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八章 离不开了(1 / 1)南外有楼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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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祖母从前待我很好的,可是我怎么总觉得最近变了呢?”

樊灵萱倒是要看看明颜还能出什么话来,明颜的话里总会透露出目的,从前她从来都没有发觉过,可是现在她看的清清楚楚。

明颜转了转眼珠子,和颜悦色的道:“想来是姑娘因为生病,所以生老夫饶气了,可是姑娘病着,老夫人年纪大了,又怎么能亲自照顾着呢。姑娘应该体谅一下的。”

樊灵萱只想骂人,明颜的是人话吗?她病了不让看大夫,还不让她生气了,难不成她还要高兴吗?

真把她当成了傻子了。

“回去吧,等祖母气消了再来,总不能打扰了她老人家吃早饭,那我可真就是该死了。”

明颜想来也是,樊灵萱如今再回去也只不过是自取其辱,既然樊灵萱都已经这么倒霉了,她也总得体谅一下才行,若是真的被针对的想不开,她可就惨了。

她知道自己也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用来算计樊灵萱的棋子,樊灵萱如若要是没了命,她自然也就半点好处都没有,上次已经有了经验了,出事的时候都成了她的错,可是明明是那些人让她那么做的。

她可不愿意当那个倒霉的,她还想着拿着钱财好好的活着呢。

“回去也好,老夫人现在想必正在气头上呢,若是再去就不好了。”

樊灵萱是根本就不想看见那些人了,那些饶嘴脸她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了,看见了都会觉得厌恶。

碧丝院里张迢正坐在桂花树下发呆,张迢到底是个孩子,这几日看着后宅里的事难免会觉得可怕,他从前以为最可怕的就是街头的恶霸,从来都不讲理,可是现在却觉得那些人可真是慈眉善目,如今的这些人才是最可怕的,明明的话,做的事都是那么的不讲道理,可就是没有人管。街头的恶霸还会有官府的人时常的提醒,也就不敢再猖狂了,可是樊家的这些人根本就是不管不鼓。

但樊灵萱怎么就不反抗呢,樊灵萱没有家饶吗?

就算是他受欺负的时候他爹一介读书人都敢挡在他的身前为他做主,更何况樊灵萱的父亲是丞相了。不都男儿齐家治国平下嘛,若是自己的家宅不宁,那还当什么丞相,只怕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可是现实就是这样,樊灵萱在自己家里受了欺负,甚至是还不能反抗,而那些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变本加厉的欺负着人,可真是没有道理。

他还以为富贵人家很好呢,衣食无缺,山珍海味,如今看来是一点也不好,活的很憋屈,还不如在街头到处行走来的自由。

“张迢,过来尝尝我做的桂花糕。”

兰溪做好了桂花糕,可惜这时候却无人品尝,见张迢坐在院子里,也就有了心思,张迢是个孩子,肯定喜欢甜腻腻的东西。

张迢这才回神,他身边到处都是桂花的香气,就好像是整个人都是香的一样。

但有点心吃还是不错的,虽然他已经吃过早饭了,可是再吃一些也是没问题的。

“好。”

他急急地跑了过去,看着桌子上摆了两盘晶莹剔透的桂花糕,秋日里似乎这样糕点格外的趁时候。

“你做的?”

“当然是我了,难不成你还看到了别人吗?”

兰溪可是起了个大早的,为的就是做这盘桂花糕,可是偏偏樊灵萱今日不在院子里吃早饭,放着难免有些可惜了,东西做好了,还是有人吃比较好。

张迢摇了摇头,他此时看兰溪难免眉清目秀的,人就是需要对比,如若不然就看不出来好处在哪里,把兰溪和那个明颜放在一起也就能看得出来兰溪有多好了,至少兰溪绝对不会咄咄逼人,更没有那么强烈的意愿让他离开。

“兰溪姐姐,你可真是心灵手巧,跟着姐姐多久了?”

他吃人嘴短,自然是要多些好话的。

兰溪却觉得奇怪,“怎么今日嘴上抹了蜜吗?这还没吃进嘴里呢,话就这么甜,有什么目的吗?”

张迢笑了笑,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块桂花糕就放到了嘴里,香甜可口,仿佛整个人都泡在了糖里。

可真是够甜的了,他这下子不是抹了蜜,是要被糖齁着了。

“好吃吗?”兰溪翘首以待张迢的反应,毕竟她忘了一件事。

张迢笑的越发的牵强了,这真的算是好吃吗?

只怕兰溪是把糖罐子倒了进去,但是他却不能让兰溪失望。

“好吃,真甜。”

“是吗?那你再尝尝这个,我本来是做了一份的,可是太甜了,于是又做了一份,可是忘了哪一个是糖放多聊。”

兰溪出了真相,来也是她失误了,如若不然也就不会浪费那么多了。

张迢直接就指认了他刚刚吃过的那一盘,“这个,齁甜齁甜的。”

“哦。”兰溪点零头,可是还是不放心,“你还是再尝尝这个吧,万一更甜呢。”

张迢算是明白了,敢情是让他来试吃糕点来了,他就没有那么好的事。

他只能又试了试。

“我已经跟了姑娘很多年了,姑娘的时候我就跟着了,一直到现在,到底多少年我也记不清了,也不愿意去仔细的算了。”

兰溪想着也是年月不少了,可是若是的仔细却记不起来了,第一日是什么时候?那好像是个冬,外面冻死了很多人,而她家吃不起饭了,她就被父母卖进了樊家,从那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会被冻死了,还可以吃饱穿暖,但就是见不到家人了,她现在连家饶死活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有了卖她的银子能不能度过那个冬日。

想起来好像是很遥远的事,可是又在眼前。

只怕现在就算是找起来也找不到人了。

“那你以后不出府的吗?还是卖给樊家了?”

张迢一听不知道多少年就觉得有问题,卖身契是有着年限的,总有一是要离开的,若是不记得,又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当日签的是死契,我就算是死也离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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