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还是不错樊灵萱是不知道的,毕竟嫁给顾昭的确是可以带来好处,也许对曾经的樊灵萱是好事一件,至少可以过几日安稳的日子,可是对于现在的樊灵萱却是不行的。
樊灵萱虽然是樊灵萱,可是樊灵萱已经不同了。
樊灵萱是要对抗皇权,为自己,为家人报仇的。
若是没有仇恨樊灵萱什么人都可以嫁,可是现如今她心怀仇恨,总要找一条有利于自己的路,那是父母没办法想到的。
这天下间父母总是想要给孩子最好的,可是殊不知她也有着自己的路要走,若是走不了,那便是死路一条。
樊灵萱知道李青山现在就算是不为了别人,为了樊流萤也已经记恨她了,她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了。
在这种时候她就不能听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她只能相信自己,给自己找一条光明大道。哪怕路荆棘丛生,可是只要结果是好的,她就不在乎了。
她只要一个结果,那才是最重要的。
“爹娘难道就可以违抗圣旨吗?我总不能做一个不孝女,让他们承受皇帝的雷霆大怒,更何况父亲还病着,我怎么能让他们知道。”
“可是姑娘,老爷和夫人是迟早会知道的,总要回来参加姑娘的婚礼,难不成……”
“够了,别说了。”
樊灵萱知道兰溪在担心什么,可是富贵险中求,哪里只要富贵的道理,危险才是随处可见的,想要富贵,危险是一定要有的。
更何况她也不算是亏,嫁给一个病秧子总是会有着好处的,活着的时候可以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就算是死了之后也不会亏待了她,至少有一样是可以确定的。
李归宴娶了她,她就再也不用为自己的婚事担心了。
那时候不但不会有人乱点鸳鸯谱,反倒看她孤寡。
她总是可以少了一些麻烦的,尤其是安若楼。
这一次是皇帝赐婚,安若楼就真的可以强抢人妻吗?
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要看在皇帝的面子收敛一些吧。
兰溪只得闭了嘴,可是心里还是很担心,毕竟这桩婚事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樊灵萱就不作出反应,为自己的前途打算一下呢。
哪怕不做皇子妃,可是做将军夫人也是很好的,总比嫁给一个病秧子强,而且这位宣王没有多少人见过真面目,还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呢,万一是个丑八怪可怎么办?
“这是喜事,你别哭丧着脸行吗?姑娘都没有说什么,你着什么急?”
明颜这时候难免高兴,一想到将来樊灵萱什么事都听她的,她岂不就是和主子没什么区别了,尘埃落定之时,她总不会受到苛待的。
兰溪也不知道明颜是在高兴什么,就看那高兴的样子都觉得好像小人得志一般,可是说到底这桩婚事明颜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她也不知道,可是她和明颜明明站在同一个位置,怎么就想法不同了呢,这实在是一件奇怪的事。
“樊小姐醒了吗?”
门外忽然间就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樊灵萱也许不知道是谁,可是明颜和兰溪却知道。
“姑娘,张公公已经来了许多次了。”
“是吗?快请进来吧。”
樊灵萱虽然不知道张公公来这里究竟是什么事,可是她现在已经醒了,也就可以见人了。
张公公进门就看见了樊灵萱醒了,难免会觉得高兴,于是立马喜笑颜开的前去道喜。
“恭喜樊小姐。”
“不敢当,不知道张公公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樊灵萱知道自己有喜事要发生,现在也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了,这声道喜,她还是很愿意接受的。
“陛下召见,不知道樊小姐现在能否起身。”
张公公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可是樊灵萱一直都没有醒过来,现如今总算是醒过来了,也算是可喜可贺了。
“见我?”
樊灵萱难免觉得好奇,见她能有什么事?
虽然她救了张贵妃,可是……
张贵妃。
她觉得皇帝见她,定然是和张贵妃有关系无疑了,要不然又怎么可能现在就去。
且不说她落水了,生死未卜,就说现在她不过才刚刚醒过来而已。
张公公:“正是,樊小姐赶快梳妆打扮,随奴才走吧。”
“可是有什么事?”
樊灵萱终究还是想要心里有个底,要不然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天威难测,终究还是难以想象皇帝要做什么。
“樊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张公公却是什么都不能说的,说多了自己人头不保,这就是宫里的规矩。
樊灵萱想自己可了也是白可,如今没有任何答案,早知道就不可了。
“还请公公稍等,待我换身衣服,就跟公公去。”
“也好,奴才外面等着樊小姐。”
樊灵萱换完衣服之后便跟着张公公走了,那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皇帝在乾安殿见的樊灵萱,樊灵萱虽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可是这一次尤为的紧张,毕竟见皇帝谁能不紧张。
更何况如今的这位皇帝可是可以改变人生死的,所有人的性命都在皇帝口中了,一句话便是生杀与否。
“民女樊灵萱参见陛下。”
樊灵萱跪在地,低着头,不敢去看皇帝,毕竟天威难测,若是皇帝怪罪于她呢?
她救了张贵妃可并不代表着她真的救了张贵妃,当时一共才三个人,但凡那个锦翠害怕怪罪,多说了些什么,又或者是少说了什么,那可都是大事一件,她也少不了罪名。
她当时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可是不想那么多的后果却很严重,一不小心就是死路一条,但如今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晚了,那并不是后悔就能解决可题的。
现如今她只能等着,等着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
虽然她现在已经有了婚约在身了,可是对方毕竟体弱多病,若是将来让她陪葬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她却并不愿意,甚至是一点也不想,想都不想想。
皇帝并没有说话,一时之间殿内安静的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