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他的胸口上胡乱的蹭了蹭,好像在寻找更舒服更柔软的位置,两只小手也跟着抱过来了。
倏地,季亦承微微一怔,突然僵滞了动作。
那一个瞬间,仿佛心脏的某一处也跟着那绵绵的身子一起软了。
在半明半暗的逆光里,他凝着她,微微拧眉,深邃的烟眸仿佛不可窥测的黑暗漩涡,神秘,晦涩,而危险至极。
就那么直直的灼视着,仿佛在看一件多么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静默的空气,还放着电视里古风婉然的音符旋律。
良久。
季亦承神色一顿,好像被混淆的灵魂终于回来了,眉宇间又恢复了妖孽的本色。
“你个猪头!”
他轻拧的眉心狠狠一紧,非一般的嫌弃咒骂,然后绕过她的细腰,拦腰横抱,起身走去卧室了。
床前,季亦承一把拉过被子,直接把景倾歌丢上床。
她骨碌碌的身子一滚,整个人都钻进蚕丝被里面去了,只有一个脑袋露出来。
季亦承蓦地瞪圆了眼睛,靠,这死丫头是故意给他装睡的吧!装睡的吧!
忽然,手机响了。
季亦承看了来电显示,从英国打来的,接通贴在耳边,又看了眼床上的小女人,她嘤嘤喃喃了一声,又裹着被子滚一圈,并没有被铃声吵醒,他这才转身走去浴室接电话。
十分钟之后,季亦承打完了电话,他明天要去英国出差。
走出浴室,某个女人已经从被子里滚出来了,抱着软绵绵的枕头,两条白花花的细腿在床上摆人字。
季亦承忍不住眼角狠狠的一个抽搐,瞬间联想到前天晚上睡到后半夜的时候,他竟然被景倾歌给踢下床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他气得一下子从地毯上跳上床,一脚踹她屁股上,“咚”,她直接踹下去了。
因为铺着地毯,景倾歌身上还卷裹着蚕丝被,所以掉下床也没觉着疼,小猪似的迷糊哼哼了两声,然后又蜷着腿呼呼大睡去了,留下某男人赤条条的平板躺在床上。
又似乎是习惯了抱着怀里软绵绵的人儿,在翻来覆去了十分钟还没能重新入睡之后,季亦承又果断把某女从地毯上捞起来了。
s!
这世界上还有比景倾歌睡相更丑的女人吗?!
季亦承翻着白眼走过去,也没管她,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了。
第二天。
早上六点钟的时候,季亦承已经起来了,洗漱完毕,西装笔挺,一身矜贵又风流打扮。
“起来,做早饭。”季亦承坐在床边,一巴掌拍在女人睡得比猪还熟的小脸上。
某女翻一个身,又卷着被子屁股对着他继续睡。
季亦承眼角抽了抽,直接把她的身子扳过来,把她的脸当面团使劲揉了,
“景倾歌,滚去做早餐。”
景倾歌终于忍受不了脸上的疼痛,醒了,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始作俑者,又扭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
才刚刚过六点。
景倾歌怒了!
“季亦承,今天周末,我好不容易睡个懒觉,早餐你能不能自己随便解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