可是现如今也是什么都不出来。
薛言离开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都明白薛言当真不是一个好惹的。
“都回去吧,聚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这个时候樊老夫人发话了,她一大早的只觉得气的头疼。
这接二连三的事下来她已然是吃不消了,无论是有大的事也改日再吧。
“母亲,这贱人她……”
“够了!改日再!”
樊老夫人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是气疯了,如若不然又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