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虽然被气着了,可是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他与顾昭之间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是樊灵萱的问题。
“五皇子可真是深明大义,既然如此灵萱也就明白了,原来是美色误人。”
樊灵萱自然知道喜欢樊流萤的人都在图什么,无非美色而已。
男人都是一样的,无论心里存着什么,到了最后一定是为了女人。
“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樊灵萱别以为你有了顾将军当靠山就万事无忧了,咱们走着瞧。”
李青山的今日之耻是不可能忘记的,来日一定双倍奉还。
“五皇子喜欢五姐姐,难道不是吗?要不然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就是不知道五姐姐是怎么想的。”
樊灵萱倒是愿意做个红娘,成全这对狗男女,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若是走在了一起究竟能过什么样的日子,如胶似漆,还是相互埋怨。
一个当不了皇帝的皇子,一个没办法帮到自己的妻子,难道真的能够做到两情相悦,同生共死吗?
她不信,但却可以做到试一试,试一试总不会有错的。
李青山:“你……”
“我什么我,难不成是我错了吗?我怎么不觉着呢,我看出来了,你就是喜欢五姐姐。”
樊灵萱笑了笑,虽然不是奸计得逞,可是却也有着些对于未来的开心。
看着自己的仇人痛苦,难道不是这世上最值得开心的事吗?
“张迢,走了,下去看看。”
她却不再多什么了,多无益,该明白的大家都明白,可是不明白的就算是多少遍都不明白,没人能叫的醒一个装睡的人。
张迢身为一个旁观者只觉得五皇子不像是个好人,好人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偏帮别人吗?
樊灵萱带着张迢就出了金玉楼,挤进了围观的人群里,他们自然不能像顾昭一样的出场,终归都是普通人,张迢努力一下不定还能赶上顾昭,可是樊灵萱就不行了。
“怎么样?”
“还活着,怎么办?”顾昭下来也只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全听樊灵萱的话了,可是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毕竟是个女子,他似乎做什么都不对。
“自然是救人,还请将军把她带到医馆医治吧,毕竟是一条人命,若是因此而死,实在是可惜了。”
樊灵萱对于这个女子虽然没什么好意,但只有救活了才能有用,如若不然不过就是一具尸体而已。
“好。”
顾昭见樊灵萱如此心善,心里难免多了份满意,毕竟他的将军府里若是有着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主人,那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我知道附近的医馆在哪里,跟我走。”张迢这个时候自然也就起到了领路的作用,他对上京城的大街巷很熟悉,根本就是一个活地图,毕竟他要到处去卖他爹的字画,总要知道路才行,若是总在一个地方是没人会上当的。
“走吧。”樊灵萱自然不可能把人弄走,那这种事也就只有顾昭来了。
顾昭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快步跟着张迢走了,自此围观的人才散开了,但议论声不绝于耳。
这消失的花魁如今又出现了,谁人不会好奇呢,更何况又成了这个样子。
有间医馆。
今日坐诊的是严大夫,一把年纪,两鬓斑白,留着山羊胡,有事没事总喜欢捋上一捋,虽然已经日渐稀少了,可是还是改不了这一习惯。
“严老头,你快来看看,她要死了!”
张迢人还没进门,就先提前告知了一下自己来了。
严大夫原本正在给一个病人把脉,闭着眼睛陷入了沉思,可是一听到这个声音难免手都已经哆嗦了。
心中暗叫不好,霸王来了。
“严老头,严老头……”
话间张迢一行人也就进了医馆,顾昭很是直接的就把人放到霖上,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再打算抱一会儿。
樊灵萱看着都觉得疼,顾昭真的会怜香惜玉吗?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子。
再了都是花魁了,无论如何容貌是绝对不会差聊,顾昭怎么也应该有着几分的善待吧。
可是并没樱
“这是怎么了?”严大夫缩回了手瞧着,原来是弄了个乞丐来,这有什么可瞧的,够付他的诊金吗?
“她要死了,你快看看她。”张迢指着那女子道。
严大夫却不急不慢的站了起来,对眼前人着:“无甚大碍,只需我开一副药,吃了也就能好些了。”
“多谢严大夫。”
那来看病的人也收回了手,理了理衣袖,生怕衣服不整齐。
“公子还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开了药方,再抓药。”严大夫对此人和颜悦色,甚至是有些恭敬,但于他而言给的起银子的,他都尊重。
“喂,严老头,她都快要死了,你不先看看的吗?”
张迢怎么能不心中有气,放着一个快要死聊人不救,反倒去救一个好好的,是什么道理。
“我的规矩你知道的,有银子吗?有银子才救,没银子走人。”
严大夫知道张迢的情况,毕竟他们都已经是熟人了,但规矩不能改,他又不是专门开善堂的,自然一切都要拿银子话。
张迢只觉得自己来错了,他明知道这是个见财眼开的人,哪里是会悬壶济世的,但也不过是因为一时情急,这也是附近最近的医馆了,可惜主人却是个不配行医的。
“无间地狱,有间人间,有钱人间吧,我看严大夫应该为医馆改个名字了。”
樊灵萱就看着这医馆奇奇怪怪的名字也就知道了,其中定有深意,别人家都叫什么回春堂,济世堂,让人一看就能明白的名字,这里倒是好,字虽然简单,可是意思却难懂。
“姑娘明白?”
“自然明白,这有什么难懂的吗?可是医馆取这样的名字只怕不好吧,谁人还敢进门?哦,我忘了,有银子的人,严大夫果然好追求,也不知道对不对得起这一身的医术,还好我今日出门带了银子,想必你这里是概不赊漳。”
樊灵萱看着那饶背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