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灵闻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后退两步,拔腿就跑。
“你往哪里跑!!”
陈彬虽然长年沉浸于女色,但毕竟是个男子。
青灵跑没两步便被追上,头发连着包着头发的头巾被一下揪住了。
她一下仰摔在地上,灯笼也跟着摔在了旁边。
长发一下铺散了开来,脸上的疤痕遮掩物,也因为她的摔倒,而彻底地暴露了。
冰冷袭遍了全身。
“青……青,青灵?”在青灵摔倒在地上的时候,青青也来到了陈彬身边,本是想质问陈彬的她,却在借着手里的灯笼看清青灵那张脸后,彻底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
是夜,
“晓辛!!”
希用力地抱住了白晓辛,箍紧了他的腰,激动得不能自已,“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我没事。”白晓辛的下巴,顺势地撞在了他的肩膀上,不过因为并不是很习惯这种接触,所以他也没有什么额外的动作。
只有解了冻,露出些微暖意的双眼,才能显露出他的情绪。
“呼”
有了一会,希才放开了他,伸手掐了他几下脸。
手腑…意外的好?
“长得像个女的一男的跟我们讲什么你死我们死,你活我们活之类的破话……现在,知道你好,便好。”
“嗯。”白晓辛沉声道。
“你!?”希捏着如今没有桎梏加身的白晓辛的双手,“好像,结实了一点。”
“你……”白晓辛也抓起了他的手捏了起来。
“磨磨唧唧,你们俩,还要多久?”把玩着手里的铁扇,宋嵩看着希的眼神充满了“善意”,他不是个聋子,希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人也看了,那该滚的,也该滚回了。”
“喂……你,唔,晓辛……听好了,要,要活着啊……”希的双手被宋嵩轻易地绞在了背后,整个人被提着走,“要活下去啊……”
白晓辛看着希挣扎着被提走,探着手顿时上前一步,只是还未来得及应一声,沉重的桎梏,便摔在了他的脚边。
溅起的雪溅在了他的靴子上。
“戴上。”黎翰喝了口酒,道。
白晓辛低头看着脚边熟悉的桎梏,再看已然走远聊宋嵩的影子,没有反抗。
是的,这个时候,不管是对他们,还是对于自己,都是不需要反抗的。
……
“你们要让晓辛去做什么危险的事?”被宋嵩提着的希,在扭头看不见白晓辛后,没再挣扎,安分了下来。
“噢?”宋嵩玩味道,“哪会呢,只是夫人看他好看,抓回来拿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供着看罢了。”
“你骗人!!那还要我还有大千二千做什么?”希冷哼一声,“如果有你的那么简单,那要么只带辛回来,我们丢在一边或者死光了就成了,要我们,还特意照顾我们仨,不就是想用我们来威胁他吗?”
“你子,脑子倒是很通透,”宋嵩勾唇,“难怪,一群鬼都听你的。”
“但是,托你之福,”希却不买账,再度冷笑了一声,“他们现在都不听我的了,因为我们仨的待遇实在是太好了!!”
希恨恨道:“如果不是怕大千的拳头,再加上晓辛的生死也关乎他们的话,我老早就成鱼干了。”
“没办法……”宋嵩纯良地挑了挑眉,“如果不关照关你们仨,美人儿哪会听话……”
美……美人儿……
希抽搐着嘴角,突然想起了白晓辛,不过,确实长得……很好看呐,依珊那个姑娘就是让他的脸给……
啊呸,不对……怎么给这个人带偏了……
“沙哗”
在希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双脚已经着地。
宋嵩放开了他。
“把我丢这里?”希眯了眯眼睛,警惕地盯着宋嵩,“要准备给我换个地方了?怕我记着什么跑出去?”
“自然不是。”宋嵩暗道可惜,这乞丐头希,也是块好料子……只是心里有事,背的东西也太重了些。
和单纯着只想着活的美人儿不一样。
“我准备,送你上路。”宋嵩薄唇轻勾,铁扇已经从手里飞出。
什……什么!?
希的脑海只划过了这个念头,一阵剧痛袭来,便没了知觉。
“好了,石狮子。”宋嵩上前,撩袍蹲身拾起了铁扇,起身冷冷地看着从拐角处出来的中年男壤,“我已经点了他的昏穴,他还有外边的俩人,就托付给你了,我再最后一句,不要让夫人在滁县看到他们。”
“欸,行了行了,老子知道了。”石狮子一把将希提了起来放在肩头,虽然满嘴嫌弃,但宋嵩都还是能看出来他的喜上梢眉。
一只鸡,总算是到手了啊……
……
“青……灵?”陈彬疑惑道,但倒映着青灵脸的双眼却忍不住放出了光。
“你,你怎么在这里?”青青惊疑不定地问道。
“……”青灵咬牙坐了起来,身上的疼痛,也并没有在脸上做出任何掩饰,故作镇定道,“医术不精,遭夫人嫌,要我学好回去。”
“哦?”陈彬立刻道,“比我好还不够?”
“自是不够,”青灵捡起霖上的灯笼,只是握着改手却是在颤抖着,“没有陈大夫的一半本事,怎么好回去见夫人?”
“原来,是杨府的人。”陈彬了然道。
他的父亲,经常出医两大户人家,杨府的次数比较少,而李府那边,则是父亲的死对头去看的。
在青青这边没听过这号人,那就是杨府的人了。
青青失语一时,却并未失语一世。
“那你何故在陈郞与我话时奔走?”
“药囊不慎掉落。”青灵随口便道,借着灯笼的光,指了指不远的雪地,“身染疾,药囊须随身携带,其中几味药,较为珍贵,若是在风雪之地过久,便失了效用。”
“你何故隐瞒身份?”
“不想招惹过多的闲言碎语。”青灵着,不屑地看着陈彬和青青。
青青倒是感到了些微的憋屈和涩然。
……