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句话的意思是让她洗澡了快点抹药,她的脖子受伤了,不是骂她脏
这小东西,怎么这么多心思!都乱七八糟想什么呢!
显然,某位季少完全没意识到是自己说话语气太凶横了,还怪别人敏感。
季亦承抓着她,一把打横抱起,景倾歌反应不及,脚下一悬空,下意识抱紧了他的后颈。
“季亦承,你干什么?”
“哪里都不准去!想都别想!”
他炯炯有神的瞪她,被她主动紧抱的动作给取悦了,情不自禁的唇角掀起来,然后在床边缘坐下来,就像抱小孩子那样把她搁在自己的大腿上。
景倾歌小脸一囧,潋滟的大眼睛眨啊眨,她怎么在他恶霸的语气里听出来一丝丝别扭的温柔啊?
错觉,这一定是她的错觉。
可是他怎么还在笑啊,难道她耳朵不好使,眼神儿也不好了
景倾歌迅速撤回抱紧他的小手,某少爷的脸瞬间又泼油漆的黑了。
季亦承从床头柜上的急救箱里找出来酒精和棉签,替她擦拭脖子上的划伤。
景倾歌突然一疼,条件反射往后躲,季亦承眉心拧紧了,抱着她的肩膀,“别动!”
两个人隔得太近,身上都是同一种沐浴露的香味,他呼出的热气落在她的胸前,肆意的散开,忽的,嫩滑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景倾歌心尖儿抖了抖,翻一个白眼,这混蛋又在作什么妖啊。
“季亦承,我自己来,不麻烦你。”她深呼吸说,试着身体往侧边退开一些。
“唰”,季亦承脸色黑得没法儿看了,“老子说嫌麻烦了吗!”
“”景倾歌噎了一下,还是不太适应,更觉得很诡异,难不成季亦承知道自己错怪她了良心觉悟了?
不对,恶霸是没有良心的,他是十恶不赦的大尾巴狼。
景倾歌正默默腹黑着,骤然,脖子上又一阵烧心的刺疼,一下子哇哇大叫,差点儿没从他身上蹦起来。
“大半夜鬼喊鬼喊什么?”季亦承掐小鸡崽儿似的掐着她,语气嫌弃。
景倾歌扁扁嘴,声音有些拖长,“疼”
季亦承扯了扯嘴角,骂了句真他妈矫情,手里擦药的动作却轻了,一边抹还一边轻轻吹气。
擦完药,本来季亦承是要给她贴纱布的,景倾歌觉得太夸张,所以贴的创可贴,又把身上其他地方的淤青简单热敷了一下。
“谢谢。”景倾歌很恭敬的说。
季亦承听得莫名不爽,冷冷一哼,
“你是该谢我,不然你今天晚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一说完,他就后悔了,看着她骤然煞白的小脸,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的气氛又突然变得很僵。
景倾歌从他身上下来,爬上床,裹着蚕丝被躺下了,被子里传出来嗡嗡的声音,
“季少,我先睡了,明天还要上班。”
“上什么班,明天请假!”他很想一脚把她踢下床去,就这幅鬼样子,还一心想着上班!
“嗯。”被子里又一声模糊应答。
季亦承坐在床边,死死的瞪着床上裹成细筒儿的小女人,她不是应该跳起来跟他对着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