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会去做,我也愿意帮你,你只需要说出来就行了,我绝对不会否认的。”
顾昭现如今已经打定了主意,毕竟这世道就是这样,可是他想要做出改变。
他以为自己守护的是天下,是黎民百姓,可是没想到守护的不过是皇权,但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守护那些恃强凌弱的人了,他已经有了新的目标,樊灵萱就是那个目标,毕竟樊灵萱是一个弱女子,需要被保护着。
而那些人偏偏想着要伤害,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他既然根本就没办法做些什么,那倒不如听樊灵萱的,樊灵萱有着一个很聪明的脑袋,所想出来的事,所做出来的事都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既然如此,他倒不如用心的保护着。
说不定会做出别的改变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他愿意接受这种可能,更愿意接受改变那皇权。
从前只听说帝王无情,可是他却并没有觉得,现如今才突然发现,帝王是对有些人无情,而对另外一些人是分外的宽容,他很有可能是那些宽容的,可是却不是最宽容的,但樊灵萱不出意外根本就是无情的。
一个皇帝手上掌握着天下的黎民百姓,可是为什么就不能对此名仁慈一些呢?现如今反而是对着自己的血脉亲情仁慈。
这是什么样的皇帝?
他已经开始有些怀疑了,皇帝是否真的昏聩无能,又或者根本就是一个徇私枉法的皇帝。
可是他印象里的皇帝根本就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皇帝更应该是英明神武的,对所有的决策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绝对不会偏帮任何人。
可是这一次回来之后他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个样子,皇帝变了。
也许是年纪大了,根本就不知道正义是什么。
可是这不是最重要的,身为皇帝就应该永远的英明神武,所做出的决定都应该是最正确的决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肆意的放纵着安若楼这样的人。
这是何其的无耻?这样的人在外面为所欲为,难道不是伤天害理吗?安若楼究竟伤害过多少人还未可知,可是如今连樊丞相的女儿都难逃一劫,这得是多么大的胆子。
他不得而知,可是却知道樊灵萱现如今是她的未婚妻,他们将来会是夫妻,如今安若楼都已经抢到他的头上来了,他为什么还要坐以待毙?自然是要拼尽全力的帮助樊灵萱,如若不然自己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他堂堂一个将军,竟然连一个弱女子都保护不了,那他和一个懦夫有什么区别?
他倒是要看看这世道究竟有多么的不公平,他总要保护好樊灵萱才行。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的父亲吗?他远在千里之外,什么都不知道的。”
樊灵萱很是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按理来说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应该是她磨破了嘴皮子说服顾昭,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就好像这是一件小事一样。
可是分明是天大的事,哪里是什么小事,这件事如果要是做不好是会丧命的,可是顾昭怎么就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答应了呢?
她现如今反而有些害怕了,毕竟轻易得来的东西并不会让人珍惜,反而会让人不知足。
她只会觉得害怕,毕竟顾昭答应的实在是太过于痛快了,就像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她一时之间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就只是因为你。”
顾昭也并没有别的原因,就只是因为樊灵萱,一个樊灵萱足够了,如果要是多来一个,他想自己很有可能会发疯,他哪怕是在战场上面对着那些死人,也没有像如今这般面对着樊灵萱更加的害怕,毕竟那是皇权之下的无辜者。
樊灵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可是要承担的后果却是如此的残忍。
这么多时日,他已经听说过那安若楼做出来的事了,更知道了帝阳公主的恶性,毕竟实在是人神共愤,那么多的无辜的女子,怎么就成了皇权的牺牲品,那得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毕竟要送去尼姑庵度过一生,更有那些死了的,这些人都该怎么算?
杀人偿命,可是在安若楼这里似乎是根本就没有这一点。
“因为我?可是将军可想过我是否愿意真心实意的嫁给将军?”
樊灵萱可不想误人终生,虽然她想要借着顾昭的身份行事,可是却并不代表着自己可以搭上自己的一生,她知道往后岁月顾昭会遇到自己的良人,可是却从来都不是她。
她早就已经想好了,等到那个人一出现,她就会立马从顾昭的世界里消失,毕竟她总不能做毁人姻缘的事。
“无论愿不愿意,我都会帮你,你若是觉得不愿意大可休书一封去给丞相解除婚约,我是不会在乎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对你有害。你现如今大可以借着我的身份做些什么,可是若是没有我未婚妻的身份,你终究还是会有所不便。我知道樊丞相是因为什么与我结亲,不过是想要保护你而已,若是达不到目的,岂不是就白费了樊丞相的一片苦心,毕竟樊丞相是为了你好,不是为了别人,难道你不明白吗?”
顾昭早就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也同意了,毕竟樊灵萱现在是真的需要保护,若是没有那些豺狼虎豹还好说,樊灵萱很聪明,自然也就会自己解决了,可是如今却是危险重重,且不说樊家的那些人,就说一个安若楼,现如今已经是最大的危险了,他若是不护着樊灵萱,那樊灵萱又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是等死吗?
他既然明白这一点,就绝对不能辜负了樊丞相的信任,保护好这个女儿。
但始终有一点是没办法让人明白的,樊丞相既然担心女儿,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所到底还是自相矛盾,如若不然也不会有着现在这样的光景。
若是樊灵萱跟着离开了,那也就不会有安若楼这桩事了,可是已经发生了又能如何呢?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