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想要听什么?”
樊灵萱万般无奈之下也就只能醒了过来,可是有些事是根本就不能说出口的,更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尤其是她的父母。
“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你都瞒着我什么了?”
吕柔就知道樊灵萱有事瞒着她,可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事,于是她就来了。
她总要知道一些才行,这样她才能知道樊灵萱是否危险,她身为母亲就应该多关心孩子,可是前段时间樊灵萱一直都不在自己的身边,她多有担心,现如今总算好了,她现在已经回来了,那么樊灵萱总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我并没有什么瞒着你,母亲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樊灵萱面对自己的母亲终究还是撒了谎,可是这是不得不做的事。
她如果要是把自己的经历都说出来,只怕会被当成疯子。
到时候还怎么会有亲情可言,只怕她这个妖孽不死都不足以让这件事收尾。
吕柔很想说不相信,可是说到底这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怎么能不相信,但那些疑点又该怎么说?
她总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自己可以相信自己的理由。
“今夜之事是否是你做的?你在其又扮演着什么角色?是不是你一策划的?”
吕柔为今之计也就只能实话实说了,毕竟她已经毫无办法了,樊灵萱若是什么都不说,她心里根本就没有底。
樊灵萱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是如此的聪明,这种事情都已经看出来了,可是她真的应该说吗?
“母亲难道不相信我吗?我当真就如此不让你相信吗?今夜之事能和我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五姐姐难道是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我竟然要如此对待她!”
“这家里的事我虽然不知道,可是却知道顾昭一回来就救了你,又是因为什么缘故?后来又听说李月瑶和山匪勾结,是想要算计谁?你别以为我远在千里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如今我已经回来了,该知道的都应该知道了,你无需瞒着我。你想要私下报仇也要顾及一下自身,你马上就要成婚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有什么差错。”
吕柔最近这几日知道了很多事,有一些根本就是自己难以想象的。
她从前不知道樊灵萱经历了什么,可是现如今已经知道一些了,一次次死里逃生,难为樊灵萱了。
可是她却不想樊灵萱为此做出什么错事来,虽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很好。可是绝对不能牵连到自己,要不然是会付出代价的。
“娘,我知道。”
樊灵萱这一刻竟然是分外的心平气和。
她知道她爹娘是根本就不会给她报仇的,这么多年以来,这个家里一直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其实背后下黑的人根本就少不了,可是这个家里依旧还是这样。
足以见得她的父母想要这样的平静,只要不死人那么就会继续平静下去,她既然已经知道了,那还抱有什么希望呢?
如今为今之计就是自己的仇自己报,绝对不能指望着别人。
“你知道就好,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吗?”
吕柔依旧还是不死心,毕竟樊灵萱还没有说呢。
而樊灵萱已经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说了。
第二日一早樊盛急急忙忙的就去上朝了,留下这一家子一个个的愁云惨淡都不足以形容了。
樊老夫人自从听到了樊流萤的事,一夜未眠,她不曾想樊流萤竟然愚蠢到了如此地步,做出了这样的事,这简直就是拖着全家去送死。
“哎!”
“老夫人,您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要不然去问问大夫人,大老爷总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张妈妈很想为樊老夫人排忧解难,可是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去找丞相,毕竟也是这个家里的人,总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是我苛待了樊灵萱,他们不恨我,已经算是难得了。我还怎么有脸去说,虽然樊流萤做了这种事不关咱们的事,可是二房一个个的都不争气,我怎么能不担心,他们但凡要是能争气一些,也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樊老夫人心里自然有着自己的想法,说到底还不是她拉不下脸来,可是她却不忍心见二房因此堕落了。
樊尚是她第一个儿子,她最是看重了,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可是最近却总是多灾多难的,她也跟着受连累,如今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老夫人,大老爷是一个大度的,总不会因为这件小事就出了嫌隙,更何况六姑娘怎么敢说就被苛待了,如今是家里遭了贼人,这才让六姑娘搬到小院子里的,怎么就成了错呢,老夫人只管放宽心就是了,更何况大老爷现如今不也什么都没说嘛,说不定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张妈妈说着,差一点就是要说得天花乱坠了,樊老夫人果然吃这一套。
“也是,都已经回来这么久了竟然什么都没有说,说不定樊灵萱根本就不敢说呢。那个傻子一样的,能感觉出来什么?就算是苛待了她又能如何?只要我不承认,谁能把我怎么样?走去看看,这件事总要解决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就不信了,大房难不成还能置身事外?”
樊老夫人现如今依旧保持着好心态,其实她从来都是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是樊流萤就不一样了,她一直以来都寄予厚望,认为樊流萤是一定可以给这个家带来好处的。
可是不曾想竟然出了这样的事,但她总不能让樊流萤就这样成为了一个无用之人。就算是如此她也总要让樊流萤有一些用处,要不然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算是白费了。
在这个家里她给足了樊流萤好处,从小到大樊流萤都是孙子辈里待遇最好的,有付出就有收获,她付出了那么多总不能一无所获。
樊流萤还不至于沦为弃子,总要想办法用一用,就算是不当王妃,当妾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